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西出梁山第一人(1)_英雄志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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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数日,朔风大起,气候转为严寒,一众宫女太监都穿起皮裘,众军士虽也添加了衣物,但身上的铁甲却结了一层薄薄的寒霜,倍觉辛苦。

自出事以来,秦仲海加倍小心,他听从卢云建议,调出五百兵士,分为百支小队,每五人一队,半里一支,散布中军前后左右,一遇有事,便举狼烟为号,果然此法一用,大小情事都不脱中军掌握,路上甚是平静。

这日行到一处地方,忽见远远一座高山,甚是雄伟壮阔,云雾缭绕中颇有孤高之感,秦仲海坐在马上,提鞭指去,问道:”这却是什么山峰,居然生得这般险峻”

一旁薛奴儿冷笑道:”连这个也不知道,亏你还是朝廷的游击将军。

秦仲海哈哈笑道:”薛副总管若是知道,便就爽快说了,我向来不知便是不知,从不装模作样。

薛奴儿嘴上占了便宜,心下甚是爽利,笑道:”既然你自承愚蠢,我这便告诉你吧这山不是别处,正是昔年大名鼎鼎的怒苍山”

秦仲海听了”怒苍山”三个字,不免心下一惊,说道:”此处便是昔年聚兵三万余人,与朝廷大战一场的怒苍山吗”

薛奴儿嘿嘿一笑,说道:”那还有假吗当年诛灭匪寇,我也立过汗马功劳,这座山便是化成了灰,咱家也认得。

秦仲海抬头望去,只见山顶彷佛还有些房舍,忍不住惊道:”难不成这山上还有匪徒聚集要是他们在此设下伏击,我们岂不糟糕”

薛奴儿笑道:”怒苍山早已给朝廷剿灭了,余下的人死的死,散的散,二十年前便成了一处废墟,还有什么好怕的”

众人说话间,忽见远处举起狼烟,卢云忙道:”前头出事了,我们这就去瞧瞧”秦仲海颔首道:”我也过去看看。便请何大人坐镇中军,守卫公主,两人快马加鞭,一同前去察看。

两人飞马向前,过不多时,便见手下几名兵卒躲在一处山坳,不住探头往外看去,卢云与秦仲海二人翻身下马,急急向前走去,一名小兵慌忙来见,低声道:”前头有一群模样奇怪的江湖人士,正自聚集在一处破庙前面,不知所欲为何,我们怕这些人别有意图,便请人回报将军。

秦仲海微一颔首,也探头去看,却见远处有一座破庙,看来年久失修,已然破败至极,那庙旁却围着四名男女,在庙门附近来回走动,不知在做些什么。

秦仲海道:”我下去瞧瞧,一会儿便上来,卢兄弟你在这接应着。

卢云答应了,秦仲海便飞身下去,他低着身子,往前奔了百来尺,跟着隐在一处山石后头。秦将军的武功深不可测,号称火贪一刀,却从没听过他的师承来历,不知他是什么门派出身”

秦仲海藏好行踪,探出头去,只见一名女子俏生生地站着,约莫三十来岁年纪,此女容貌甚是娇艳,但满脸愁容,不知有什么天大的伤心事,居然神情哀痛如斯。

秦仲海转头看去,只见另三人长相奇异,一人长得白白净净,原本该是个美男子,谁知两颗门牙却突了出来,看来活像只兔子;另一人身材肥矮,头颈甚短,身躯却甚庞大,有如一只乌龟一般;最后一人身材异常高大,一张长脸灰黝黝的甚是怕人,两只小眼向上斜起,鼻孔却又朝天仰起,直如蛮牛般的长相。

秦仲海寻思道:”这些人外貌诡异,个个怪里怪气的,却不知是什么来历此处是当年怒苍山的本寨,莫非有江湖人物在此约会聚集,那可大事不妙。

正想间,忽听那女子叫道:”项老啊你再不出这个庙门,却要我们几个如何是好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山寨荒芜下去么你快出来主持大局啊”

