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了。
玩家离去的脚步停顿了一下,唐宁听到身后传来的一句熟悉询问声:“您是来参加百岁宴的客人吗?”
百岁宴?
唐宁突然间记起来,谢家遇害的日子是谢爷爷百岁大寿的那一天,不过那一天他自没有收到谢家人的邀请函,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李豪渊和林蕴停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唐宁转过头,看到门的是定格在四十多岁的谢云庭。
但谢云庭昨天就已经死了,所以现在的谢云庭……
唐宁的心一时间空『荡』『荡』的,虽然他并不爱谢云庭,但他一直很欣赏对方,这个人该拥有更好的人生……
谢云庭看起来并不认出这是唐宁,他微微一笑,和活人一寒暄道:“老先生给我一种熟悉感,很像我认识的一位朋友。”
谢云庭身后的房子不知何时焕然一新,血迹、污垢和青苔消失不见,白鼬懒洋洋地趴在沙发上,那巨大的乌龟被系上了喜庆的花团。
唐宁仰起头,头顶的天悄无声息变成了黑『色』。
走不掉了,他现在已经入了这个诡异的局中。
李豪渊在唐宁耳边轻声说道:“进去。”
他现在感受到的唯一一线生机就是进入这个诡异的谢家,强行离是一条死路。
唐宁硬着头皮道:“我是唐宁的爷爷。”要进入百岁宴就必须和谢家有一些关系。
“原来是爷爷,难怪晚辈一眼见到您就觉得亲近。”谢云庭似乎没有怀疑唐宁的身份,热地邀请唐宁一行人进入谢家。
“家父在河边钓鱼,家母刚刚去系了祈福带,『奶』『奶』今天亲自下厨,爷爷在书房待客,他现在不接待唐老先生您。”谢云庭对唐宁说道。
唐宁努力挤出一副遗憾的神,他感觉自毕生的演技都在此刻发挥了出来,“有什么接待不接待的,这些年辛苦你谢家帮我照顾宁宁了。”
“咦?这位先生也很像是我的一个老同学。”谢云庭看向司泰,司泰现在是五六十岁的模,确实和40多岁的司泰差不大。
司泰神僵硬地哈哈了一声。
唐宁担心谢云庭一直盯着司泰看,会发现司泰在不停地变年轻,他赶紧转移了谢云庭的注力,“小谢啊,这次百岁宴怎么不见你把唐宁喊过来?”
这个问题也是唐宁自奇怪的,因为他自认为自和谢家的关系算亲密,如果他初知道这是谢爷爷的生日,他于于理都应该过来看看。
谢云庭有些为难道:“来我是喊小宁过来的,不过……”
不过什么?
唐宁和谢云庭对视,谢云庭说:“我家的长辈很见一见小宁的孩子,叮嘱我偷偷带孩子来见爷爷他一次,见过一面再把孩子送回去。”
唐宁的心沉了下去,他在这一瞬间到了小莴苣昨天晚上的失踪,昨天小莴苣不见的时候,唐宁也试图寻找过,但一无所获,再加上时那一天马上就要结束了,他最终没有继续找下去。
其实时他是觉得小莴苣是无缘无故来到他的家里,所以最后无缘无故消失也很合理,够在那一天的最后一刻消失,他已经赚了,不该奢求太多。
可他万万没有到,居然是谢云庭来到他家带走了小莴苣。
这些年谢云庭一直来到他家照顾小莴苣,是他拜托谢云庭在家里布置下各种禁制保护小莴苣,谢云庭确实够做到悄无声息带走小莴苣。
谢家都变成这,来到谢家的小莴苣是不是也已经惨遭毒手?
唐宁有些不敢下去,现在这个局是不是初谢家那一天的场景重演?
“老先生,请您喝茶。”谢云庭热地给唐宁等人倒茶,但这屋子的东西不碰大家都没有底气。
“我也看看那个孩子。”唐宁没有喝茶。
“好。”谢云庭没有推辞,他直接站了起来,帮唐宁他引路道:“随我去书房。”
谢家书房的位置唐宁比谁都清楚,他在司泰的搀扶下一步一步往上走,走廊侧挂着许多栩栩如生的画像,有花有草,有鱼有鸟,在某一刹那,它似乎都变成了被封印着的一恶鬼,择人欲噬,冤孽滔天。
最感受到危险的李豪渊此刻满头冷汗,而向来有些没心没肺的司泰都不敢东张西望,顾着低头看路。
一低头,看到谢云庭在踮起脚走路,司泰又颤颤巍巍抬起头来。
没走到书房,他就听到了一阵老人和幼童交织的笑声,“你这孩子呀,现在总算乖了。”“嘻嘻。”
仅凭这段声音,就够象出爷孙俩在共享天伦之乐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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