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莹冷冷的看了我一眼。
“你有听过一直在运转中的机器生锈的吗?”
这么一个灵魂反问,让我脑袋顿时一愣。
好像还真是这么一个道理。
“那会不会是...硬件老化?”
我继续说出疑惑,还是希望能拆开来好好找一找,正好也研究研究这是一个什么东西。
但是没等我们都讲话呢,悬崖对面却突然出现了好多束强光。
这些光束横七竖八完全没有任何的规则。
我一看之下心中暗道不好,这一定是有人进来了呀!
“苏大小姐,低下身子。”
我赶忙蹲在了这台金座后面,也第一时间里关掉了手电筒,就侧着脑袋往外观察。
但很明显我们的手电关的还是太晚了,因为此时此刻已经有不少手电照向了我们这里。
其中还有人冲着我们就开了十几枪。
有不少子弹打在了我们这边的金座上,在黑暗里迸出耀眼的火星。
我只能和苏安莹紧紧的靠在一起,心里祈祷着他们只是试探,并没有发现我们的存在。
可是谁能想到下一秒,对面就开始喊话了。
“张千金,苏安莹,我看到你们在哪儿了,赶紧出来不,不然你们会后悔的。”
我看着头顶四处乱照的光束,很明显是没有发现我们具体的藏身位置,所以也没吭声。
虽然我心里也是知道,对方很清楚我们就在这里,但是还是抱着他们过来的态度。
毕竟我们手里也有枪啊,这么长的一道悬崖,就算他们想过来也肯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不仅可以在他们过来的途中给开枪崩了,还可以用短刀割断他们的绳子。
所以我心里知道此刻只有藏在这里不动才是最安全的。
但终究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紧接着,对方又开始喊道。
“张先生,如果你出来的话我们也许可以合作。但如果你放弃合作,我们会割掉你们的绳子,让你们永远回不来。”
我一听到这儿,连忙看了怀里的苏安莹一眼。
“这普通话说的这么蹩脚,带着大佐味,应该就是柴田三科的人。”
我们身上是没有第二条绳子的,看这后面似乎也没有其他的通道可走。
所以我知道,也许谈判才会是对我们最好的一场机会。
于是就给苏安莹使了眼色,让他带着不动。
但我心里还是害怕谁的枪走了火,或者压根就是对方想骗我出去,所以就蹲在掩体后面,稍稍探出了半个脑袋。
“喂,我说你可别拿绳子来威胁我!”
“我又不是只有这一条绳子?我身上吃的喝的还能坚持十几天,不行咱就耗着呗,但你们也休想跨过这十多米的深谷过来!”
我先是吹嘘一番,表现的刚正不阿,目的就是拉高自己的价值。
如果让他知道我是走投无路的羔羊,那么谈判起来他们就会没有任何的顾虑。
没有底牌的我那不就是他们说怎么做,我就要怎么做吗?
所以我就得在没有任何底牌的情况下,让对方知道我有很多可以活命的选择。
但结果还是说明我这次又失算了。
因为对方压根就没有回答我,而是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对面传了过来。
“哎呀老张,我说你就别装了,你和苏大小姐你俩的背包都在人家手上呢。”
“我和老木也给人拿枪顶着脑袋呢,还...还是合作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我一听到解传波的声音,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这个臭小子又是给我掉链子!
他这么一出现,瞬间让局势给定了下来。
我使劲转动着脑袋,想了想似乎也没招,于是也就站出身,打开手电交涉起来。
“所以那个狙击手也是你们的吧?”
我开口问了一句,是因为我心里还是有点慌,我知道此时此刻,肯定会有一支枪指向我这边。
但我又没法退缩了,我就赌定了他们不会杀我。
因为要是想杀我的话,就不会让解传波他们活着站在我面前了。
对方没有回答,像是给我玩起了心理战术。
我一下子也有些慌了,正因为他们没有表明态度,所以要是说不杀我,那之前怎么还一枪打在我身上?
难道他们对自己的枪法就那么自信?知道那一颗子弹打出来伤不到我,所以只是给我提个醒?
“一个个都哑巴了吗?怎么合作你说?”
我有些生气,所以态度上也变得更加强硬了一些,甚至故意加了一些不耐烦。
紧接着,对面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张先生你好,我叫柴田洱霍,你杀了我的儿子柴田三科,这笔帐我们是要好好算算的。”
“柴田家族...柴田...二货?”
我眉头一皱。
而此时苏安莹也趁我不注意站起了身来:“柴田先生,你儿子并非我们所杀,而是死在长乘手中,这账算在我们头上恐怕不太合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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