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乔生心中一怔,真小看了这小子,自己绕那么大圈子不但一无所获,他一句话让所有人都知道结果只能这样。不但没看上玉儿,还嫌我这池子太小,还说一年后来替玉儿治病,绕来绕去不就是这事吗?
韩乔生心生不悦,不顾玉儿琴儿的想法,抬高声音说:“即如此,韩某恭候小友光临!”
黄进一看该走啦,赶紧道:“感谢韩老爷盛情款待!”
“招待不周望见谅。”韩乔生拱手相送。
就这样起席寒暄,各自回客舱休息。
回去之后,黄进对赵川倒是大惑不解,怎么也想不明白韩家人会对赵川如此好,赵川的解释是琴儿认他干哥,并托他办一件事,一年后回复。
黄进想再细问,赵川托词说这都是小孩子过家家的事,自己也搞不清人家,反正信不信就这样,别问那么多了。
黄进兀自叹息,说这江州城乃江州郡的郡城,郡治所在地,繁华无比,有南方小京城之说,能在这样的地方开个医馆简直是美到天上了,还是别人给出钱,这样的好事哪里去找啊?
赵川不想理他,干脆出舱游玩去了。
午时后不久,船行到了韩乔生所说的大镇子,这个镇子还真不小,站在客船上望去,南北至少三四里长。
宽大的码头上挤满了人群,码头一侧又是集市,加上有想坐船的商贾富贵,有想兜售卖货的小贩,有想看景涨见识的妇人孩童,总之各色人等人数众多。
想下船或到码头游玩的人也挤在底层船头,韩家四人自然也站在甲板上等候。
赵川不想凑那个热闹,他怕韩家丫鬟拉他下船玩,早悄悄怕爬上二层找个地方看景。
这艘三层豪华客船很大,停靠都要小心缓慢,两边的人都耐心在等待,可客船离岸还有几丈距离时,突然岸上的人群后方传来了一阵凄惨的哀嚎。
赵川站在船的最高层,首先看到发生的事情:只见一大群手拿刀棍的汉子,从镇子里冲过来,见人就砍和砸。
这群汉子足有上百,到了码头近前才看清原来打人不是目的,抢财物抢女人才是他们想要的。
事发突然,码头上的人开始四散奔逃,哭喊叫骂哀嚎声不绝于耳,客船上的人吓傻了呆立着不知所措,倒是船员们反应迅速,一边摇铃一边叫喊着阻止客船继续靠岸。
“岂有此理!朗朗乾坤,哪来的暴民土匪!要造反不成?”
韩乔生义愤填膺,站立船头手指几丈远的岸边大声呵斥,随从韩正也抽出随身所带的腰刀指着对岸吼叫……
可是对岸没人理他们,这群汉子自顾地抢财抢女人,有不舍财的就给一刀或棍子砸去,更有不齿的家伙竟扯了女人的衣衫就地干那龌龊事。
码头上一片惨象,可客船上这边的女眷们大概是吓蒙了,不少人竟不识时务地频频尖叫,暴民们看向这里,兴奋地大呼小叫,大喊让客船赶快靠岸,可是船员们哪个傻,桨叶轮在船员的操作下快速反转慢慢退回江心。
暴民们见此,气得将手中的刀棍纷纷扔向客船,所幸离得较远伤不到客人。
就在船客稍松一口气时,码头上又传来一阵惨叫。
船客惊得没反应过来,就见一阵箭雨,密集地平飞过来,顿时暴民们扑倒一片,又一拨箭雨过后基本不见码头上有站立的暴民,剩下零星的几人让随后疾驰而来的十来骑人马掠过收割,偌大的码头上再无站立的活人。
船客们这下终于回过神来,纷纷跑回船舱,偌大的底层船头甲板只剩下韩家四人。
“韩大人!韩大人!侯爷有令,十分火急!”先到的几骑人马飞身码头岸边,一人全副轻甲落地后冲客船高喊。
“韩老爷,是张平!江州郡驻军讨寇校尉!”随从韩正忙道。
韩乔生点点头,但没有说话,只是冲岸上挥挥手。
码头上不远处,约几百轻骑骤然而至,皆滚鞍下马立于岸边。
“快靠岸!韩老爷有紧急公务。”韩正找到船主亮出官家腰牌,船员们二话不说,很快就把船开到了岸边。
校尉张平急步跳上船,参拜行礼后简单交代了一下时局,说北方各地暴民造反,皇城各势力趁机内讧,天下已大乱,说罢呈上一封信。
韩乔生急忙抽出信纸看了内容,随后不由倒抽了口气。
韩乔生沉吟片刻,将信交给随从韩正,冲校尉张平点头示意,转身踱回自己的船舱。
韩正瞟了一眼信,也微微变了色。
“咋回事?”韩玉儿忍不住问韩正。
“侯爷让老爷速回官复原职。”
“复职就复呗,有什么可怕的?”琴儿插言。
“你看不见?这天下……已经大乱了!”韩正咕哝着,用下颚指了指码头,快步跟上爬船梯的韩乔生。
校尉张平握紧拳头对码头扬了扬右臂,也不言不语地快步跟上韩乔生。
gu903();赵川站在二层,居高临下,将这一切全都看在了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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