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自己也有机缘可以持这等的名剑!
“不错,接下来我或许要入秦廷,参知军政要事,到秦国一天下之前,都会如此,你身在玄清宫,要好生修行,争取在十年之内,修炼至化神绝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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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做到,宗全,你未必不可一窥悟虚而返的玄妙。”
对于宗全,周清倒是没有隐瞒,况且以宗全的智慧,应该也能够隐约猜出自己这几年来的谋划,屈指一点,又是一柄剑、一柄刀从剩下的两个剑盒中飞出。
一者为楚国的湛卢王道之剑,一者为那魏国信陵君身侧最强大将嚣魏牟的百战玄铁刀,在自己手中,终究免不了沉睡,待有时机,当为他们寻找主人。
细细打量一番,挥手间,这一刀一剑便归于剑盒之中,为之封口,归于远处。
“是,小师叔!”
宗全此刻也是神情颇为激动的道礼而下,于小师叔的修为,自己是知晓的,去岁就已经突破入悟虚而返的层次,在自己看来,小师叔将来绝对可以踏足合道归元的层次。
如此,修行在小师叔跟前,又有小师叔此语,宗全可以预料,那必将成为自己一生最大的机缘,悟虚而返的境界,在整个道家数百年的历史中,都是不多的存在。
“我自是相信你的。”
“从今天起,你就停留在玄清宫,数日之后,应有王书下达,到时候,你从城中选出几位道者,充实玄清宫,虽如此,也万万不要失却本心。”
“一个不小心,很有可能误入道家杨朱的理念之中,到时候再想要保性全真,可就难上加难了!”
灵觉扩散整个玄清宫,在这里,自己几乎待了五年的时间,如今,骤然离去,还真有一丝淡淡的不舍。然,随其后,那丝淡淡的不舍之意便是不存。
周身掠过一抹淡紫色的玄光,踏步而动,对着身边的宗全看了一眼,径直消失在玄清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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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斯,你这是刚从尚商坊归来?”
从咸阳宫而出,便是周身玄光收敛,正立无影之下,一息数百丈的距离抛在身后,不多时,便行至西城所在的区域街道。
灵觉有感,似乎碰到了一位数人,玄光扩散,行至那人跟前,看其手中的方正木篮,已经装载了不少东西,有老秦人日常食用的大饼,也有勉强丝绸夹杂的衣衫,看上去倒是崭新的。
又感受着李斯此刻呼吸的急促和额头之上的汗水,这些东西也只有南城的尚商坊与秦国商市有,距离西城有数里的区域,李斯全凭脚步,又是一介文人,拎着如此东西,无怪乎如此。
“……,大师!”
“李斯见过大师!”
身着粗布锦衣的李斯正一个人静静的走在西城主街道上,带着略有惆怅的心情,拎着手中的吃食和衣衫,向着驿馆而今。
泾水河渠已经完结半年,自己还是虚任客卿,虽说没有一件国事不曾与闻,但毕竟没有实际职事,总是没处着落。
别的不消说,单是一座像样的官邸便没有,只能住在驿馆。就是住在驿馆之中,一应花费虽然可以提供,但根据秦法,以自己的身份,也要交上一些钱财,才能够有所得。
略微一算,李斯觉得还是亲自前往商市购买划算,便是有了手中的木篮。尽管这些都不是大事,而且李斯也相信秦王绝不会始终让他虚职。
但是,以自己现在的情况还不知道能够支撑多久,妻小家室远在楚国上蔡,离家多年无力照拂,家园已经是破败不堪,两个儿子已近十岁却连蒙馆也不能进入,因由便是交不起先生必须收的那几条干肉。
凡此等等尴尬,说来似乎都不是大事,但对于庶民日月,却是实实在在的生计,一事磕绊,便要处处为难。这一切的改变,都等着李斯在秦国站稳根基。
依着秦王对郑国的安置,李斯也明白,只要他说出实情,秦王对他的家室安置定然比他想得还要好。可是,李斯不能说,理由无他,只为走一条真正的如同商君那般的名士之路——功业之前,一切坎坷不论!
李斯相信,只要进入秦国庙堂,他一定能趟出一条宽阔无比的功业之路,其时生计何愁。一路之上,思忖繁多,正在向着秦王何日开朝会,如果朝会开启,自己应该有俸禄可以支取,也可缓解一二。
只是,想不到会在路上突然碰到大师,看着大师的目光在自己手上的木篮扫视过,李斯面上不由得有些羞惭,攥着木篮的手也紧握许多。
“哈哈,说起来,自从泾水河渠分别之后,你我还没有好好的一聚,明日大王开朝会,盘整朝堂秩序,到时候以李斯你在泾水河渠的功劳,定然会有真正一展所学的位置。”
“这里距离我的府邸不远,申时已入,天色渐暗,随我走,今日畅饮一番!”
尽管突破悟虚而返以后,周清很少施展神通,一则没有必要,二则诸事明悟的感觉虽好,但太过无趣。刚才无碍清净天心智神通下,得些许片段,不由得令周清神色一怔。
下山以来,自己先为大秦宫廷护法,一切诸般事,自有宫廷内府而出,再有着后来天上人间与书阁的存在,于凡俗钱财之类并不上心。
今日略知李斯心中所想,有观其手中木篮之物,倒是忘了李斯原有的身份,其才不必多说,泾水河渠之上,近两百万人统筹安排的妥妥当当,没有任何失误。
随之,清朗一笑,单手遥指这身前不远处的一座府邸,未等李斯拒绝,上前一步,拉住他的手臂,向着前方而行。
“大师所请……斯不敢辞。”
与玄清大师的突兀热情动作,李斯亦是为之一愣,不过随即心中便是一动,为之一喜,以大师的身份,自然可以提前知晓这等朝会开启之日。
原本朝会应该早就开启的,但因为郑国之事,耽搁许久。再加上这几日大王一直没有在章台宫出现,更是令人猜不准朝会何日而开。
大师所言,应不会有假,当即,面上有些舒缓,本有些疲惫的身躯也是瞬间生出滂湃的精力,一时间,倒是没有拒绝大师所请。
况且,以大师的身份和地位,相邀自己,那是给自己面子。大师虽非秦廷朝政重臣,但其却为大王甚为信任之人,自己不会犯那些小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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