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正是我们兄弟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大哥亲身前往质问,也只不过是想问出一个答案而已。」东皇太一眸中闪过一丝悔意:「也就是那一去,大哥便再也没有回来。而就在那时十二祖巫直接杀上妖庭,以‘十二周天星斗大阵横推天庭,朕亲身迎战,却终究难敌十二祖巫。也就算是那一战之后,巫族势起,妖族开始走上了下坡路。」
帝俊眸中的恨意更浓:「朕去寻找天命者之时,那老贼假意解释,暗中却给朕下毒。待朕有所查觉已经为时已晚,那怕是朕拼死一战,也终究难逃那老贼的毒手,只余一丝元灵逃脱。等朕逃回到妖庭之时,二弟也与十二祖巫拼的两败俱伤。」
「那一战之后,妖庭两位帝皇陨落,从此便再不复鼎盛之势。」
「随着我们的陨落,诺大的妖庭立时四分五裂,无数强者陷入了各自争霸的局面,便是后来的‘龙凤麒麟劫。巫族之中,群雄争霸局面也是形成,共工祝融两糸更是大打出手,后来更是共工一怒之下撞倒了不周山,便是传说中的‘水火巫神劫。」东皇太一摇头苦笑:「也就是在那百万年间,直接将这天地打塌了八以上,更是将创世神开辟出来的天地直接打的支离破碎,便形成了后来的九天十地四海八荒。而后,就是人族崛起,天地争霸的始未,才有了后来的人族龙汉天庭。」
凌无期眼神越发的凝重起来。
甚至,隐隐已猜测到了中间的某种环节,暗自却在为自已能在皇天的手中逃出升天而感觉侥幸。
「天命者,便是皇天?」凌无期终究忍不住问了出来。
「可是说是,但也可以说不是。」东皇太一点点头,又摇了摇头:「说是,因为他们本身都是天道化身,同根同源。说不是,他们又是单独的个体,彼此存在却又彼此呼应。直到妖庭烟消云散,天命者找到我们的一丝残魂,我们才知道的真相。当年躲在巫族背后的就是皇天,而挑起妖族内斗的,便是天命者,此消彼长之下,妖族败局其实早就有了定数。若非我们兄弟早就留下了一些后手,只怕那段历史的真相,便要永远掩埋在时间长河之下了。」
「这么多年过去,我们
兄弟早就已不再奢求报仇。」东皇太一轻叹:「只是希望将来有一天,你能替我们兄弟问那老贼一句:妖庭待他不薄,为何却要百般陷害,非要让无数的妖族生灵喋血才肯罢休?」
「以前辈的修为,那怕现在就算只是一丝执念,也仍是能让隔空问话,为何,,,,,」
「那老东西自知理亏,岂敢见我们兄弟。」东皇太一嘿嘿冷笑:「那老贼一向贪生怕死,那怕只是有万分之一的危险,他也绝不可能会出现的。」
「即为天道化身,便是不死不灭,贪生怕死又从何说起?」
「谁说天道便是不死不灭,恒古以存?」东皇太一嘿嘿怪笑:「天道同样的也类似于生命形态的存在,也有生老病死。创世神开天劈地之前,天道便已存在。天地初分,鸿蒙起始,便是新的天道代替了老的天道。如若不然,天道恒古以存绝无更改,又何来天地分离之说。不仅仅是创世神,纵然是恒古以降的道祖,或是三清圣人,又或是妖祖和女娲,也都算是与天道齐存的生灵。只是一切都已过去的太久,那怕是我们这些天地初分便已存在的生灵,也根本无法知道他们究竟去了那里,又或者说他们究竟是不是还活在世间,,,,,,」
「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说这句话的时候,杜康的神情不由变得异常难看。
那怕是活到了杜康的这把年纪,有些秘密杜康也并不清楚,那些已经埋藏在时间长河尘埃之中的秘密,那怕是杜康如今都已经不清楚了。
有些事情,是秘密。
纵然是杜康,都不愿提及的秘密。
「东皇帝皇之言,的确属实。」凌无期一声长叹:「当日在昆仑山上,天机前辈也曾与我提及过妖皇天庭的过往。而且人族的过往,天机前辈也曾为我捕捉到了一角过往,让我亲眼看到了人皇与卓君临的对话。」
「什么?」
那怕是在场的四个老怪物都是当世有数的强者,早就已经看惯了世间沉浮,不将世间任何一切放在眼中。
可是这个时候突然听到凌无期说出这样的言语,心中也不由暗自一惊。
人皇,那是什么样的存在?
