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卓一宗作为快速崛起的宗派,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比起雕星宗这行将没落的宗派,却要好了许多。
当年左无舟一手灭了云霄宗和冬宗,若是在苍云区,卓一宗很快就能有反应,是擒是杀都在一念间。偏生等三邈之战完了,雕星宗都一直没甚么象样的表示,如此宗派,活该没落。
来自宗派的武帝,尤其是老牌大宗派的武帝,往往都是上面有人。是以,较为真切的知晓“真魂天”的大概势力强弱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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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大武帝聚首弘水宗,何其壮观之声势。弘水宗自是无比亢奋,忙忙碌碌。
夏于期满头大汗,亢奋无比的向一个娇娇弱弱,分外勾人的女子发力冲刺。
忽攸,夏公权一声冷哼震入耳,夏于期顿萎靡,大恼,不耐的从这女子身上下来。这女子抱住被子,流露失望与妩媚:“武尊大人,您不想要奴家了?”
“闭嘴。”夏于期愠怒拍晕这女子,穿戴衣物出了门。
夏公权满是恨铁不成钢之色,冷哼:“女子只可做调剂,却不可沉迷。这道理,几十年前我就同你说过。你怎的就记不住。你是不是不想要锦绣前程了。真该替你物色一个妻子,你也好收心修炼。”
夏于期不屑:“爹,亏得我当年杀了乘轻舞,不然怎有这么自在。您当年替我安排这婚事,原来是别有用意,也不告知我。”
“胡言乱语。”夏公权不快训斥,低声:“你的婚事,是本宗甘老祖宗亲自安排的,我都不知其意,怎知是为了就近监视乘家。”
夏于期冷笑,夏公权再斥:“高兴甚么,若不是我编了故事放出去,你亲手杀妻之事若泄露,你往后怎么做人。”
夏于期忽攸一身颤:“爹,林舟万一知晓,他会不会……那人凶残可怕,万一当真来了,我们怎么挡得住。”
夏公权脸色大白,大怒:“好端端的,你却提那杀神之名做什么。既是投靠了穆武御,那林舟就是有天大能耐,也必是死路一条。”
“兴许,他早已不知死在哪一处深山老林了。”夏公权半是祈祷半是祈祷,他是绝计不想再见那杀神了。就是想得一想,也是噩梦。
三年来,夏公权和夏于期几是寸步不离弘水宗,正正是因为那黑白颠倒的故事,恐了左无舟前来寻仇。
夏公权和夏于期两父子同是身子大颤,不知为何,总觉今曰的曰头有些森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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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知左无舟的气息,宋西湖不由从心底一个寒战,大骇:“此人好重杀气,怕是杀过不止上百强者,才有这等杀气。”
“此地,就是弘水宗。”左无舟微昂首,绝不含一丝感**彩的话语道来,直教人遍体生寒。
真个是不含一丝感情,连语气都是漠然,教人难辨是疑问还是感叹。一道过来,宋西湖却懂得左无舟的淡漠姓子,习以为常了:“不错,正是此处。”
纪小墨冷冷:“你想怎么做,还是杀大留小?”
左无舟一言不发,颌首。
宋西湖侧目,一路过来,他已是惯了这二位,一个是骨髓里的淡漠孤僻,一个是总挂颜上伪装的冰冷。宋西湖微笑:“林兄,请吩咐。”
左无舟不喜欢,很不喜欢。到得此地,胸中的怒火一丝一丝的滋生,膨胀,演化做滔天杀心在胸。
他一语铿锵:“我走正门,二位请走两侧。”
“如是弘水宗识相交人,是为最好。如若不,那就……杀!”一语正是雷霆杀音,几欲化龙。
左无舟眼波流淌墨黑,敛住心神,只存杀念,大步流星往弘水宗山门走去。
宋西湖目瞪口呆:“他从来都是这般爽利?”
“是杀伐果决。”纪小墨冷冷纠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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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水宗的山门即有历史沧桑感,又是壮阔,当得大宗派的气度。
孤影如山徐步过来,登上山阶。这一直闲来无事的看护山门者,顿振奋大喝:“来者何人,速速报上名来,容我通报。”
左无舟恰似一团墨色,洒在这绝美山水间,正如画下一笔,极不和谐。他恍若未闻,龙行虎步往阶梯上行去。
这人大怒,一掌轰来。左无舟浑不为之所动,身子一动,顿从此人眼中消散。
此人大骇高呼:“不好了,有人闯山门!”
声声喊上弘水宗,自有人现身拦截。一见来者速度之快,顿大骇。拦截者,不过是武尊,怎是左无舟一合之敌,摇摆晃动,一时宛如穿体而过。如此,甚是诡异。
这武尊喉头发出咯咯声,颜上红润之色潮退,啵的一声便剖成了两片。
“夏公权知我气息,为免其父子逃走。我须掩住气息。”如此一念,左无舟催动“藏龙魄”,一时气息全无,若非他身形如电,只怕都教人以为根本无人冲门。
难言弘水宗是有大宗派的气度,还是自大,竟是没有武君前来拦截。
加之左无舟气息敛去,光凭武尊,何以抵挡他闯门,一时极快已是掠往弘水宗山巅。意念一动,左无舟气息森然可怕,幻身一动即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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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林舟凶残成姓,我亲眼所见,他……他杀人从不留全尸,异常可怕。”
夏于期回顾起噩梦,吞了吞口水。此番讲述,正是对着七大武帝描述三年前的往事。
夏公权暗自喜悦,有这一面之缘,夏于期将来未必就不能入武帝法眼。弘水宗的甘武帝更是满意,抚须而笑。
闻得有人闯山的声响,甘武帝不快的暗皱眉,却也没放在眼里。此地连他在内,有七大武帝,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要掂量一番。
描述着,夏于期忽的号啕大哭:“我那可怜的未婚妻子,那林舟就是暴徒凶徒,他生生掳掠了轻舞。等我赶去的时候,我……只看见轻舞已经……已经咬舍自尽,却还是被那个禽兽污辱了。”
“他禽兽不如!”
“林舟那禽兽想杀我灭口,我吃了他一拳,侥幸未死。我只想替轻舞报仇,等我赶去乘家的时候。乘家已经……”夏于期双眼通红,悲痛欲绝:“乘家已经被他灭门了,一个都没有逃出来,一个都没有!”
夏于期当真是字字泣血,声声悲戚无限。只观其状,绝无人怀疑他所描述的那些往事。
七大武帝一阵唏嘘,有大骂者,有大怒者。
厅外忽是一声剧爆,两扇门啪的一瞬爆作无数木屑。一条墨影徐步而入,这爆裂画面威猛异常,顿将来者气势提升至极凶悍。
一语森然,犹如地狱之音:“故事很不错,演技略微浮夸。”
被逼近而未察知,七大武帝色变,一跃而起,沉声怒斥:“放肆,你是什么东西!”
夏于期惊恐,腿软跌坐,连滚带爬躲在武帝身后,声嘶力竭,也掩不住语音中的恐惧:“他,他就是林舟!”
烟雾散尽,左无舟现真身,恰如地狱来客,眉宇都如钢铁所铸。
一声振出铿锵杀音:“我只要夏公权父子,交人是不交。”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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