一旁兔子般长相的男子叫道:”是啊你就忍心看我们自生自灭吗你快快出来啦”

秦仲海心中一奇,想道:”原来这几人与怒苍山有关。听薛奴儿说起,这山寨不是荒废了二十年么,怎地还有残党真是怪的可以。当下专心观看,要把事情查个明白。

过了良久,那庙中却无人说话回答,良久良久,仍是寂静无声。

秦仲海暗想道:”若有人伏在庙里,却怎地无人回答莫非这些人故弄玄虚”

正看之间,那乌龟也似的男子大声道:”你再不出来,我便要进去了”说着便往庙门冲去。

那人脚步奔出,身子甫触大门,忽地莫名其妙的往后一摔,连翻了几个筋斗。秦仲海大吃一惊,方才虽只一瞬间,但他已见到庙中飞出一枚小小石子,猛往那乌龟也似的男子身上打去,登时便把他震飞出去,这份内劲实在非同小可,只看得秦仲海暗暗心惊。

那女子怒道:”不出来便不出来,你这样打陶老四是什么意思连兄弟义气也不顾了吗”

一旁那兔子也似的男子大叫一声,只见他高高跳起,直直往屋顶跃去,轻功竟是不弱。忽然间,庙中又是一枚石子飞出,那兔子也似的男子连忙伸手挡格,但手掌一触飞石,全身如中电击,赫然从半空中摔了下来,跌了个狗吃屎。

那乌龟也似的男子喝道:”小兔儿,咱们一起上”那小兔儿大叫一声,两人一齐冲向前去,忽地庙中又飞出两枚石子,打中了他们的脚踝,两人啊地一声,扑地倒了,口中哼哼哎哎,半天爬不起来。

秦仲海心道:”庙中之人的武功甚是高明,只怕胜过这两人百倍。

眼看同伴良久站不起身,那铁牛般的汉子发出呜呜的吼声,似乎甚是愤怒,只见他大踏步的向前走去,神态武勇,竟是丝毫不怕。

秦仲海见他脚步沉稳,下盘扎实,心道:”此人外门工夫练得极是道地,绝非方才那两人可比,不知庙里那人要如何应付”

只见那铁牛般的汉子伸手推门,便要闯入,忽然又是一块小石子飞来,往那人身上撞去,那人呜哇一声大叫,胸膛往前鼓起,硬生生地接下那枚飞石,只听碰地一声,如击大鼓,那铁牛却只喘息片刻,便又伸手推门,看来他定是练有”金钟罩”、”铁布衫”之类的外门硬功,不然要如何挡下飞石上所附的雄浑内劲

听得”嘎”地一声,那门已给推开一缝,秦仲海心下好奇,想看看是什么人躲在庙里,便在此时,又见一块飞石掷来,这次掷来的小石力道雄强,激起的风声劲急无比,显然其中所蕴的内力远非方才几枚飞石可比,秦仲海心道:”这下可要糟糕了,倘若这铁牛硬要抵挡,只怕当场便会毕命。

那飞石快速而去,铁牛却浑然不挡不避,只是高高地挺起胸膛,简直把命横了出去,只听飞石声响甚急,只要撞上铁牛的胸口,定是开膛破腹的大祸。

忽然那铁牛往旁跌开,秦仲海定睛看去,却是那女子出手相救。只见她用力往铁牛身上撞去,已将他推开了数尺,那飞石扑了个空,直冲出去,猛地撞在秦仲海身旁的大石上,只听啪地一声轻响,霎时石屑纷飞,溅到了秦仲海脸上,火辣辣地煞是疼痛。

秦仲海心下一凛,寻思道:”好厉害这人的手劲很有些门道,足与少林寺的硬功相较。

秦仲海正自惊叹,忽听那女子放声大哭,捶胸顿足,哀伤不能自己。我的命怎么这般苦啊我丈夫二十年来下落不明,自己的亲兄弟又战死在沙场之上,二十年来我已年华老去,大仇却始终不能报,老友却还凉薄至此,这要我如何是好”她越哭越是伤心,一旁那铁牛甚是焦急,口中不住发出呜呜的声音,似乎想要劝解什么,但却说不出话来。秦仲海心下领悟,才知那铁牛是个哑巴。

