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这木头做甚?”楚程停止了思考,这些可以等会直接问那观真。
“这木头连剑爷我都砍不动,自然不是寻常的木头。这已经是堪比上乘玄料了。我看看咽了这木头,剑身能不能有所修复。”
“你说的也有些道理。”楚程点了点头,弯腰捡起一根,扔在了一旁,随后又抬起斧头砍面前竖着的木材。
时间一点点流逝,大概过了两个时辰。楚程已经是满头大汗,汗流浃背、浸湿了衣袍。就连掌心也是通红、按着酸疼。
天穹中那轮烈阳,也从最东方升向了高中,已经接近晌午。
在楚程身旁堆放着一堆劈好的木头,足足有一百多。只是离砍完全部还相差甚远。两个时辰,也不过是砍了其中十分之一。
在这二个时辰中,剑爷也啃了两根木头。
“不对啊,剑爷我啃了两根木头。怎么没见裂痕复原?”黑色大剑张着幻化出的大嘴之中满是木屑,一张一合中不断喷吐,溅满一地。
“或许要多吃点?”楚程伸手擦拭了下额头的汗,将斧头插在地上、以此支撑。
这不是凡木,从两个时辰只能劈百根,便能看出。若是凡木,只需要一柱香的时间。
“这剑真有意思,有嘴、还会吃木头的也是第一次见呢。不过、我还是得告诉你、这只是凡木,之所以你会难劈动、是因为木头上覆裹着我的办成法力。”
“原本,这是我来惩罚夫君的,让他不得动用法力,只能以气力劈开。”
有一道声音蓦地传入楚程的耳中。剑爷听言,当场愣住。
当转身之时,便是看那名身着黄衣裳的女子站在了身后。
女子双袖挽起,胳膊下绑着一根细绳、避免衣裳落坠。在她的手上还拿着一把厚重的大刀,上面甚有鲜红的血液流淌。
楚程看到这女子提着刀,悄无声息的站在身后,眉头也是狂跳、一阵凉意袭骨。又似无数冰冷钢针刺魂。
这女子也是一名禁忌,若是这一把刀落下,那必瞬间被一刀斩为两半,连神魂也无法逃出。
女子看到楚程这副模样,脸色苍白的如大病了一场,也是噗嗤一笑。道:“看你此身为灵,却有如此多的心绪波动,此道并不真正的完整。若是可以,还是尽早择它道吧。还有,在你砍柴时、我正在宰猪宰牛。这刀上的血,便是那些畜牲上的、你又慌什么?”
“你这一点,可远远比不上江小子当年啊。”
“江小子是何人?”楚程听言,暗暗呼吸之中开口问道。
他不止一次在这女子口中听到这江小子了。
“你来到这里时,想必早已从他人口中听说,曾经有一名无上强者、牺牲了自己、散全身之力再凝此方天地。”女子开口道。
“你是说,这江小子、便是那位无上强者?”楚程双眸一亮,开口道。
“不错,便是他。是他想要见你。”女子点了点头。
“我听说,这名强者不是已经身死道消?难道这传闻不得真?”
他所听闻,是这位无上强者以自己的性命为代价,复原了这残破不堪的天地。如果已死,那就根本无法见到。
黄裳女子一叹,抬头看向了天穹,看着那白云浮沉、看着那星空之外,叹息了一声道:“的确,他已经死了。”
“死了?那他又如何见我?”楚程听言、心中惊愕万分。
正当楚程惊愕万分时,女子再次开口道:“他的确是死了,但还是存在于这里。等你见到了他,便会知晓了。”
“当年那一场劫灭天来,使得此方天地数百尊大能全部身死,无法扛住这座天下、便是众生凋零。甚至那个女人,都葬生在此劫之中。”
“原本,那个江小子可以不必死。因为他啊...早已凌驾于我等,若是他想活下去,那就算那劫灭天来,也无法将他抹去。”
“只是,那个女人对他来说,就等同于他的心。他的心没了,活着便是没有了意义。与其浑浑噩噩的活着,倒不如就此死去。”
“于是,他真的死了。但死前,散去自身肉躯,化作了这座苍茫。以一半神魂再凝、与他一同作战的强者。”
“那些强者,有二人便是我们夫妇了。”
“原本,他想让中洲所有强者复生。奈何那劫灭天来,从中阻拦、以部分水月之力,笼罩了那些强者残魂,使得无法凝回救生。所以才复回了九位。就连那个女人,也没有救回。”
黄裳女子再次一叹,道:“那个女人真的很美,美如幽兰、就算天地暗淡无光,她也会是此间唯一的光茫。不仅如此,她的修为,也只是在江小子之下、就算我与观真那秃驴联手,也不见得是她的对手。”
“所以,江小子便失去了这心。剩下的那半道神魂也陷入了沉睡,等待劫灭天来再次来临、为我等再博一次生机。直至某一年、这方天地蓦的出现一道声音,将他从沉睡中唤醒。”
“这是一位无上大能,实力不弱于江小子。是从万古而来,追溯时间长河将声音落到了此地。为他指明了寻回心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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