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器双绝之名,至如今,也依旧几乎是瀚海修仙界绝大部分修士言及丹器两术,都绕不过的一个存在。
而当年的霸州之变,更是当今瀚海修仙界新旧交替的根源所在,岁月虽能消磨一切,但显然,短短几十年,于任何一个修仙者而言,都只是颇为短暂的一段岁月,还不足以将这些消磨,
这一方真解阁,在这短短数月,明显已是愈发引人注目。
真解阁客来客往,喧嚣愈盛,而在真解阁后院,心无旁骛的身影,也一如既往的专注。
直至近半载春秋过去,那一抹灵辉之意,才随着笔锋的停滞而缓缓消散。
楚牧身前,厚厚的一摞灵纸,已尽是笔锋勾勒的痕迹,每一页手稿,若流传至外界,恐怕都足以让绝大部分炼器师,阵法师都视若珍宝,悉心钻眩
“应该……问题不大。”
楚牧喃喃自语,随即,他也未曾歇息丝毫,衣袖一卷,这杂乱堆积的厚厚一摞灵纸便尽皆没入储物戒指,一步踏出,身形闪烁,那一扇静室石门,亦是轰然闭合。
静室中,楚牧盘膝落座,身前,数枚储物符悬浮呈列,随他心念一动,储物符皆是一阵闪烁,半载春秋,集整个真解阁之力,搜罗的所有灵材,也尽皆堆积于这处闭关静室。
上百种各品阶之灵材灵物,数量皆是极其庞大,甚至毫不夸张的,真解阁这数十载之积累,在他的这一道命令一下,几乎都堆积在于此。
注视着这些灵材,楚牧也不禁有些感慨。
世人皆道,修仙乃逆而行,乃夺地之造化,这一点,真的没有半分虚假。
他仅仅也只是金丹后期修为,也仅仅只是炼制一件宝物,炼制一件还远远算不上成品的宝物。
炼制所需,就将一个纵使在一方修仙界,也算得上一流的势力掏空。
而这些灵材,其中每一种,几乎都需要漫长的岁月去衍化,方可成型。
可在他这里,也不过是一场炼制,便将这些地造化尽皆掠夺,纳为己用。
而这,还仅仅只是他一人。
放眼修仙界,修仙者何其多也。
这地造化,又还能经得起多少岁月的掠夺?
到最终……
绝灵?末法?
楚牧眸光微动,感触只是刹那,他便将这些杂念压下,抬手一抹,堆积的灵材之中,数个体积颇大的玉盒尽皆悬浮而起。
随他衣袖一卷,封禁揭开,其中数团荧光闪烁的光球便显现而出,悬浮于他身前。
堆积如山的灵材,几乎掏空真解阁数十载之积累。
而这数团光球之价值,便占比过半,比之其他所有灵材的价值都要高!
光球之大不一,大者已不逊色于一方铜钟,者,也仅仅只有人头大。
也无一例外,皆是通体绽放着淡淡荧光,荧光淡白柔和,若细感知,与地之中蕴含的无属性灵气光点,明显也极其相似。
而事实,也恰恰是如此。
每一个光球,都意味着一条灵脉。
或者,每一个光球,都是从灵脉之中剥离孕育的灵脉核心。
若是将其重归地,只需要精心培育数年,也必能化为一条货真价实的灵脉。
在修仙界,这种光球,也被称之为“灵种”。
寓意灵脉之种。
而要孕育灵脉之种,最基础的条件,则是三阶之上,也就是,必须是三阶以上的灵脉,才具备孕育灵脉之种的条件。
而且,这还仅仅只是孕育灵脉之种的条件,每孕育一枚灵脉之种,都意味着对灵脉本身的一种损耗。
这种损耗,也必然是永久性的。
若是不加节制,一条三阶灵脉,可能孕育两三枚灵脉之种,就会损及本源,跌落品阶。
纵使在修仙界,灵脉之种的孕育,也早就成章成法,但每一枚灵脉之种的孕育,几乎也是堪称海量资源的消耗。
甚至,直接迁徙一条灵脉,都比孕育一枚灵脉之种要划算得多。
如此种种,自然也就造就了灵脉之种的珍稀。
毕竟,能拥有三阶灵脉的势力,基本都是一方大势力,绞尽脑汁培育自家灵脉都来不及,哪里会为了灵脉之种这点利益,去损害为自身传承基业的灵脉。
若非这些年修仙界动乱不止,无数传承相继破灭,他想得到这几枚灵脉之种,显然也不可能有这么容易。
而于他而言,这几枚灵脉之种,自然就是开启乾坤地生机的核心所在。
以空间灵材扩张乾坤地,灵脉之种孕育灵脉,开启生机,最后则以星核结晶稳固空间地,化地核心,最终成型一个……残缺版本的世界。
针对乾坤袋而衍生的一个完整脉络,在那份掌控地数十载的感悟支撑之下,已是无比之清晰。
需要准备的灵材灵物,也皆已准备妥当。
剩下的,就是在于他自身,在于这方乾坤地的造化。
思绪流转,又归于沉寂。
楚牧闭目调息,缓缓调整着这半年的精神疲惫。
约莫两过去,随着又一抹灵辉加持降临,楚牧才睁开眼眸,衣袖一卷之间,乾坤袋悬于身前。
注视些许,他心念一动,静室大门敞开,本来其中沉寂的残缺尸傀,便被丢至庭院之中,下一刹那,石门关闭,一抹赤红真火涌现,刹那间,便将这方乾坤袋里里外外彻底笼罩。
赤红真火,甚至都渗入乾坤地,将那一方死寂空间侵染得通红。
真火灼灼,乾坤地都在扭曲变化,时而扩张,时而收缩,时而破碎,时而重聚……
一枚又一枚的各品阶灵材就若流水线一般,相继没入这一抹赤红灼灼,眨眼间便被融化为一团团或实质,或液态,或虚幻的存在……
一道道法诀落下,化为一道道器纹,阵禁,亦是相继落入这一方重炼的乾坤地……
在这让人眼花缭乱的玄妙衍化之下,这一方乾坤地的本质,也明显可见的缓缓变化,甚至是……蜕变,升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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