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严之再也忍不住,凑到他唇边亲亲一吻,低哑道:公主,要我吗?
乐天微红了脸,垂下脸,细金流苏打在他的额角,衬得他玉面生光,要。
洞房花烛夜,张严之原以为这辈子也不会有的好全在里头了,无限的柔情与爱意,说不尽的爱语与怜惜,饶是嘴硬如赵乐天,也是一声声的兰卿叫得动人,张严之真恨不能一生便只停留在这一夜。
道元四年三月初九,首辅大人正式出任公主情夫之位,自得其乐非常满足,闵长安除了挂个驸马的名头之外毫无用处。
一开始闵长安还有些不自在,后头倒是在刑部大展拳脚起来,张严之有心扶持她,闵长安也渐渐地越来越识趣,公主府里真正的驸马却是首辅大人。
哎,我问你,葛寺卿的那个女儿到底怎么样啊?我上回看了画像倒是还好,真人好像长得有些凶悍。乐天在饭桌上与张严之探讨赵琰的后宫之事。
张严之漫不经心道:对于京中女子的情况,我一概不知。
求生欲极强。
乐天在桌下轻踹了他一脚,再装模作样的,今天晚上别跟我睡。
张严之忙乖乖道:葛小姐的母亲是赵将军之女,她自幼学武,是有些凶性。
乐天满意了,就她了,让她进宫治治赵琰那牛皮性子。
张严之心道对自己的亲弟都不留情,皇上,臣乃妻管严,爱莫能助了,默默助纣为虐道:好,我安排。
乐天满意了,给张严之夹了个鸡腿,喏,赏你的。
多谢夫人,张严之憋住了最后两个字,不然赵乐天一发火,可就真上不了他的床了。
于是赵琰喜提彪悍皇后,新婚之夜上演全武行,赵琰跳着脚说要诛皇后九族,被皇后拿着苹果追了三个宫。
翌日,赵琰宣赵乐天入宫,哭天抢地要废后,被赵乐天骂个狗血淋头,赵琰深受打击,悻悻道:皇姐,你成亲快半年了,怎么肚子一直没动静啊,是驸马不行还是首辅不行?
乐天:
乐天立刻把男女主打包卖了,两个都不行。
赵琰:看不出来这两人竟然都是外强中干之徒。
赵琰心疼道:皇姐,那朕再给你物色几个好的?
乐天似笑非笑道:好啊。
没过多久,赵琰又被皇后暴打一顿,理由:自己的家事管不好,还管别人的家事。
佞臣张严之见赵琰议事时眼下青黑,但笑不语,给赵乐天塞人,他还没给皇帝塞人,京中彪悍之女众多,赵琰怕是顶不住。
赵琰纳皇后头年,便定下目标,终有一日要以皇后无所出废了她,未曾想之后三年抱俩,儿女双全,赵琰抱着孩子在皇后床头,满脸谄媚道:梓潼,你辛苦了,想要什么,朕都依你。
葛皇后翻了个白眼,皇上走远点,莫挡了我看风景的视线。
赵琰苦哈哈地让开,当日议事后与张严之哭诉,首辅大人,皇后都为朕生育了两个孩子,为何还是对朕不假辞色?
张严之:因为你刚开始嚷嚷着要诛人家九族。
张严之微笑了笑,精陈所至金石为开,皇上的心意,皇后终有一日能体会。
赵琰若有所思,就像你对皇姐?即便首辅不行,皇姐还是对首辅宠爱有加,这不是真爱是什么?
张严之:气煞我也。
呵,其实皇后也是口是心非,皇上不若冷落她一段时间,待皇后发觉情况不妙,就会来主动讨好皇上了。张严之毫不留情地出了个馊主意,谁让赵琰又戳到了他的痛处。
当夜,张严之将乐天拐回张府辛勤耕耘,忿忿不平道:皇上都已育有两子,公主为何无所出?
乐天打了个哈欠,缠到张严之身上,张严之顺势搂住,却听乐天道:那还不是因为你没本事。
张严之:嗨呀,每天都被气得半死。
如今平静的日子过了三年多,系统告诉他闵长安终于有动静了,她与新任刑部尚书有了情愫,已坦白了女儿身,刑部尚书高大英俊,在男性颜值属性上比乐天要高。
乐天:娘有娘的好处欧耶。
身份上却是乐天的长公主身份更尊贵。
于是那日,乐天与张严之并肩躺在床上忽然道:兰卿。
张严之微微一怔,乐天鲜少这么叫他,除非情动不已或是逗弄他有所求时,张严之忙侧身道:怎么了?
你从前说有法子让我摆脱公主的身份,现在还成吗?乐天静静道。
张严之的脑海里只有八个大字精陈所至金石为开。
他强压住激动的心绪道:你的意思是想做皇子还是
我想做普通人,乐天也转过脸来,白玉面孔平静无波,你能帮我吗?
张严之喜不自胜,但仍小心翼翼道:做了普通人之后,你有何打算?
乐天不假思索道:你养我啊。
张严之二话不说扑上去猛亲了一顿,养养养!
张严之果然有本事,安排了乐天诈死,他做得滴水不漏,连赵琰都没看出端倪,在宫里哭得要死要活,皇后一下哄三个孩子,烦得头大,张严之以悲痛过度为由,美滋滋地请了几日休假,偷偷带着赵乐天出了城享受二人世界了。
又是春日好时节,张严之这处可算是他的老巢,看着是农家小院却是处处用心,乐天换回了男装,除了比女装方便依旧是面若敷粉色若春花,张严之搂着他在无人野郊之处踏青,桃花已经都开了。
张严之折了一枝花插在乐天鬓间,含笑道:我见你第一面起,便觉只有桃花衬你。
乐天摸了摸鬓间的桃花,下意识地接了一句,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张严之面上笑意淡了,轻抚了抚他的脸,柔声道:怎么念这样伤感的诗,你是不是后悔了?
乐天轻摇了摇头,我做任何事从来不后悔。
那便好。张严之捧着他的脸轻含了含他的唇,乐天,我好高兴,你肯抛下一切跟我。
乐天:七天的爱情也是爱情,哥只能给你这么多了。
最后的时光,张严之晨起牵着乐天去河畔漫步,说起当初乐天摔进稻田的事,你说实话,那事你是不是还记恨我呢?
乐天回眸淡笑,当然,除非你再给我洗一次脚
两人坐下,张严之真脱了他的鞋袜,撩了清凌凌的河水泼在他脚背上,乐天嘶了一声,埋怨道:冷呢。
张严之低低地笑了,又想起他当初说乐天若是有碍身孕便嫁给他的事,未曾想竟是一语成谶,只是他们终究差了一道拜堂。
张严之将他微凉的脚团在掌心,低声道:我说这话你莫要生气,其实这些年我一直想与你拜堂,当年只洞了房,连交杯也未曾喝过,我并非将你当作女子,只是但凡世人,都会希冀与心爱之人经天地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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