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张严之的大掌猛地收紧他的腰,乐天掌心一烫,两手一松昏了过去。
张严之大口喘着气,脸上通红,额角全是汗,怀里还躺着个美人,低头一瞧,两人身上一片狼藉,顿时心中大喊不妙,惹出事端来了。
当夜,张严之悄悄递了折子入宫,说赵乐天在宫外饮了酒要歇在张府,赵琰虽然应了,却更觉自己猜测对了,皇姐看中的是张严之哪!
张严之也真是的,明明也并非对皇姐无意,偏要拉个闵长安出来做筏子,这不弄得两头僵了?闵长安好歹也是个栋梁之才,来回戏弄也是不好,赵琰顿时觉得头疼起来。
张严之是抱着赵乐天下的马车,脸色难看得侍从都差点以为他家首辅大人中了邪,他们的首辅什么时候不是笑着的?
侍从一直伺候张严之从小到大也就见过张严之脸色变了一回,便是从前去御书房待了两天不愿意去了,回来时脸色也是不好看,几天没笑出来。
赵乐天脸蛋红扑扑地靠在张严之怀里,侍从上前道:大人,可否要准备客房?
不必了,张严之拧眉道,去打水,他睡在我这儿。
侍从心道看来这位雌雄莫辩的美人是个男子。
张严之将熟睡的赵乐天放到床榻,赵乐天连哼都没哼一声,疲惫地往里滚了一下,侧躺着双手垫在面下,依旧是极为乖巧的睡姿。
谁能想到看上去这样乖巧的美人方才是那般惹火不依不饶?
张严之深吸了口气,抬手放下了帐幔。
侍从打了温水来,正要上前帮忙伺候,却被张严之抬手拿了水盆,你下去吧。
张严之绞了帕子替赵乐天擦了脸,又拉起他的手去擦,这双手与他的脚一样,也生得女相,十指纤纤柔弱无骨,张严之帮他擦着,不可避免地回想起方才在涵月楼的情景,脑中微热,差点又起了反应,忙匆匆帮他擦完,又放下了幔帐。
张严之深吸了一口气,才又拉开帐幔,鼓足勇气解开赵乐天胡乱系上的衣袍,一解开,张严之便倒吸了一口气,赵乐天雪白的腰腹上几个鲜红的掌印已慢慢开始变紫了,足见掌印的主人使了多大的力气揉搓。
张严之不由伸手轻碰了一下那处红紫,乐天立即身子一颤,往里又钻了钻,躲开了他的手。
方才还那么热情,现在又躲着了。
张严之继续解了赵乐天系在腰间的带子,慢慢拉开,他所把玩过的那处物事安静下来更显可爱,张严之心咚咚直跳,喉结上下滚动,默念四书五经,颤抖着手替他擦拭,擦完之后立即将他的裤子提了上去,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间屋子。
张严之跑去了书房洗漱,他有时在书房办公也经常宿在书房,书房的衾被不如卧房柔软,张严之躺在略硬的床榻上,闭上眼全是雪白的脸嫣红的唇。
太糊涂了!原本张严之是想亲近赵乐天之后,通过自己的人格魅力叫赵乐天对他心服口服,彻底征服赵乐天,让他为幼时所犯下的过错忏悔,怎么忽然这件事的发展方向全朝他不可预知的地方跑去了。
亲近是亲近了,只是亲近的方式有些不对。
张严之头疼地闭上眼,再一次领会到什么叫命中克星。
一夜都未曾怎么合眼,张严之醒来时倒不觉疲倦,从前辛苦时彻夜办公也是常事,所以他依旧神采奕奕去敲赵乐天的房门时,侍从端着水出来了,对张严之略一弯腰,大人,你醒了。
你怎么进去了?张严之长眉一拧,面露不悦。
侍从惶恐道:贵人已经走了,我进去打扫。
走了?张严之的声调不由拔高,侍从惊慌道:是啊,一大早醒了就离开了。
张严之推门入内,里头已干干净净,门窗大开,别说人了,连余味估计都散光了,张严之转过脸,盯着侍从道:他说什么了?
侍从一脸懵,什么也没说啊。
张严之:忽然觉得很生气。
爽完就跑的乐天悠哉悠哉地回了宫,小张手活不错,看他斯斯文文书生模样,居然这么大,期待期待。
系统:禽兽。
赵琰下了朝迫不及待地来关雎宫打探情况,乐天刚上完妆,满脸桃花开,赵琰看习惯了也不觉得有什么,紧张地搓手道:皇姐,朕听说你昨夜歇在了首辅府上?
宫婢们都竖起耳朵悄悄地听。
乐天慵懒地斜靠在软塌上,是啊。
那、那赵琰脸都要红了,你还要不要闵长安?
要啊。乐天不假思索道。
赵琰脸更红了,皇姐不愧是皇姐,其他公主该有的三妻四妾皇姐不仅不少,而且一出手就是首辅大人,太厉害了!
赵琰也爬上榻,凑到乐天耳根,低声道:昨夜,你们有没有有没有
宫婢们也都紧张地听着,皇帝自以为声音够小,可他猥琐的表情完全暴露了他的问题意图。
没有,皇帝你想什么呢,乐天满脸不可思议,只是外宿罢了。
宫婢们不知为何有些遗憾,而赵琰更是把失望都写在了脸上,轻拍了下案几道:皇姐,你这样的好女子,就该将首辅当场拿下!
宫婢们不由自主地跟着点了点头,昨天公主花容月貌震撼全场,她们一致认为,正常的公主无论是什么男人都难抵她绝世的美貌,首辅这样的美男子最与公主相配,都夜宿了,怎么还什么都没发生呢?太可惜了!
乐天疑惑地望向赵琰,我都有驸马了,关首辅什么事?
赵琰恨铁不成钢道:那又如何,你是公主,唯一的长公主,闵长安还能管着你不成?
宫婢们又是齐齐点头。
乐天:本朝女人的地位真的有点高,就尼玛离谱,撺掇着自己的姐姐给准姐夫安排绿帽,你这个弟弟我喜欢!
乐天一伸手,宫婢忙奉上了一盏茶,乐天吹了吹本来就不烫的茶,主要是为了装逼,淡定道:本宫不是那种人。
系统:这种话也说得出口真不要脸啊。
赵琰倒是叹了口气,皇姐,你到底喜欢闵长安多一些还是首辅多一些?
乐天抿了口茶,杏眼微挑,有张严之什么事?他是我什么人?
赵琰一时语塞,道:我瞧皇姐好像对他挺不一般。
乐天淡淡道:他这人装模作样阴阳怪气的,我逗逗他玩而已,别当真。
赵琰没想到赵乐天如此彪悍,他只想到了赵乐天拿首辅当情人已经够厉害了,没想到他姐真不是一般人,直接拿首辅当乐子,赵琰顿时对赵乐天肃然起敬,是他狭隘了。
皇姐,你尽管玩,有事朕担着。赵琰豪气道。
乐天越看小皇帝越喜欢,他以前养过的宗衍若是长大必定也是一样这么护着他,乐天咧嘴一笑,脸上红粉簌簌掉落,对赵琰道:五弟,给姐亲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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