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兵院堂学院屠志。”
“三年来,成绩优异,经过院堂博士、学宫大祭酒的审核,决议通过学宫三年学习,准予结业,授爵簪袅,文书为证。”
看着手中别样印刷的结业文书,秦王政一语一字的念叨。
语落,将文书放在旁侧的盒子里,看着盒子里的爵位凭证、文书凭证,近前一步,将盒子递给眼前的年轻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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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志定不负学宫所望,定不负大王所望!”
“……”
“……”
随其后,一位位学宫生员伴随着秦王政手中文书的言语,快速近前,亲自从秦王政手中接过结业文书与授爵文书。
这等荣耀,怕是那些更高爵位的授予都未曾有过。
只一次,人生足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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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乐宫内!
文武重臣齐聚,这一日,秦王政已经等了太久太久了。
去岁王弟统御南阳地灭韩之后,便是有这般的朝会,奈何陇西、北地两郡地动,以至于未能够及时的兵出函谷,前往攻赵。
虽如此,而今,一切平稳,自当如初一般的计划。
大殿之侧,武真侯周清位列右侧上周,其后,昌平君熊启、李斯、廷尉王绾、大田令郑国等就位,武将之列,国尉尉缭子统御兵事,其下蓝田大营上将军王翦在侧,随后,还有数位军中主将。
如李信、辛胜、杨端和、羌瘣等。
大殿正前方,更有早就归置好的诸夏沙盘,尤以秦国、三晋之地详细,诸般色彩夹杂,将每一处土地标注的清晰无比,宛若眼前。
“大王,去岁以来,虽然东出攻赵未成,但一应粮草辎重已经源源不断的运往关外各大军中要地,关外诸多郡县也都建造军用粮仓。”
“规模远超长平之战的储备,对赵用兵,乃是灭国之谋,须得如此。”
大田令郑国近前一步,对于国府上下的一应粮草等物,自然是最为了解的,虽然供给诸多粮草,但以秦国现在的国力,足以支撑,而且再来两次也无妨。
郑国渠修筑好以来,关中已经数年丰收。
“大王,上卿顿弱已经在去岁冬日就前往邯郸了,根据近来传递的消息,邯郸之内,仍旧政事混乱,郭开把持朝政,春平君等不为拦阻,赵王迁更是荒淫无道。”
“燕国与齐国之地,有盖聂和一应行人署官员坐镇,当不为赵国助力,魏国之内,姚贾游说数月,虽无大得,但魏王亦是不敢轻易出兵。”
“楚国之内,两王相争,自顾不暇,唯有不防者,北方胡人与西方诸国也,然则,有九原大营和武真侯护持便将,当无大碍。”
昌平君熊启出列,将如今攻赵面对的优劣之势清晰的说道出来,总体而言,如今攻赵,乃是大好时机,虽有瑕疵,但中枢之内,也有应对之策。
往昔,秦国攻赵,长平之战为兵力最盛之战,前后持续三年,若非昭襄王迟疑不决,怕是可一战灭赵,如今赵国兵力不及往昔,而老秦兵力大盛。
是故,当可直入邯郸,彻底将三晋之地的抵抗之力湮灭。
“大王,王翦以为,对赵攻势可如旧日,分军东出,一者,以上郡太原为根基,东破开井陉关南下,,绕后巨鹿要塞,那里是赵国的一处要地,直逼赵军主力!”
“一者,出上党之地,走长平之路,过武安之城,直逼邯郸中枢。”
“一者,以河内为跟进,连通南阳郡、颍川郡,渡过漳水,直逼北面邯郸,三路压进,汇聚邯郸之城,毕其功于一役!”
上将军王翦身披漆黑甲衣,腰腹长剑,出列行至沙盘之前,从其侧拿过一根细长的竹棍,在沙盘上划动着路线,那里是三路大军行动所在。
果然可成,赵国必然攻灭。
“李牧南下何如?”
秦王政此刻已经从上首起身,行至高台,俯览而下,对于王翦在沙盘上的动作,看得清晰无比,面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很是满意。
虽如此。
但三路分兵,于北方却没有防备,不由的一语落下。
“若然李牧率兵南下,则北方一路之兵同九原之兵,足以抗衡,至于北方胡人之兵,有着北方六郡一体,只消避战,自可无碍。”
“若然期时再有变动,当可根据赵国政事变化给予变动,正语,兵无常势。
王翦又是一语落下,拱手一礼。
“哈哈哈,诸卿以为如何?”
方方面面均考虑到,而且对比去岁,如今秦国所做的准备更加充分,秦王政心中欢喜,朗朗一笑,视线落在群臣身上。
“玄清认同上将军之策。”
“以大秦如今兵力、国势,攻赵有成,乃是大势所趋,北方胡人之患与西侧蛮夷之国之患,不过次之,有九原大营和陇西、北地诸郡应对,足以。”
“期时,所担忧者,不过山东诸国合纵之事,有着相邦之语,纵然合纵,怕也不为大用。”
周清出列一语,颔首以对,看着身侧的巨大沙盘,历经陇西地动之事,如今终于出兵攻赵,也给了秦国更加充足的准备时间。
再有应时而变动,更为灵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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