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像陷入了死局,惊慌中,我努力地转动自己的脑袋,想捋顺这团乱麻。
得病前,小余娘还带着孩子去看孙老三,这时候夫妻感情没出问题。
出车祸后,小余娘还为一家子着想,不肯治病,连死都怕脏了自己家的地。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忽地灵光一闪,我找到了不对的地方,孙老三一直在外打工,小余娘在家务农。家里无老,只有一小,开销不大为什么这么穷?
小余娘刚才还说她就是为了孩子,怕是这里面还夹着别的猫腻。
想到这儿,我就立马把想法告诉了姥爷。
他极其认真地考虑一番,认真地看向了孙老三。
不多时,他叹了口气,开了口,“三妹,孙老三盯上了小余娘的命钱。”
这话听我的一惊,瞬间就看明白了小余娘眼中的恨意,那个钱她是留给孩子的,如果不是孙老三要动这个钱,她又怎么会不放过他。
“放屁,那婆娘死了,那钱就是我的,什么叫盯上了。”孙老三语气不善,横了姥爷一眼。
姥爷冷声道,“孙老三,你眉头黑气绕梁,面上疤连破三宫,怕是这钱你拿了就没命。”
孙老三瞪着眼睛,被姥姥抓着也不老实,啐了一口痰到姥爷脚边,骂骂咧咧说要揍他,让他咒他。
姥姥直接就乐了,她松开了孙老三,转头和村长说,人醒了就帮到这儿了,领魂鸡的事找出马。至于小余,让村长过几天开个大会,各家各户都出把力,帮忙看顾着点。
村长问孙老三怎么办,姥姥直接摆了摆手,带着我回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回家的路上,我小声问姥姥,孙老三会死吗?
姥姥告诉我,你姥爷是铁卦仙,祖祖辈辈吃这碗饭的,他说这人会死,就一定会死。除非有人搭救。
我不由得多看了姥爷几眼。
姥爷笑着告诉我,人的生休死旺都会写在脸上,有没有事一看就知,没姥姥说的神道,只要得要领,我也能看懂了。
等我学会了苏家的家学,如果还想学清氏铁卦,他也传授给我。
我自然是欣喜,连忙点头,可姥姥却不以为然。
她说太姥爷这一辈子,起卦三千九,从未失手。苏家的本领学会了,哪还能用上你家那点东西。
姥姥这么说,姥爷也不恼,眼里都是对太姥爷的尊敬,连着夸了好几句,最后一定要我把苏家的本事都学好。
既然是祖师爷喂饭的人,就更要端好这碗饭。
这话太重了,我不免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能担起这份天赋。
脑里正苟着芡,转眼就到了家。
一进了家门,姥姥就赶我睡觉,给院子又布置了一下。
我看着墙四周围的糯米朱砂和满屋檐下的铜铃,心里有些发怵。
不知道是不是娃娃不在身边,这身上处处不得劲,肩膀格外酸痛,脖子都要断了,像是身上一直背着一个人。
总之,太累了。
我进了屋就栽在床上,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没多久,我就慌了。
一睁眼,我被人搂在怀里,他附在我耳边吃味地问我去哪儿了。
那语气像是许久不见丈夫的深闺怨妇,而这声音不正是梦里和我结婚的那个刘家少爷。
我艰难地挣脱出来,强忍着心中的不适,抬头去看那张脸。
浓郁的死气上,应是被人画出还活着的错觉,看起来实在太不舒服了。
这次见他眼窝更加深了,脸颊也凹了下去,虚弱得像一张纸,风一吹就跑了。
但是那双狐狸眼露着精光,看得我心慌。
我怎么会又回到了这个地方?
难道梦断了几天,都还能继续?
如果不是刘少爷的脸虚弱的风吹就散,我一定以为这个梦被按下了暂停键。
gu903();现在想来,怕是陈七这群人又动了什么手段,强行把我拉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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