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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谢玦如此,她反倒平静了下来。
还有一个比她更害臊的,她还不自在什么?
指尖与掌心的污物全擦在了他的寑衣上,但依旧黏糊糊的,得用水洗。
谢玦下了榻,沉默无言转身绕过了屏风,拿着他的寑衣与帕子往耳房而去。
入了耳房后的那一瞬,谢玦倏然靠在墙壁上,闭着眼平缓心头上的不满足的躁动。
手中的衣服,因他用力紧撰着,已然皱得不成衣形,手背与手臂紧绷得青筋凸起,甚是明显。
几番吐息,才堪堪压下几乎要从胸腔喷涌而出的暴戾。
素来温柔娴静,易羞易赧的妻子,方才却是妩媚明艳。
床榻下和床笫间的天差地别,不管是视觉,还是触觉的刺激感,都朝着谢玦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极为强烈。
仅仅只是指尖翻转却已让谢玦兴奋且沉沦。
若是多与她说一句话,多相视一眼,自己或许没有那么好的定力。
平缓心绪后,谢玦深吐了几息,才走向平日备有的盥洗前。
耳房备了干净的水,只是寒凉动人。
谢玦就着冷水简单的擦洗身体,然后把帕子和衣服也都大概揉搓了一下,放到了一旁,明日下人会取走。
里间的暖炉上温有热水,谢玦从耳房中端出了些许的冷水,用热水来兑,盆中的冷声也渐渐转温。
瞧着谢玦在忙活,翁璟妩动也不动,只抬着一双手等他来伺候。
水端到了她的面前,她放进去清洗后,谢玦才把水端走。
待他去而复返,她已经躺入了被窝中。
她打了个哈欠后,抬眸瞧了眼他,困乏的道:“我真困了,便先睡了,夫君也早些休息。”
谢玦点头:“好,你且先睡吧。”
说着转身去换了一身新的寑衣。
待换了寑衣走到床榻之外时,榻上的妻子却已熟睡,气息均匀而绵长。
谢玦却依旧毫无睡意,也就没有上榻,而是在床外的杌子坐了下来。
欢/愉能让人短暂的放空万千思绪,但清醒后却又不得不面对现实。
谢玦静坐不动,身形就好似定住了一般。眸色深深沉沉的,隔着一层帐幔凝视着那浓睡妻子的脸。
没有任何变化的脸,可却让他熟悉却又陌生。
今日去了藏书阁,翻了许多本关于这种预测未来,或是光阴流转的书籍。
光怪离奇的书籍不计其数,更是有像他这样能预知未来的题材所撰写成的话本。
而光阴流转的,有耄耋老翁临终后,再睁眼已是少年。
老翁重来一回后,弥憾事,再发家,终娶美妻。
他看到这书后,想起了自己的妻子。
她若是经历过亡夫,失子,那么她又是在什么年岁回来的?
是离开侯府后,还是还在侯府时就回来了?
虽猜测不出她是在什么年岁回来的,可他隐约能猜得出来她是何时回来的。
应是他入军中的那日早晨。
那时她见到了他,如同见了鬼般,随后又恍如深陷梦中,神色茫然。
接着便是怨气生出,那狠劲几乎要咬下他颈间一块肉。
谢玦记起每回梦中,她似乎对他有许多的怨言。
她说他冷漠寡淡,夫妻多年没有给过她半分温情。
她说他不仅战死了,还留下了侯府这个烂摊子给她。
再说,这孩子真没了。
以梦境与梦外来分析,应是她第一回差些小产的那时候没的。
她小产那时,他应在军中。
回想先前发生的事,便隐约知晓一些她曾经历过的事。
——祖母纵容刁奴为难她。
——府中的下人瞧不起她。
——他自回了金都后就终日不在府中,要不是调查又不在府中,之后便是入了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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