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天舒将鼎爷留下,为的就是替楚程守护他昔日的家。
这个家,会因鼎爷的存在而一直存在。会因紫运宗的续存、经久不朽。
不会让楚程归来时,感觉到物是人非。在也不是当初的紫运。
古天舒还是为了人世,只有这个家存在,那么一旦将来有后续之火降临时,楚程才会不顾一切,来熄灭那一场大火。
在古天舒眼中,楚程是以小家凝大家的人。唯有那一个小家在大家之中,楚程为了不让浑水浸染这小家,才会挺身护住大家。
只是,这是从前的楚程。古天舒若是在生有灵,一定会大感欣慰。
因为,如今的楚程、已经不是当初的楚程。
他的宏愿,便是一心庇佑天下苍生,浩然存于天地。
就算今后无力再举天下之令、也要以丹心照汗青。
老者坐在那里、喝了一杯又一杯的茶水。终于、得以消去嘴中的腥意。
直至过了许久,才再次开口道:“那丫头。简直恐怖如斯。比之她的父亲、还要妖孽。我虽压制到化神,但毕竟拥有三道真意。然而,依然在百招之下败北。恐怕、这天下间已经无人可以抵挡住她的片刻锋芒。”
绿衣男子摇了摇头。道:“天下之大,存在的逆天之修、恐怕还未真正出现。若说压制境界...神虚的银妙竹、还有远在中漠的柳刀、还是能与其一战的。”
“还有如今的西土在世佛,魔皇之子、罗穹。还有...我在一处四级修真国遇见的一名穷秀才,那名秀才、如今修为虽然尚弱........”
“但却是十分有意思。或许、在将来、会与那丫头,有着一战。”
“有意思?”老者眉头一皱,大感惊讶。
能够让绿袍青年觉得有意思,那自然非同小可。
“的确很有意思,因为那人的本命功法,竟是那一位的功法。”
“那一位?”老者想到了什么,竟连忙站起。
“是何功法?”
“红尘风月.....梦道。”绿袍青年淡淡道。
虽说淡淡开口,但心里还是极为不平静。
红尘心法,这是属于那一位立身滚滚红尘的红尘仙所掌心法。而那风月决,便是属于天舒大帝。
而同时拥有这两种心法的,唯有一剑扭乾坤的那一位人世最强者。
“你是说...那人在人世...还有一位弟子?”老者激动了,若是那位秀才是那一位的弟子,那么理所当然、便是他们紫运宗的弟子。
绿袍男子点了点头。道:“不错,但我没有将他带入紫运宗。毕竟,那两种至强神通、还是留在凡尘中更为妥当。”
“李复,其实若不是你的春之道已经几近枯萎,也未必会输于那丫头的。”
这老者,便是当年在无人域被天机子铁开镇压的不敢在帝路停留,逃回人世的李复尊者。
春意为生,李复本不是如此面目。只是当年献出了自身所有春生之力,为求让那一位凝聚神魂,故而成了如此面貌。
“哦,对了。那丫头,又出紫运了。想必,天下间又会再次掀起大浪。”
就在这时,一道大喊声突然响彻整个紫运仙台界,让所有弟子抬头,脸上茫然。
只有一名身着粉衣的女子,轻笑着直摇头。
“念念又胡闹了。只是她的实力,已经远超了我。作为姑奶奶、自然是管不住了。”
下一刻,便是一道风暴直袭十万大山。山石震荡。
“他娘的!是谁!又在鼎爷头上拉屎!”
“他娘的!死肥虎!下次见到,鼎爷一定要扒了你的皮。”
一盏茶前、另外一座山峰中。有一名金袍少年,打着呼噜、说着梦话。
“哈哈哈哈!如今鼎爷我是天下第一。那天机圣女,是楚小子的贴身小娘皮,那王疯子又是古老头的至交、又跟楚小子有交情。”
“至于当世帝,又是一个小娘皮。又是与楚小子有交情。肯定不会跟鼎爷我打的。所以,鼎爷就是天下第一。”
金袍少年又是一声长叹,轻轻睁开了一声眼睛。
“天上天下,唯我独尊。无敌是多么寂寞、寂寞啊。吾是天下第一鼎,只求一败、一败。”金袍少年、抬头之间、尽是唏嘘。
这天下之大,竟找不出一个能敌的对手。颇有曲高和寡、对手难求的意味。
忽然之间,从金袍少年头上掉落了一团液体。这液体、很黄、也很稀。
金袍少年以为这是从树上掉下的蜜,毕竟他就睡在树下,且树上就有蜜。
虽然金袍少年无法尝出这味道,但还是下意识的用手蘸了蘸,用舌头舔了舔。
只是越舔越觉得不对劲,因为蜜并不是这般样子,反而更像拉稀之时放的污秽之物。
金袍少年仔细看了许久,终于脸色全黑。忍不住咆哮。
此刻,东海边缘。云层之中、有一道身影。
这道身影、身着白衣、一头乌发随意披散在后。
云层浓浓,却依然无法遮掩女子的丰姿绰约。
白衣女子盘膝坐在一头大白虎的背上,一边嗑着干果,一边望着远方。
“听说北荒鸟不拉几的,肯定没有什么好吃的。所以入世以来从未去过。”
“不过我听说、我是北荒众神遗的圣女。要是表明了生份,他们一定会好吃好喝的招待我吧?”
“不过嘛,去北荒六神四凶部之前,还需要找那魔崽子。上一次,被他逃了.......”
白衣女子说到这里,咬牙切齿、显露凶恶的模样,但依然难失那张绝美容颜。
“那魔崽子的父亲、是杀死我家小娘的罪魁祸首。”
“虽然爹爹为了天下大义、饶了魔皇一命,如今的格局也容不得再入魔域,寻魔族的霉头。毕竟,当年天下之难、魔族也是首当其冲、守护人世安宁。”
“但这魔崽子嘛,虽不能杀他。但揍还是要揍的,不仅要揍、还要揍的他满地找牙、连他的亲爹亲妈、都不能将其认出。”
身下的大白虎嗷呼了一声,使劲地点了点头,觉得十分有道理。
或许、在那魔崽子重伤不得动弹之际、它还能上去添一点彩头,在魔崽子的脑袋上拉一泡屎。
它现在老喜欢偷偷给别人添个彩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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