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鲁口才上佳,言谈间刻意淡化了当时的苦难,只说一些细琐趣事。
一时间,宾主尽欢。
<div class="contentadv"> 宴席散后,袁铭与乌鲁独自回到住处,继续把酒言欢。
“袁兄,我观令堂并无修为,这寿元恐怕……”不过,两杯下肚后,乌鲁却神色一正,有些担忧地说道。
“唉,怕是只在二三十年间了。”袁铭长叹一声,饮下一杯苦酒。
“可曾用过什么延寿之物?”乌鲁问道。
“回来时,夕影给我一些,但母亲不具灵根,用了效果很差。”袁铭摇了摇头。
闻言,乌鲁思索片刻,忽然摸了摸储物戒,从中取出一具人形玉俑。
玉俑表面贴满了乳白色的玉石方片,连接处似乎用了特殊手法粘合,虽有凹陷,但并未分断,通体上下几乎浑然一体,没有任何缝隙。
“这只玉俑,袁兄先拿着,根据血魔老祖的记忆,此俑能令穿戴者陷入沉睡,冻结寿元,以伱的修为,只要多花些时间,总能找到办法延长令堂寿元,在这之前,不如先用此法维持一段时间。”乌鲁说道。
“这玉俑之法我也听夕影说过,只是炼制所需的骨玉难寻,玉俑几乎在东海绝迹,乌鲁兄这具……莫非是从血魔老祖的据点处得来?”袁铭很快猜出了这件玉俑的来历。
“不错,他在东海的那几处据点我都去过了,里面东西不多,大部分应该都被他用掉了,真是可惜。”乌鲁遗憾地叹了一声,取出一枚储物戒,递给了袁铭。
“乌鲁兄这是何意?”袁铭疑惑。
“自从在扶桑岛再遇袁兄,我就一直受你照顾,血魔老祖据点里的这些东西,我不能独吞,这里的一半,算是我对袁兄的酬谢。”乌鲁又将储物戒朝袁铭推了推。
“乌鲁兄,以你我的交情,那还用得着这些。更何况,你又不是没有出手帮过我,斩杀血魔老祖也是你一人之功,我如何有脸来分一杯羹?”袁铭坚决摇头,不肯收下储物戒。
“行了行了,你我之间就别搞这种戏码了,我这辈子也就欠过你一个人的人情,这些东西也就是个添头,你可别逼我用石符隐身,将它们偷偷藏到岛上。”乌鲁撇了撇嘴,右手虚掐法诀,大有袁铭不同意,便要隐身的意思。
袁铭拗不过他,只能无奈地点点头,拿过戒指稍稍查看,准备只挑一两件,堵住乌鲁嘴便罢。
“其实也没什么好东西,就是些灵石和灵材,能看得过眼的,除了刚刚拿出来的玉俑,就只剩一具无主的血俑甲胄和一块混洞元石了。”乌鲁见状,一边介绍,一边又喝起了酒。
但就在这时,袁铭却瞪大了眼睛,一脸不敢置信。
“你说什么?混洞元石?”他惊讶地抬起头。
“对啊,就角落里那块灰蒙蒙的石头,血魔老祖记忆里是这么叫的,好像挺珍贵的样子,但具体的效果,我获得那部分记忆里倒是没有,怎么,对你很重要?”乌鲁端着酒杯,有些疑惑。
“很重要,我有一门秘法就需要它来辅助,你可真是帮了我大忙了。”袁铭按捺住心中兴奋,说道。
他飞快从戒指里取出乌鲁说的石头,尝试着辨认起来。
混洞元石的一个重要特征,便是其能够容纳数量极多的灵气,且当与灵石相贴时,能直接将灵石连同其中灵气一同吞入体内,而自身体型却不涨半分。
袁铭将混洞秘术上提到的辨认手段一一尝试了一番,很快便确认,自己手中这颗,正是混洞元石。
混洞秘术中只记载了此物的效用和辨识方法,并未记载其形状,如今看来,如此其貌不扬之物,若不是乌鲁恰巧提及,恐怕就是放在袁铭眼前,都当作寻常灵材错过了,不会主动测验。
“既然袁兄喜欢,那就拿去便是,反正对我也没什么用。”乌鲁见袁铭一脸欣喜,便立刻道。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不过,我有混洞元石和玉俑便够了,至于其余的东西,我并不缺,乌鲁兄还是拿回去吧。”袁铭压下心中欢喜,点了点头后,又将戒指推了回去。
乌鲁有些不愿,但想一想袁铭现在好歹也是个势力的首领,确实不缺灵石和灵材,于是便也作罢,继续和袁铭畅饮交谈。
酒至正酣,两人皆有了些醉意,而就在这时,乌鲁忽然提起了自己的过往。
“呼,袁兄应该还记得吧,我当初不过是曹家的一名暗子,专帮他们偷盗各宗功法。”乌鲁放下酒杯,呼了口气。
“记得,怎么,曹家如今还敢找你麻烦?”袁铭诧异。
“已经没有曹家了。”乌鲁哈哈一笑,长饮一杯,大呼痛快。
“哦,是谁干的?”袁铭追问道。
“自然是长春观,攻山一战的仇,天机子可一直记在心里,战败之后,曹相清带着家族弟子躲进南疆群山,但最终还是没有逃过追捕,据说,那一战,天机子亲自出手,动用秘法,找出所有身具曹家血脉之人,除了稚童,其余尽数诛杀,一个不留。”乌鲁说着,眼睛直勾勾盯着酒盏,不知是喜是悲。
“天机子下如此狠手,怕是想杀鸡儆猴吧。”袁铭忍不住叹了一句。
“或许,但若我是天机子,只会比他杀的更狠,曹家,罪有应得!”乌鲁饮尽杯中酒水,而后将酒盏一把捏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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