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於期神色略微有些慌张,虽如是,但仍旧意志坚定,正要与公子成峤一起出府,强行破围,北走燕赵,然公子迟疑不决,不由得有些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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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继续说些什么,忽而,闻兵士来报,王翦大将正在强攻,未敢停留,当即出府,直奔强攻之所,成峤见之,愈加迟疑,杨端和出,见状,只得劝成峤出府,登临城门观战。
樊於期悍勇,领兵将攻伐,王翦虽兵多,但仍不能够攻下,往来城门之前,不断斩杀秦兵,尽管外在的包围圈越来越小。
“开门!”
有感身侧的亲兵逐渐死亡,樊於期直接驾驭马匹回城门之下,高声而道,同时头颅抬起,看到城门之上站立的长安君成峤,面上微微一喜。
“长安君已经全城归降矣!樊将军请自便,有敢开门者斩!”
只可惜,早就已经摸清楚成峤心性的杨端和,闻樊於期厉声,当即从手袖之中拿出一旗,其上书写一个——降字,左右亲卫见状,观成峤不语,未敢动作。
有担忧破城坑杀者,则是直接举旗投降,未几,城门之上,不由成峤做主,只剩下成峤一个人面上泪水垂滴,不敢看下首的樊於期。
“孺子不足辅也!”
樊於期大怒,心中万分失望,领着身边所剩不多的亲兵,收敛兵马,欲要突围,缘由先前辛胜之语,只要生擒,秦兵未敢屠戮,半倾之后,竟然被其悍勇逃走,遥望燕国而去。
当是时,屯留则破,王翦派兵追击樊於期不可得,好在还有长安君成峤身在城中,算是可以交差,然则,一个时辰之后,欲要派人前往城中府邸将其押来。
却是传出,成峤府邸之中,先前派遣的密探杨端和身受重伤,奄奄一息,府上奴仆皆消失不见,至于长安君成峤,更是凭空消失。
“可恶,今屯留虽破,但樊於期逃走,长安君亦是消失不见,如何奈何?”
城内的主府之中,王翦端坐上首,单手握拳,深深的锤在身前条案上,面上怒气闪烁,下首张唐、桓齮、辛胜等人同样神情难看。
只要二人不除,这场叛乱就不算结束,而王上所要求的事情,他们自然也没有全部完成,尤其是教唆长安君的樊於期。
诸人不语,为今之计,只有将事情上禀王上,等待下一步的指示。
然则,与屯留之城王翦一众秦将面上不喜之对比,远在百里之外的赵国边境小路上,却是传来一连串骏马长啸之音,骑乘着则是一位位身穿劲装的武者,衣衫略像胡服,核心则是一位锦衣少年。
“成峤大人,不必忧心,太子早有吩咐,若是事有不对,当强行将公子从屯留之地护卫而出,那杨端和居心叵测,所为不过是自己一身权势。”
“就算公子投降,以秦王政的脾性,断然落不得好,故而先行前往赵国为上,有太子护持,它日未必不可归秦,登临大位!”
身穿劲装的武者不下于十人,周身气息滚当,玄光隐现,清一色的全部混元先天层次,手持弯刀,引领着骏马上的长安君成峤越过赵国边境,直往邯郸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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