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宁语回头,就看到了刚刚辩论时在主判官位置上坐着的两人正往这边走,正是翰林院学士裴青和新上任的礼部侍郎蒋睿。
两人很快就来到了叶宁语跟前,叶宁语先跟他们打了招呼。“两位大人。”
虽然叶宁语认识他们,可她没忘自己如今是读书人宁公子,便权当不认识的样子,含糊地叫了一个称呼。
两人也不以为意,只当这位宁公子不认识自己。
刚刚叶宁语在台上,裴青隔得远没有看真切,这会儿再看叶宁语,总觉得这位宁公子有些熟悉。
其实,裴青是见过叶宁语的,最近的一次就是送裴沅进考场那日。不过,他一个朝中大学士,没事也不会和人家叶家大姑娘搭言,再加上之前的见面也不过是隔得很远,没有细看叶宁语的长相。此时只是觉得熟悉,却也没有认出来。
裴青先行开口,“宁公子今日辩论风采颇佳,我和蒋大人皆以为甚好,不知宁公子可是今年的考生?”
叶宁语闻言,浅笑摇头,“在下今年没有参考。”
闻言,裴青和蒋睿的脸上皆浮现出了一抹惋惜之色。
蒋睿作为新上任的礼部侍郎,科场舞弊案后,第二次会试他是全程参与了的。只不过当时学生众多,他也不知道有没有一位姓宁的学生考试,但他知道,本届参加殿试的名单里没有这个人。
如今听说他不是考生,不免觉得十分惋惜。这个年纪,这样的才学,考科举是再合适不过的了,也不知他会不会参加下一届的考试。
这样想着,蒋睿正要发问,就听见一旁的白承之道。“两位大人,宁公子是在下的同窗。”
此言一出,除了白承之,几乎所有人都懵了,就连一向镇定的叶宁语,此时也瞪着大眼看向白承之,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什么?”裴青和蒋睿同时诧异地张口。“宁公子也是蓝老的弟子?”
对于这位白先生,自那日被成王带着在皇帝面前露脸之后,又被魏桓请去了国子监做夫子。朝中官员里就没有不认识他的,特别是像翰林院、礼部这些和国子监关联不浅的所在,对这个白先生更是熟悉,自然知道他是六国大儒蓝老的关门弟子。
如今听他说,宁公子是他的同窗,便默认这位宁公子也是蓝老的弟子。
诶,不对啊。裴青忽然想起了什么,看向白承之道,“白先生不是蓝老的关门弟子么?老夫看宁公子的年纪似乎比白先生小,莫非是比白先生早入师门?”
这么一问,裴青便觉得眼前这位宁公子更是不凡。
白承之笑道,“那倒也不是,我们是同一年拜的师。”
闻言,裴青两人更诧异了。“蓝老……同时收了两个关门弟子?!”
白承之看着两人张开就合不上的嘴,只笑了笑,不置可否。可这样的表情在裴青两人看来,就已经算是默认了。
这……这这这,刚刚还惋惜宁公子没有科考的两人,如今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那可是蓝老的关门弟子啊,这样的人物,还用他们来惋惜?他们也不过是下国的三四品官员,可蓝老的亲传弟子都是些什么人啊?谁不是封侯拜相,而且遍布六国。
可别小看了白先生和宁公子,人家的师兄弟可是上国的宰辅王侯呢!这样想着,裴青和蒋睿两人老脸一红,都闭嘴不说话了。
原本他们还想给宁公子解释一下,今日第七场为什么主判官里只有一人投了他的票。如今看来,人家宁公子或许并不在意这个。
可话说回来,怎么这段时间蓝老的弟子尽来虞国了?前几年,虞国除了魏祭酒,可从未出现过其他蓝老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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