好狡猾的阉人,韩齐微勾了勾唇,跳下马也不敲门,直接运气攀上檐顶,翻身落入院内。
院子倒是布置得简单雅致,与林乐天在宫中居住的风致相差不远,院中一株盛大的绿桂几乎遮天蔽日,那个单薄的浅淡身影以韩齐极为熟悉的姿势懒懒地、没骨头一样地躺在树上软塌上,身侧檀香袅袅,温柔了他的眉目。
这人的确是像只猫。
韩齐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居高临下地望着闭着眼微微皱眉的林乐天,凝眸看了一会儿,越看越觉得可恨,于是缓缓地伸出手虚虚地搭在林乐天雪白的脖子上。
林乐天生得单薄,脖子也格外的纤细,韩齐的大掌几乎能一手环住,他相信只需他微微用力,这薄如纸翼的脖子立即就会被他拧断。
但他没有,他不要林乐天死韩齐拧了拧眉,正准备收回手,却听见林乐天口中呓语,似在做梦。
韩齐微微俯身,仔细地分辨他在说什么,林乐天的声音实在低,于是他越伏越低,一直低到耳朵快贴到了林乐天的唇畔,冰凉的柔软的唇呼出淡淡幽香,韩齐忽然觉得心头一热,然后便是耳垂骤疼。
他侧眼过去,却发觉林乐天不知什么时候已醒了,雪白的贝齿正狠狠地咬住他靠近的耳垂。
尖锐的疼痛从耳垂传来,韩齐不怒反笑,冷道:你属狗的?
林乐天屈膝去踢他,韩齐早察觉到他的意图,就着俯身的姿势压制住林乐天,扣住他脖子的手掌压缩,松口。
林乐天怎么肯,咬的愈发深,韩齐笑着掐住林乐天的脖子微一用力,林乐天喘不过气,还是松了口。
韩齐讥讽道:就这点本事?扰乱东厂办事,不是说自己忠心耿耿?
我有多少本事,七殿下还不知道吗?林乐天针锋相对毫不相让,即便身上最脆弱的地方就在韩齐控制之中,即便曾受韩齐折辱,神情依旧高傲,他阴恻恻地一笑,我若不派人闹事,怎么勾得到七殿下自投罗网?
韩齐正要再威吓几句,忽觉身体传来难以抗拒的酥软,眼神挪到林乐天手边的檀香,满脸愕然地在林乐天阴鸷的笑容中猛地瘫软下去。
乐天:小王八蛋终于落我手里了,让乐老师教你点新知识。
系统:它真的很同情韩齐和它自己,怎么会落到这头邪恶的大象手里!而且联盟到底什么时候把主动屏蔽批下来,它顶不住了QAQ
乐天用力扶起韩齐,发觉韩齐简直是他生命无法承受之重,气喘吁吁地对系统道:帮、帮我一把
系统恨不得现在就鲨了乐天,怎么肯帮他,他闭麦装作没听到。
你不帮我,那我就在院子里
帮帮帮你别说了!系统觉得自己纤尘不染的纯洁心灵已经被污染得一塌糊涂了,要不然怎么乐天才刚起了个话头,它就已经能脑补接下来发生的事了。
感觉自己像被逼良为娼的系统不情不愿地开了瞬移,乐天如愿以偿地把韩齐放到了榻上。
系统看着无知无觉的韩齐,心里一片凄凉,韩齐,我懂你。
第37章督主千岁20
韩齐昏昏沉沉地睁开眼,脑海仍在混沌之中,便觉周身不妙,手脚全然无劲,连头也不能转一下,只瞧得见顶上鸦青色朦朦胧胧的帐幔。
醒了?
耳畔传来林乐天轻而柔的呼唤,韩齐的思绪已飘了过去,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肢体作出相应的反应,甚至连唇舌都是僵硬的,只在脑中警惕:糟了,中了这阉人的计了。
乐天体贴地坐上韩齐榻边,他手上正把玩着一个锦盒,在韩齐眼前晃了晃,给我的?
