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本就阴冷,这会儿更显空洞,话里的内容也很诡异,我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寒颤。
看着她把姥姥的骨灰装好,又拖着残腿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一个玄色的包。
“谢谢。”我把包接了过来,打开看了一眼,犯了难。
这可怎么区分。一模一样的三个盒子。
“有刀吗?”我问她
她点点头,从一旁的五斗柜里翻出了一把生锈的刀。
不多时,我给三个骨灰盒刻上了一二三。
临走前,心里有点忐忑,毕竟带走了别人的骸骨,便找玉婆要这两个人的名字。
她诧异地看了我一眼,摇摇头,“如果能知道名字又怎么会没人接,都是些没人要的尸体。太平间里又冻不下那么多,挑了几个不凶的扔过来烧了,让他们一了百了。”
听了这话我有些咂舌,说了句多谢就出门找姥爷。
彼时他已经坐回车里,我上车第一句话就是回祖坟。
姥爷看了我一眼,我把包打开,他瞬间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这一路上他没问我一句,只是闭目养神,但眼睛在框子时不时转动,好像是思绪不宁。
我坐在一旁紧紧抱着包,脑子飞速地转着,两个放在祖坟里,一个我要带在身边。
他们会以为我带在身边的是姥姥的骨灰,可我就要反其道而行。
不过苦了两位苦主了,没名没姓地跟着我,还得受挫骨扬灰的惊。
等我大仇得报,无论剩下哪个或者哪个不能剩下。我都会找个佛寺好好超度一下,最起码抄几本经烧过去。
转眼间就到了鬼崽岭下,车刚停住脚,姥爷便开了口,“你自己能上?”
我点头,他又补了一句,“好,那我就不上了。”
眼睛里的情绪很杂,痛苦纠结和不忍交织在一起。
他看不得骨灰……
我独自下了车。
多次上山的经验,这里对我来说已经轻车熟路。
没多久我就爬到了祖坟。
可往下放的时候还是犯了难,想法是一回事,做的时候却觉得每一个方法都是漏洞百出。
万一那些人把三个都扬了呢,目前知道我拿三个骨灰的,一是玉婆,二是姥爷。
玉婆只见过一面,我是不放心的。
琢磨了很久才敲定了另一个自己认为万无一失的方法。
把姥姥的骨灰埋在了她给我留箱子的山洞里,那箱金子
把其他两人的放在穴里,我找了一个砖头放在包里假装还有一份。
打算回去自己买些猪骨烧成灰又或者弄些石灰粉,总之再伪装一瓶在家里。
就算他们把所有的撒了,也不会想到还有一罐的存在。
安置妥当后,我下山回到了车上,姥爷让司机开车,我们正式往清家出发。
一上车,我就有些累,靠在后座上昏昏沉沉。
半睡半醒间,车停了下来。
砰的一声,车门被从外面打开,我被一把扯下了车。
胳臂生疼生疼的,像是被虎口钳夹了一样,我嘶的一声,倒吸一口凉气,顿时清醒无比。
抓着我的人如一面墙一样,而眼前的“墙”可远不止这一个。
一眼扫下来,横在我家车前面堵了两三辆黑车。车前站着的,算上抓住我的得有六七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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