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他的遗像,翻了个白眼,又往窗外看去。
过了好久,车停了,坐在我身边的管家轻声地说,“苏小姐,我们到了。”
我点点头,从箱子里转了一把桃木钉,又摸了几张符篆,和罗盘都塞在衣服里,又用外面的孝衣裹了裹,才下了车。
可刚下车,诡异的感觉就扑面而来。
眼前这山,有问题!
山无起伏,平地而起,陡峭且无土可立,山下郁郁葱葱,山上却寸毛不长,这山都凶成这样了,能葬人?
难道说山的另一面别有洞天,未知全貌也不能断言啊。
我偷摸从衣服里拿出罗盘,定了个位置,然后又放了回去,得找个机会把刘莫佑喊出来,问问他哪天死的。
按照他的仙命把宜葬六山,忌葬六山算出来,我得留个心眼啊。
要是他们给刘莫佑安排个凶山,让他吃苦受罪,第一个完蛋的就是我。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一定要阴婚了,刚才刘夫人整件事的时候,我还在想养婚也不一定非得结婚啊。
血滴进去不就有保障了吗?结果在这等着我呢,下葬的时候如果有问题,第一个就在我身上显现。
我正恨得牙根刺挠,白事先生从后面的车走了过来,大声问了句好。
声音很粗矿,听起来就中气十足,标准的国字脸,碳粗的浓眉,眼睛大而囧囧有神。
长得如此正派,难道我想多了,这山没问题?
他招魂幡一挥,念了段送葬赋,开了阴路,我们跟在后面往山上走,这天越走越暗,这路越走越冷。
刚往上爬了十多分钟,就开始不见树,不见草,碎石裸露,山体也渐显,这四周围的凉风吹得,像是有人在哈气一样,还总有一种被人盯着的感觉。
我偷偷地往其他人身上敲,一个个面色都不好看,就连那个正气十足的白事先生都脸色发白。
再往下走,路几乎就是无土了,困难极了,抬棺的金刚问了白事先生几回,他才说选好了。
他念叨了一番,就要下葬,可我四周看去,无砂无水,还不遮阴,这肯定风吹日晒,怕是葬后就不安宁,还养魂呢,没几天就得落个魂飞魄散。
可也不应该啊,葬这个位置,刘莫佑自己也不能愿意啊,他咋没出来闹?合着那本事就对着我一个人来?
我低着头,冲着玉牌小声嘀咕,“嘿,你再不出来,他就给你扔这鬼地方了啊,我阴气再盛,这架不住这炎阳大火哈,小心太阳烧死你。”
玉牌已经闪着暗红的光,纹丝不动,周围也没有他的影子,这人还真是……难道……
一个突兀的想法瞬间闯入了我的脑里,抿了抿嘴唇,我抱着遗像上下打了一下棺材,果不其然让我看到了问题。
这封棺钉有问题啊。
封棺钉一般不能钉死,会留个位置,轻轻敲三下,再挂着红线,这是为了子孙兴旺。
可刘莫佑的这个棺材,直接给钉死了,上面还挂着桃木板。
这是想让刘莫佑这支彻底断了,还要让他出不来闹祟啊
可他刚和我成亲,哪里有有什么后代,本来就是断了的,莫非他有孩子?
有钱人的世界可真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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