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当晚躺下后,他仔仔细细在脑海中把这张脸一一进行比对,并细细捋了两遍。始终找不出来头绪,正犹豫着要不要下个“真的不熟”的结论。
保镖来电话了。
保镖在电话里只说了九个字:“老地方,老办法,搞掂了。”说完也不等图哥回应,自顾自挂了电话。把他惜字如金的性格特质发挥得淋漓尽致。
图哥在手心里摩挲着电话。浅浅计算了一下刚才保镖一脚踹晕一个大活人,手上的托盘里杯中酒水似乎一滴未洒的样子。
他感到很满意,考虑考虑保镖是否值得更好一点的待遇。然后他心无旁骛睡的难得香甜。
这张脸上实在看不出什么太显山露水的阅历。图哥有点恍惚,他的双手手腕应该是被贴合在一起后用几条扎带给草草勒死。然后给挂在了电动葫芦的铁铰链上某个位置了。
思绪万千,心头却尽是疑惑。与其说他怒火中烧,倒不如说太过于出乎意料。双臂非常不自然的围拢着头颅,想做个凶狠或者无所谓的面部表情都很难整理。
身体垂直着已经被电动葫芦送到了碎石机投料口的正上方。他一瞬不移看着下方笑意吟吟的这个外乡人,就这么面无表情看着。
站在有对他脸上那条疤痕做过多的关注。他正慢慢悠悠操控着启停开关把图哥对准投料口垂直放下来。
每放一小节距离,最多三五个铁链的扣子。他就站到图哥正下方或者斜下方,慢慢目测一番垂直和前后位置。
然后摁下开关,一小节一小节往下放。似乎要小心翼翼做到尽善尽美,精益求精把吊着的身体对准碎石机的投料口一点,再对准一点。
两人都默契地保持着沉默,空气中只有电动葫芦嗡嗡的马达声和铁链子不停调整位置的来回“唰唰”声。似乎有风吹来,位置又偏移了一点点,站在地面的小白脸耐心的笑着又微调了一下。
这次他站的位置正正处在投料口上方。面对面斜斜重叠着图哥的位置,又放下一小节铁链后图哥粗粗估算了一下。
现在用尽浑身解数撩起自己的脚的话,大致上脚底会擦着他头顶大概一公分不到的位置踢空出去。
这厮正准备迈步走开,趁他微笑仰头的当口。图哥一口浓痰对准他的面门不偏不倚发射了出去。
两人除了图哥抽动鼻腔干咳的呼呼声和“呵~tui”声之外。耳畔都能清晰听见“pia”一声,那口浓痰正好挂在小白脸的额头位置,黏黏糊糊恶心巴拉。
令人震惊的是,小白脸的表情丝毫未起波澜。他依然一脸微笑着转身去把脚边的旅行包打开,拿出一条白毛巾开始擦拭额头上的痰。
图哥趁着他细细擦拭的空挡叹了一口气。瓮声瓮气的说:
有点可惜,我本来想吐你嘴里或者至少挂到你嘴上的。我这样被你挂着很不舒服,吐的角度只高了那么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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