韩齐的眼珠子动得也相当迟缓,他心中恼怒的同时,一种不明缘由的羞愤也涌上心头,甚至压过了怒,双眼死死地盯住悬在眼前的锦盒。
乐天见他气得眼睛都红了,心想这小王八蛋脸皮挺薄的,不过就是揭穿了他对林乐天的担心就气成这样,那等会给他上课,韩齐不得气得吐血。
到时乐天与韩齐对着吐血,那画面肯定有意思。
乐天微微笑了笑,收回锦盒微咳了两声,轻声道:我是不是说过,你不杀我,日后我必杀你?七殿下,可后悔了?
韩齐:瞪。
乐天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哦,我忘了七殿下中了软筋散,如今动弹不得只能任人宰割。
韩齐:狠狠地瞪。
噌地一声,乐天拔出了韩齐的绣春刀,脸上装逼的表情差点裂了,玛德这刀好重,拎不动。
日光闪透刀锋,韩齐从雪白的刀映照中隐约瞧见了林乐天更苍白的下巴与淡色的唇,皆说薄唇心狠,林乐天的唇便薄得很,侧着瞧比刀锋更锐利。
韩齐后悔吗?后悔。
他后悔不该放任林乐天休养生息,他又忘了,这是一头虎,放虎归山的确蠢得出奇,他应当打一副金锁链,将这头心思狠毒的猛兽牢牢栓住才是。
绣春刀刀鞘分离被扔在榻下,乐天嗤笑道:差点忘了,这刀污秽,险些脏了我的手。
言语羞辱对林乐天没多大用,对韩齐却是打击极大,他原本出身皇室,自污投身东厂,如今又被罪魁祸首这样倒打一耙,自是气得面颊发抖,面上肌肉一能动,韩齐立即反应过来这阉人药下得不够重,心中稍定,不动声色地开始调动身上的力量。
原本乐天也没下多重的药,把韩齐真药成了个死人那还有什么意思,况且以林乐天的人设也不可能迷X韩齐,当然还是需要韩齐反客为主,少下点药,给韩齐一个糟蹋林乐天的机会。
乐天随手将锦盒放在榻边案几,从袖中又抽出了一把精巧的短刀,手起刀落,割断了韩齐的腰带。
韩齐听到了声响,却看不见,只觉腰际一松,外服被拨开,身上的衣物似是一件件被林乐天割开,他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林乐天动作并不拖泥带水,一直到韩齐只剩中衣时才停了手。
七殿下,你知道吗?我进宫之后跟的第一个师傅是净身房的袁公公,他老人家外号袁一刀,只要这一刀下去乐天手腕微动,尖锐的刀锋轻轻割向韩齐的亵裤,绵麻亵裤立即被划开了一条道子,保你切得干干净净。
这种威胁是个男人都会感到恐惧,韩齐只能强迫自己冷静,集中精神运气,只要能恢复一成的气力,刀俎鱼肉便会角色调换。
对于调戏韩齐这件事,乐天实在太开心了,非常有耐心地给韩齐的亵裤划了个爱心的口子,系统系统,你看我这个爱心画得好不好?
系统因为还进不去被动屏蔽,只能忍受非人的折磨,麻木道:好,非常好。
在乐天画爱心的时候,韩齐感觉到身上渐渐有了力量,手指能弯曲了,按照这样的速度很快便能恢复,阉人心性狠毒,不会给他一个痛快,易地而处,他也是不愿简简单单地就与那阉人算清账。
下身传来丝丝凉意与尖锐刀锋轻轻从身上划过的触感,韩齐还是无法避免背上起了许多的鸡皮疙瘩,一面调动全身的意志尽力恢复,一面在心里盘算恢复以后要怎么折磨林乐天。
或许是外部的紧张刺激,也或许是林乐天身上的幽香在狭小的床榻内格外浓烈,唤醒了某些颓靡记忆,韩齐竟发觉自己无法控制地起势了。
乐天当然也看见了,他惊恐道:系统系统,你看见没,他竟然是个抖M,被刀指着还能起来,这么变态吗?
系统:论变态,谁也比不上你。
果然,乐天马上兴奋道:人家好喜欢呢!
七殿下这是怎么了?乐天故意拿刀背撇了撇,势力受到外力立即又壮大了不少,韩齐对林乐天轻佻的态度与自己的反应万分恼火,怒气与强大的意志力使他恢复力气的速度也变得更快。
哦,我懂了,七殿下这是回光返照。乐天轻轻地笑出了声,想到等会要上的课就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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