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舒连连摆手。“这场还是算了,后面有合适的论题长姐再去。”
说罢,叶安舒脸上露出了一抹愧色。
本来把长姐拽来就不妥了,如今碰上这样刁钻的问题,不管是谁,只要往反方一站,一定会成为今日的众矢之的。
要是再传到宫里,哪里还有活路?叶安舒是顽了些,可他又不傻,怎会把长姐往火坑里推。
叶宁语见状,也没多说什么。这种场合,她自然不会主动找麻烦,能避就避。
可很多时候往往事与愿违,越不想来什么,偏偏就要来什么。
台上那人见迟迟没有人上台与自己辩论,神色不禁眯了眯。“那在下就自己挑对手了,那位小公子,请上来吧。”
众人皆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就看到他指着的方向,一位年轻公子正面色严肃,脸上还带着一丝诧异和无措。
而此人,不是叶安舒又是何人。
这是一场自由的辩论,论者可以自己上台,也可以自己挑选对手。
当自己被挑上时,自然也可以选择不上。这世上又不全是能言善辩之人,观者也不会太过在意。
叶安舒直摇头,也不拖泥带水,直接认怂。“不会辩,不去。”
众人皆是一阵发愣,还没见过如此直接的人,好歹你找个借口啊,什么身体不适啊,家里有事啊,嗓子说不出话都行。一来就认怂的,好像还没几个。
但叶安舒知道,只有这样,台上那人才不会揪着自己不放。
可叶安舒却是想错了,那人今天就揪着他不放了。“这位小公子说笑了,实不相瞒,老夫对小公子口舌伶俐之事早有耳闻,今日也是冲着小公子的名头来的。要是不给老夫这个面子,今日实在有憾。还请小公子上台,我们切磋一番。”
叶安舒都愣了,什么就口舌伶俐了?如果刚刚叶安舒还觉得自己被挑中是偶然的话,那么此刻他已经明白,唐小山这是找自己父亲公报私仇来了。
不就是在国子监里偶尔奚落那个唐小山几句嘛,况且那个家伙本就是个欺软怕硬的,欺负同窗不在少数,至于今日如此设套?
叶安舒的心态非常坚定,还是一直摇头,并且不时往叶宁语身后躲。
要说比试一场赛马和射箭,他肯定无所畏惧。可这玩意儿,动不动引经据典。
他和唐小山约好,是因为他深知唐小山也是个草包,两个草包对上,自然谁也别笑谁。可如今这对手,这敏感的论题……不,他不能去!
“小兄弟,你莫不是怕了?”台上那人依然不依不饶,大有‘非你不可’之势。
周围的人也纷纷看过来,“公子啊,这人看来是真心实意要找你切磋,你就应了吧。”
认识叶安舒的同窗也过来煽风点火,“八公子,大家都看着呢,你若不应,这八爷的名声可就没了。”
一阵人声鼎沸之后,叶安舒面红耳赤,抓着叶宁语胳膊的手不禁冒出了一层汗。他无比后悔,今日就不该来凑这个热闹。
叶宁语冷冷地看着这一幕,台上那人的心思她早就一览无遗。
什么真心实意的切磋,这是找茬来了。
叶安舒不是个怕事的,可眼下的这种辩论他也着实上不来台。既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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