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阵子赵川未曾出去。
赵川恐程舒兰心情不好,大都晚间集中在舒兰宿舍玩耍。
程舒兰事后倒似乎没什么感觉,可是那个靳小健因为迷恋赵川的风格,也学着他不知高低,任哪都掺和。
“川哥,怎么那么多女孩儿都喜欢你,我要也跟着你,跟着你学……”靳小健一见赵川就跟在后面,追着说些话。
时间一长,赵川有些烦了。
这尾大不掉的小子,正事不学,竟然想学着我的样了,这是能随便学得来的吗?赵川有些头大。
这天,赵川来找程舒兰,看见里面有几个人正在闹着,靳小健又在里面高声谈笑,那一言一动的姿势,看得出是在憋着劲的学赵川。
赵川皱眉。
赵川对靳小健说:“这没你事,我教你的拳法,你练得怎么样了,你是不是皮痒痒了?滚。”
靳雨荷也说:“那次路上,要不是遇到赵川,我们俩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父亲的仇你忘了吗?”
靳雨荷一提旧仇,靳小健立即定住了。
靳小健头一低,面色有些难看,默不作声地出去了。
这孩子习文学武甚是刻苦,只是那件事对他的幼小心灵伤害太大。
赵川看看靳雨荷,想说你怎么能如此直接地这样打击你弟弟啊?
可赵川想了想,感觉这是人家的家事,自己也不好直接教育人家。
愣了半晌,赵川只好说道:“那个,那个啊,靳小健……你应该为他考虑下一步怎么办啊?”
“这弟弟是有些皮,我就一个女孩子,我哪知道他以后怎么办?”靳雨荷看着赵川的眼睛,忽然低下头,面色有些羞红,“我连我自己怎么办都不知道……”
大家这才意识到雨荷也不少了,过几天就十七岁生日了。
“靳雨荷,你十七了呀?”“是呀,不小了啊!”“啊,也该找婆家了吧……”大家七嘴八舌头地说。
赵川听扯到这方面的话题,抓紧开溜。
赵川回到自己的诊室,到了里间床上一躺,就想睡觉。
赵川这个诊室是前些日子新立的,专治世上各种疑难杂症。
自己这个是新开的疑难杂症项目,平时闲得很,没大事儿不会有人把病人往这里带的。
赵川刚躺下,程家新招的小药童就过来轻声地叫“赵大夫,赵大夫?赵大夫在里面吗?”
这小药童是程家不知谁招来的,是在赵川外出不在的时候招的,重点是赵川不喜欢这个药童。
赵川不想理,刚躺下呢,他不吱声,装没人在里面,或是装睡着了没听见。
“赵专家?赵叫兽?赵……”小药童换着叫法地喊,搞得赵川很烦。
好吧,那行,过几天我得修理修理这小子,连招他来的人一起修理……赵川不悦地想着。
叫了片刻,那药童走了,他不敢进来,因为没有赵川的允许,任何人不能进赵川的房间,这是赵川的特权。谁是这里的技术大牛,谁就能定特权。
过了一会儿,在前面门房值班的程顺章又来叫赵川,说诊所过来两个道长,带着女孩来医病。但看来人面色不善,所以才来喊赵川过去看下。
一听说有道长,还有女孩来医病,赵川不装睡了,赶紧从里间出来。
“哎呀,怎么不早说?”赵川一边埋怨着程顺章,一带整理身上的衣服。
大家一同过去,赵川见女孩是被点了穴道,大概是病情发作了,怕出意外无奈只好点穴先其压制。
赵川上下看了女孩几眼,想先给她解了穴道,随后再交给程顺章处理,但一瞅这道长也不像没有武功修为之人,便按下冲动。
赵川给程顺章使个眼色,让他按正常流程走诊治。
程顺章先号脉,然后又简单问了几句话。
女孩主病因是患羊癫疯,程顺章便提笔给开处方。
开过处方,二个道人看过后,对视一眼,便皱起眉头。
赵川一见这情况,心中大致有了数。
果然,道长说这些处方跟其他地方差不多,效果甚微,你们不是说专治疑难杂症吗?那就得治!
道长言下之意别想糊弄我们。
程顺章看向赵川,赵川说好吧,请跟我走吧。
赵川让带她们去后面针灸室,想让程舒捷给这女孩扎针。
赵川这是想找个借口和程舒捷套近乎,因为上次赵川把那逼婚的老色坯给暗杀了后,程舒捷还一直没有从惊吓中完全恢复过来。
到了程舒捷的诊室,赵川请道长为女孩解开穴道,再让程舒捷给扎针。
听说这病是羊癫疯,程舒捷有些心虚,没听说过这个病能用针治愈的啊。
程舒捷瞅了眼赵川,赵川暗示她大胆下针。
赵川示意几个穴位,让她下手。
赵川对那年长些的道长说:“扎针只能稳定发作症状,治不了病。这病因是脑子里有蠕虫,这孩子的病时间很长了,如果继续下去,脑子就会让虫子给吃废了。”
道长将信将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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