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一平将手揣在怀里,“今天不用喝了,哦不,是以后都不用喝了。”
陈都尉听到这话,脸上的表情顿时由哀转为喜,他抱拳拱手,声音洪亮。“多谢柳神医!”
安老神医很不服气,明明今日是自己给了药,柳一平连药都没有开,为何病人反而要谢他,不谢自己。
他想开口训人,可出口的话却变成了“先等一会儿,半个时辰之后再来看疗效”。
白承之走到叶宁语跟前,“既如此,还请叶大姑娘跟我到隔壁说点事,稍后我们再过来。”
“两位尽管去!”陈都尉急忙开口,看上去十分大方。
安老神医看着并肩站立的两人,又看了看陈都尉,脸上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柳一平权当什么都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依然将手揣在怀里,只低头看着自己的病人。
“也好,走吧。”叶宁语说着,就和白承之出了屋子,来到了隔壁的一间屋子。
这间屋子里放置着一间小榻,就是当时许铭舟两次住的地方。
“你今日怎么也来了?”一进屋子,叶宁语便问道。
“自然是为了见你。”白承之转身关上门,走过去拉着叶宁语的一只手。“算起来,有好些天没见了。还是以前在国子监好,每三日就可以正大光明地见一次面。如今要再见面,总怕场合不合适。”
白承之将她拉到榻边坐下,一双眸子就这样直直望着她,眼神丝毫不避讳,也不移动,就好像要把这些时日没有见过的遗憾都补回来。
“你……不要这样看我。”感受到了他那炽热的目光,叶宁语脸颊微红,稍稍转了转身,只留下了一个侧脸。
于是,白承之看到了一张完美无瑕的侧脸。精致的眉眼,白皙的皮肤,柔和的下颌线,耳畔的碎发,还有佳人柔弱又美妙的声音。
他的心,再一次被什么东西揪住,狠狠抽动了一次。刚刚那个侧颜,如同一幅画被他刻在心底,他觉得自己一辈子也忘不掉。
“你用这种法子刺激安老神医治病,就不怕他日后知道了一直在你耳边絮叨?”白承之笑问。
叶宁语也摇头苦笑,“我有什么法子,安老神医说需要两年,可陈叔等不了那么久,所以只好借你的人一用咯。”
“国子监,你日后还去不去?”
叶宁语摇头,“不打算去了。”
听到她的答复,白承之长长呼出了一口气。“好。”
叶宁语转头看着他,“你好像……不希望我去?”
白承之将她的手握住,露出了如三月春风般的笑。“你在国子监,日日都有几百个男子盯着你,在你面前跑来跑去,我自是不希望你去。”
叶宁语见他这个样子,嘴角的弧度越发弯曲,不过转瞬即逝。
白承之收敛起笑容,神色变得有些郑重。“你在国子监的身份毕竟是假的,我虽然想见你,却不希望你日日身在这种危险之中,不去是最好的。至于见面,我总会时时找机会来看你。”
叶宁语抽出自己的手,又微微将头侧过去,“谁跟你说这个。”
见惯了叶宁语落落大方,如今看她这副别扭又娇憨的样子,白承之不免感觉十分有趣。只愣愣地看着她,又看了许久没有挪眼。
叶宁语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你可还在查兴隆酒楼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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