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莫不是糊涂了,怎能派本家兵打这种呆仗?这本家兵要是损失多了,以后拿什么压制营兵,拿什么和明军对抗,又拿什么得到清廷信重?
真要是把自家的本钱凭白耗得干净,清廷只怕就当咱父子是擦屁股纸了!不见先前耿仲明一死,耿家的王爵都险些不保嘛。这耿家如果实力跟自家一样,手下有一支能打的兵,紫荆城那个年轻天子敢如此刁难?
心里既困惑又着急的尚之信和班志富草草说了几句后,便双双赶到营中觐见尚可喜。
见到平南王后,在尚之信的示意下,班志富立即上前轻声问尚可喜:“王爷,绿营已然泄气,城中贼子防守有度,今日怕是拿不下新会,何必折损本家兵。不若今日收兵,明日集中力量再攻吧。”
尚可喜看了眼自己的儿子,微一点头,将视线射向前方的新会城,沉然说道:“若城中贼子无甚章程,本王倒是可以容他们一日,不过现下看来,这支太平军倒是支强军,既如此,便不能等,更不能容他们有喘息之机。本王先前看了,绿营固然失利,损失惨重,但太平军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怕他们也是强弩之末,若不趁机再攻,容他们缓过气来,只怕明日伤亡更大。再说,兵事如水无常态,新会关系甚大,留在贼兵手中一天,本王这心就不安一天啊。”
闻言,班志富便知平南王已下了定论,自知已然劝不动,便不再反对,转而低声道:“王爷所说甚是,不过是不是让别的兵马先上,本家兵再压一压?”他的意思尚可喜听得明白,无非还是想保存一下嫡系力量,免得本家兵因为强攻坚城而折损过多伤了元气。
换从前,尚可喜对班志富的意见向来是无有不听,不过今日却是出人意料,他摇了摇头,并没有直接回答班志富的话,而是另说了句:“本王亲率大军来此,可不是叫白脸小儿看笑话的。”说完,朝领本家兵的都统秦国成道:“不惜一切代价给我攻上去,破城之后不封刀!”
“末将遵令!”
秦国成双手抱拳轰然应了一声,转身便去领兵攻城。
尚可喜这边又是调兵,败退下来的营兵又被命令再攻,另外又调了两营绿营一同攻城,一时之间吹号的吹号,传令的传令,好大声势。
尚之信有心想劝父亲让胡国立的督抚标兵也一同攻城,不过却被尚可喜否了,在他看来,绿营虽然没攻上城,不过看守军情总,只怕守城的也不过两三千人,仗着坚城利器挡住了绿营攻城,但要是由他平南王的精锐本家兵攻城,拼着伤亡大些,这城总是能夺下的。既然新会一定能拿下,他便不想让李率泰的人跟着分功,再说就那500督抚标兵他平南王还真没放在眼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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