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你可愿?”他简单明了的问了她愿不愿意。
好半晌之后,被窝之中传出声若蚊蝇的声音:“我们本就是夫妻呀……”
言外之意,有什么不可。
“那就后日晚上,如何?”
风寒未愈,怕会把病气过给她。
翁璟妩:……
哪有人问得这么直白的!
被衾之下,翁璟妩面红耳赤,只觉得自己的脸颊烫得厉害,她就是打死也不回他任何话的。
谢玦也没有继续询问,只说:“不早了,睡吧。”
与其说是询问,其实只是给时间她来适应。
夜色渐深,翁璟妩原本自己睡不着的,可许是昨晚到现在太累了,不过是小半个时辰便睡着了。
而谢玦却是毫无睡意,凭着淡淡的烛光,他侧脸往里侧望去。
许是呼吸不畅,所以原本把脸缩入了被窝之中的姑娘,现在又把脸给伸了出来。
她的雪肤白里透着嫩嫩的红色,双目紧闭,睫羽格外的浓密挺翘,在眼皮子底下落下一片阴影,睫羽微微煽动,却也没有要醒的迹象。
谢玦觉得,自己的妻子是她的话,好像也很不错。
看了不知多久,他收回了目光闭上了双眼酝酿睡意。
成婚数月,虽然不是同榻而眠,但也是同一屋檐下,床上地下的距离也近,所以谢玦倒也已经习惯了她的存在。
下半宿,谢玦也渐渐入眠。
翁知县知道女婿生了病,也不让他上值了,而是直接给他放了几日假。
谢玦不用上值,便在病愈的第二日书信二封,分别以不同的方式送去金都,交到石琅的手上。
因怕刺客或是梁知府会看到信件的内容,所以他信上并未暴露他的身份,只写了寥寥数字——蛮州云县,速来。
石琅与他一同长大,最为清楚他的笔迹,不管真假,他还是会往云县来走一趟。
两封信两个送信的方式,一种是让驿差送去金都,第二种便是托本地镖局送去金都。
镖局送信,几乎耗费了谢玦在云县做了一年捕快的俸禄和奖赏,所以现在堂堂永宁侯府的侯爷,现在手头拮据到可能买个包子都要考虑一二。
事情安排妥当,约莫一个月后,金都便会来人。
再说回翁璟妩这里,自那晚丈夫说后日便做真夫妻后,她每回与他对上目光,都会面红耳赤,心下慌乱不已,所以她一直在躲着他。
不过才满十七,连手都没牵过的翁璟妩,如何能不紧张?
熬了一宿,然后便到了他所言的后日。
晚膳之后,翁璟妩便一直心不在焉。
晚间沐浴回房,发现丈夫却已经坐在桌旁看着书了。
她发现,他真的很爱看书,就阿爹书房中能阅的书籍,他几乎翻阅了个遍。
她还发现他不仅爱看书,还很自律克己,早间天未亮便会起来去练半个时辰的拳,风雨不改,就是下值之后,又会去练字,然后晚间还会看书,几乎每日都是这样。
有时候,翁璟妩也很是忐忑,他以前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人,自己与他成亲到底对还是错。真到了要做真夫妻的时候,她反而退缩了,她怕开了弓就真的回不了头了。
她琢磨了许久,最终朝着外间温声唤了一声“夫君。”
谢玦自书中抬起头,转头看向里间温婉的妻子。
“夫君,你前日所言,还是缓缓吧……”
谢玦闻言,眉头微微一蹙,他思索一息,阖上书籍放到了桌面上,起身朝里间走了进去。
站在她面前的数步之外,声音低沉:“为何?”
翁璟妩低下了头,语速轻慢地把心中愁思说了出来:“我阿爹总说能瞧得出来你尚未有妻室,我先前信的,可你便是没有妻室内,但若有心爱之人呢?”
“再说了,你以前又是什么样人家的子弟?你家中的人是否能接受我这个新妇?”
“这些,你皆不必担心。”他平静开了口。
翁璟妩喃喃道:“怎能不担心呢……”
谢玦沉默的看着她,半晌后,他上前两步,就站在了她的身前,近在咫尺。
他低声说:“抬头,望着我。”
翁璟妩踌躇了一下,终还是抬起头,仰视着他之时,睫羽轻颤。
他大半张俊脸在背光的阴影之中,明与暗之间,映得他的五官更加的立体,便是双眼都较之更深邃。
他站着,她坐着,让她隐隐感觉到了压迫性,但就在下一瞬,他却半立半蹲了下来,目光几乎与她齐平,甚至可以说是他矮了一些。
目光相触,他说:“无论我是谁,我是否恢复记忆,往后的下半辈子,你都会是我的妻子,也是唯一的妻子。”
翁璟妩双眸慢慢地睁大,心下已悄然有了触动。
谢玦站起,坐在了她的身侧,朝着她伸出了手。
翁璟妩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放在了他那宽厚的掌心之中。
谢玦拉了拉她手,把她扯进了一些,然后缓缓倾身,低下了头。
一切靠着本能,双唇在那嫩红色的唇上落下,由开始的浅啄,渐渐地在她微微张口时候,钻入了她口中,卷了她软舌。
二人的影子似乎成了一个,帐幔放下的那一瞬,二人也缓缓躺了下去。
外间桌上的烛火摇曳,亮光之下,桌面上书籍的书名甚是显眼。
——《房中春事·初习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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