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秋月打听了一阵,好不容易从一个年老的婆婆口中打听到一个在镇上做油纸伞的人家。
这人祖上曾经在京都开过油纸伞的店,他们家是祖传的手艺,所以油纸布也肯定会有。
他们家的伞做得又结实又好用,比现在那个洋人店里的伞好用多了。
只不过他住的地方离这边有点远,吴秋月骑自行车过去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老太太说的地址,跟火车站就隔了一条街。
火车站建得比较偏,吴秋月找过去停在一处破败的门前,上前敲门。
“敲什么敲,赶着投胎啊……”
屋里气急败坏的声音,还伴随着几声咳嗽。
开门的是一个五六十岁的男人,他的头发花白,脸上也都是沟壑,一眼就看出来,这男人饱受过年代的摧残。
看着门外的秋月,老爷子凶巴巴地问道,“你个女娃子,没事来我家干嘛?”
吴秋月也没隐瞒,说明来意,“老爷子,我来找你是想跟您换点油布。”
“换油布?谁告诉你来找我的?”老爷子拧着眉,语气还是不善。
“我在菜摊子那边碰到一个头发灰白的奶奶,是她告诉我来找您的。”
老爷子上下扫了吴秋月好几眼,像是在确定吴秋月是不是在说谎。
半晌才让开了位置,“先进来吧。”
吴秋月就有种强烈的感觉,要不是提到那个老太太,怕是她连门都进不来。
看来,这老爷子跟老太太都是有故事的人。
吴秋月没想着探究他们的故事,抬脚进院子。
院子里很杂乱,还堆着好些木条,秋月看不出是什么木条,不过看那弯曲下来的形状,应该是拿来做伞用的。
老爷子这么大岁数了还是没忘记自己的手艺。
这应该就是骨头里的传承吧。
老爷子也没二话,直接去了他的主屋,主屋里还套了一个里屋。
老爷子上前,“咔嚓”一声将上面的大黄锁打开。
“你去挑吧。”说完就出了主屋。
吴秋月倒也没迟疑,这主屋里到处都透漏着老爷子一个人独居的气息。
老爷子这么大岁数了,难道就没有一儿半女?
还真是个脾气臭的怪老头。
吴秋月进里屋,油布差点把整个里屋给塞满了。
厚薄不一,分了好几种,还有一种透光性特别强的,吴秋月看了一眼就觉得这种最合适。
不过她也没敢定下来,先是问了老爷子价格。
一听,吴秋月就嘶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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