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里的男人,眼窝深陷,眼底发青,面色苍白,就连面中都凹陷了,活脱脱被吸了阳气的样子。
这都不用问,光看也知道这人没说谎。
我凑过脑袋,问道,“你住在房子里什么感觉?”
他一愣,带着哭腔告诉我,“一到夜里就能听见……”
“宝宝乖,乖宝宝,再喝一口。”忽地耳边传来一声温柔的诡异女声。
屏幕里的人惊恐说道,“你怎么知道,就是这句!”
我顿时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包般连忙挂了电话,吞了唾沫看着我。
我僵硬着身体,动了动眼珠子示意他们不是我说的。
“不在这儿!”刘莫佑吊了郎当地依靠在墙上,冲着我挑了挑眉。
我顿时松了口气,但又觉得不对,这声音听得这么清晰,即使不在屋子里也在附近。
沉思片刻,我打算守株待兔。把这个想法一说,其余三人没有异议。
包般吩咐刘三先准备一些新的洗漱用品和床褥。
而我和宋久商量了一下,决定和那个租客再聊一聊。
我加了那人的微信,和他聊了起来。
他说话断断续续,抽抽涕涕地样子,真是被吓傻了。
他告诉我,他叫郑周,是去年搬来的,和包般签的是长约,因为这样每个月可以省一百,一开始也住得很好,但上个月开始就出问题了。
他总能听到一个女的痛苦的叫,要不就是哄孩子,一开始他以为是邻居,结果隔壁空着,楼上是和他差不多大的应届女学生,而楼下的刚离婚,孩子被丈夫带走了。
“我问他们有没有听过孩子的哭声或者是女人的哭声。你猜他们怎么着?”
我被他问的一愣,打字回复道,【他们说没有!】
“比着还烦人,他们说我神经病!”
这人的嗓子哭哑了,声音和破锣一样难听,我下意识地把手机放在了一旁。
这屋子明显是没有任何东西的,因为就算是罗盘不准,我这阴女的眼睛也能看见。
可那些邻居为什么不承认自己听见了声音?是其中有什么隐情还是真的没听到。
想到这儿,我觉得自己应该去找这几位邻居说说话。
一抬头,宋久直勾勾地盯着我,包般和刘三在一旁呼呼大睡。
她看我从思绪里抽离,连忙问我,“要去哪儿?”
我站起身子说道,“刚才郑周说,他问过邻居,但是他们都没说没听见。我觉得这有问题。”
宋久没有任何迟疑地站起身子,从箱子里摸出了个桃木牌揣进兜里,就推开了门。
我连忙从包般兜里摸出了钥匙就跟了上去。
宋久先敲了对面的门,半晌也没有人应声,我把耳朵又贴在门上。
我的耳朵从小训练的很灵,从姥姥开始教我识字开始,我就一边偷玩儿,一边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练到最后,姥姥在前面的铺子还没出门,我都能听出来她步子是要往哪里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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