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海间,横亘若永恒的神魂巨刃,已然彻底复苏,寄托众生信念的恐怖锋锐,曙光之刃,似在下一瞬间,便会破开识海而出,斩灭虚实之间的阻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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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可就在近在咫尺间,楚牧似是察觉到了什么,锋锐难掩的锐利眼眸,瞬间锁定在了此妖魔那破损的躯体之上。
因被他限制镇压,而被围攻导致的重创,本该是一片狼藉,可眼下,仅仅过去不过短短数个呼吸时间,其周身伤势,竟愈合大半。
而且,每一刹那,都好似有一股难以想象的造化之力,飞速的治疗着妖魔躯体上那一道道足以致命的恐怖伤势。
而这一股难以想象的……造化之力……
同样只是刹那,这感知到的痕迹,便与他脑海之中记忆深刻的一个存在,完美重合在一起。
楚牧瞳孔骤缩,刹那间的失神,巨刃已是轰然落下,纵有陨落之危,楚牧最终还是没选择暴露身份,而是硬生生的扛下了这一击。
一击落下,那若肉山般的肥胖躯体,便彻底失控于天穹摔落,狠狠的砸至屋脊,没入水面,溅起冲天水浪。
巨刃紧随其后,残破殿宇瞬间一分为二,恐怖锋锐,甚至还未接触水面,便分水十数丈,直指砸入水中的肥胖躯体。
就在此时,在洞穴一侧水面之下,突有光芒一闪而逝,紧接着,一道丈许之粗的光柱破水而出,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便至那恐怖妖魔躯身前。
轰!
惊天轰鸣飘荡,十数丈之巍峨的恐怖妖魔躯体,竟直接被击飞数十丈,其胸膛本就受创而血肉模糊的鳞甲,赫然被轰出一磨盘大小的血洞。
脏器破碎,血肉横飞,妖魔愈发暴虐,低沉的嘶吼声,也愈发脱离正常生灵的范畴,全然不见丝毫灵智色彩。
“咳咳………”
楚牧冲天而起,身躯鲜血淋漓,嘴角亦沾染了些许血渍,只不过,此刻的他,却也完全未曾关注自身伤势。
他死死的盯着这尊恐怖的妖魔躯体,那让人难以置信的伤势愈合速度,再度纳入视野,微毫毕现,未有丝毫错漏。
“怎么可能……”
楚牧满是难以置信之态。
此妖魔乃王家老祖所化,虽是超出他的预料,也是近乎难以置信之事,但至少,也非完全无法解释。
毕竟,此地,终究为王家所盘踞。
哪怕是眼前这般诡异且恐怖的伤势愈合,也非是无法理解。
修仙界之大,无奇不有。
他不过一金丹修士,有超出他认知之外的玄妙造化,那自然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可问题是,刚才那近在咫尺的瞬间,那刹那之间的感知,无比之清晰。
这妖魔之躯上,那玄妙且恐怖的未知造化,其中似乎掺杂了……
圣灵蛊?
楚牧干咽了一下喉咙,他很确定,极度确定,他并没有感知错误。
当初在那所谓的“圣灵宗遗迹”之中,那圣灵蛊,可是经他之手,到最后,甚至是他亲自安放于那所谓的圣灵宗遗迹之中。
那一处所谓的圣灵宗遗迹,其中的绝大部分阵禁,也皆是他亲手构筑。
而在之后,那一处遗迹,也尽在他的掌控。
如此情况下,对圣灵蛊这等奇物,他自然是多有关注。
在他的储物空间之中,单单就是圣灵蛊的监控留影,就储存了数枚玉简,其习性,玄妙,尽管未曾窥得完全,但也绝对超出了所谓的典籍记载。
刚才那一刹那,于那妖魔创伤之处,那恐怖的造化之力中,他所感知到的一抹气息,绝对就是来自于……圣灵蛊!
可问题是……
楚牧很确定,他并没有记错,当初的他,也没有陷入幻觉。
在那瓮中捉鳖之局彻底成型后,按那元婴法旨收网,潜藏于那遗迹之中的圣灵蛊,也是由他亲自收取,呈给了那玄城老祖。
这中间一切过程,皆是经他之手。
可问题是,本该在玄城老祖手中的圣灵蛊,为何会出现在这本是丧家之犬,逃之夭夭的王家老祖身上?
还是说,此圣灵蛊,非彼圣灵蛊?
亦或者……
下意识的,楚牧便回想起了先前在那秘境世界的疑惑。
大费周章入秘境,精密周到布局,结果却是草草收场,还让这王家老祖逃之夭夭……
思绪至此,楚牧心脏都止不住的剧烈跳动几下,此刻,他甚至都有些不敢再继续猜测下去。
一位金丹修士,哪怕曾经为元婴大能,可终究,也脱不开其已经夺舍为金丹的本质。
那就更别说,哪怕是同血脉传承的夺舍,也必然避免不了弊端的存在。
如此的情况,他……是如何做到,与两尊元婴大能面前虎口夺食,还能逃之夭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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