不过,只要一想到昆仑山上那位的来历,一时之间他们却又不由静下心来,如果说有谁能真的通晓古今,恐怕也只有昆仑山上的那一位吧!
凌无期再次挥手,眼前的一切再次变了。
看到了景象中的那道人影,人王的瞳孔不由急速的收缩起来。
「轩辕人皇。」
纵然是人王,这时候声音也不由有些颤抖起来。
在场的其他几人,也不由同时身子一震。
轩辕,人族最伟大的姓氏之一!
轩辕,曾盖压一个时代的姓氏。
轩辕,在时间长河之中都不曾湮灭的姓氏。
「岁月可逝,传承不灭,精神不息。不管过去了多久,但精神永远都不会灭,传承永远都会存在。」人皇长笑:「我们曾经的战斗,只不过是为了让人族在这青天白日之下能抬得起头上。让我们人族的生灵,不需要再予取予求,任由异族欺凌。记住我们,是后人的事情,与我们无关,但是,传承不灭,精神不灭,却是我们应当做的事情。」
「杀伐征战,本非我们所愿,但是,为了子孙后代不再承受于战火之苦,我们那一代人,没有选择。」人皇摇头苦笑:「只可惜,我们也终究是失败者。但是,我们那一代人,做好了我们应当做的事情,做了我们无法选择的事情,纵然最终都湮灭在时间长河之中,成为一段不为人知的历史,我们却从来都没有后悔过。」
「我们是人族,是天地之间最契合天地大道的生灵。」
人皇的声音很沉重:「自女娲大神造人以来,曾经的人族,生存的很艰难,甚至在很长一段时间之中,人族就等同是妖魔鬼怪的血食,就如同他们圈养的食物之源。那时候的人族,很多时候已经根本算不上人。」
人皇的话语一出,那怕是人王他们心中不由同时升起一种悲凉。
非是怜悯,非是痛苦。
甚至,就是一种没来由的悲凉,就连他们自已也不知道这种悲凉之意究竟源自何处,那种悲凉之感,让他们都感觉到了一阵阵心酸。
「为了人族的自由,为了人族不被异族生灵奴役,所以我们只能自已想办法。」人皇长叹:「面对上古巫妖鬼怪,若是没有强大的战力,根本就不可能自保。甚至在妖皇天庭最强盛之时,妖族所有生灵都只是把我们当成了血食,巫族把我们当成了血食,就连各族都把我们当成了血食,想要享用之时便捉去一些人族生灵,美其名为献祭。」
「所以,人族就只能战,只能发出自已不屈的声音,在那乱世之间求取一份生机。」人皇苦笑:「我们战天,我们战地,甚至只要是对我们人族有半分恶意的任何生灵,我们都只能拼死一战。因为我们没有任何的选择,也没有任何可以逃避的可能性,因为如果我们不战,也许整个人族,都会永远消失在这个世间。」
「我们也不知道究竟战了多少年,也不知道身边究竟有多少兄弟战死。」人皇摇头:「许多人倒下了,什么都没有留下,许多人活着,但却并没有任何人知道,他们活的很累,也活的很苦。在有些时候,他们宁愿也像曾经的兄弟一样,那怕是战死疆场,也不愿意看着变成了灵位的一个个木牌。」
此进,人皇的眼神之中,多出了一丝痛苦。
所有人心中不由一痛。
如果没有经历过战场上的险恶,任谁也绝不会明白活着之人的痛苦。
战死疆场,固然陨落的悲壮,可是那些活下来的人,眼睁睁的看着曾经的故友都一个个变成了曾经的记忆,一个个冰冷的灵位。甚至很多连自已都不认识不知道名姓的生灵,最终却连什么都不曾留下,那其中的痛苦,又岂是言语可以表达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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