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四个字像一条细麻绳,把她的嘴角勉为其难扯了一扯。
断了。
她就这么直视着他的怒气和表演,浑然不惧稳稳站在他面前。
她像狂风巨浪里面那一爿孤舟,连随风摇摆的兴致都没有。无声的给这眼前的滔天巨浪划下边界:
你在这以外好好舞动,我就是你止步肆虐的界限,你休想再进分毫!
看着她油盐不进的顽固样子,他终究败下阵来。喘着粗气不忿说你当时为什么不现场问我?
我问你什么?
问我什么意思?问我为什么摆在那给你看?问我在想什么?问我有多在乎你?嗷,不对!按照当时的情景,你该问我有多不在乎你!
有这个必要吗?她倔强的抬了抬头,眼里两滴硕大的泪珠掉了下来。
他彻底慌了神,手忙脚乱又笨手笨脚拽过自己的衣袖去擦拭。专心致志到堤岸上一直在暗中观察的一对眼睛无声消失了他都从头到尾没顾上。
没发现,也没有办法回应哪怕一眼。
她的泪水终于决了堤,止都止不住。他把她揽入怀中,她紧贴他的胸膛悲坳大哭。语气断续哽咽:你回答我的问题。
我回答,什么问题?
回答我,如果我是她,你看我的眼里也会有光吗?
他揽着她,满眼酸楚不知该怎么回答。想了很久,她也抽抽噎噎了很久。他把她揽紧,说:
也许我看她的时候真的眼里有光吧,我是说也许。也许没有,一切都是你的错觉。
他把她再次揽紧,不容她身体上哪怕语言上一丝一毫的表示反抗。自顾自接着说:
我情窦初开的时候,觉得自己一定会娶一个天下无双的女子。然后我们生一堆孩子,夕阳西下,我在前面带路。孩子们叽叽喳喳在后面跟了一路。
我和那个天下无双的女子手挽着手,肩并着肩,相视而笑。然后……
然后什么?
然后在这些孩子队伍的后面,你追赶着气喘吁吁的说:哥哥嫂子,你们家老幺的鞋子跑掉了!
我从来不在你终身大事的计划里,我知道。
你一直都在,只不过位置不太……不太……不太对。
所以你一直守身如玉到交给她吗?
谁?
别装!
我跟你说实话吧,我上高中的时候课余时间为了发泄精力,为了排遣学习的枯燥压力……反正我经常和李斯瑞在球场上打球。
人多我们也打,毫无疑问我俩是主力。因为我们比其他人都长得壮实一些。
人少也打,我高中三年篮球都打坏了好几个。不是喜欢,纯粹是课余排遣压力和调整学习动力的一个很不错的运动。
总之,有一天李斯瑞神神秘秘给了我一张纸条。上面娟秀的字迹写着你打篮球的样子真帅,我很喜欢你!
李斯瑞不是也打吗?
嗯?
gu903();你确定那字条不是人家给李斯瑞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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