陡地那女子大叫一声,手上已然多出一柄匕首,她惨然道:”本想靠着昔年的老友,也许报仇雪恨还有一线希望,谁知道他竟然无情无义,连自己的兄弟也要杀呜呜我生不如死,不如今日就一了百了吧”说着便往自己心口插落,手法快绝。铁牛虽在一旁,也是阻拦不及。

那乌龟般的人大哭道:”大姊不要啊”却为时已晚。

忽听庙中之人一声叹息,一枚飞石射了出来,猛地击中那女子的手腕,那女子手一麻,匕首掉落在地,她凤眼圆睁,怒道:”你既不出来相助,也不许我死,到底想干什么”

庙中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说道:”二十年了,唉你们这些人年年都来烦我,到底想要做什么”

那小兔儿与乌龟般的男子大声欢呼,都笑道:”他开口了项老总算开口了”

那女子却殊无笑意,厉声道:”你说我这二十年来在此搅和,那么你呢你二十年来伏在这破庙里,像那缩头乌龟一般,又是想干什么”

庙中那声音叹了口气,低声道:”我是身不由己,你莫要怪我。

那女子大声道:”你身不由己天下又有几人能够由得自己了你只要一日缩头不出,我就每日都来烦你”

那人低声道:”你别再扰我,于人于己都没有好处的。言语中似有无限伤心,无尽的难言之隐。

那女子叫道:”我懂了,你是不是给人囚禁在这里我帮你打破庙门,一起讨回公道,怎么样”

她浑然忘记庙中之人武功远胜自己,若有人能将自己的老友囚禁在此,武功必然出神入化,凭她几人有限的武艺,又岂能是人家的对手tdegttdegt

那人叹道:”别说了,快快去吧我此番开口说话,已然犯了忌讳,你们快走吧”

那女子叫道:”什么忌讳凭你的武功,还怕什么忌讳”

忽听一个声音笑道:”既然是忌讳,那就不得不叫人怕,否则也不叫忌讳了”那声音尖锐,颇有不男不女的味道。

众人回过头来,喝道:”什么人”

只见一人足不沾地,如鬼魅般飘来,脸上擦着重重的白粉,唇上却又涂得红亮,看来妖异无比。怎地这花妖也跑到这里来了他与这些人相识不成”

来人果是东厂的副总管,人称”花妖”的薛奴儿。

只听薛奴儿嘿嘿冷笑,对着庙门说道:”项天寿,没想到你真的一诺千金,二十年来一直待在这小庙里,无愧是当年大勇堂的堂主啊。听他这般说话,真是认得庙中之人。

秦仲海寻思道:”原来那人叫做项天寿,怎地还与薛奴儿相识不知两人以前有什么过节”

那庙中之人听了问话,却只嘿地一声,便即沉默。

薛奴儿见那项天寿不敢回话,登时哈哈大笑,往那几名男女一指,尖声道:”你们这几个又是什么来历为何在这里哭闹不休”

那女子大声道:”你又是什么人凭你也敢在这儿发号施令”

薛奴儿嗤了一声,冷笑道:”咱家面前,没有什么不敢的事。

那女子怒道:”大胆你可知此处是何地方”她见薛奴儿说话蛮横狂妄,也动了真怒。

薛奴儿听了这话,猛地尖声大笑,其状直如夜枭,他笑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不就是什么怒苍山的总舵么不过是破铜烂铁一样的废墟,你却嚷嚷什么便是白沙帮、五毒门的总坛,也比这鬼地方称头多了。

那”白沙帮”与”五毒门”都是江湖上第三流的小门派,薛奴儿言下之意,却是轻视贬抑”怒苍山”已极。

小兔儿涨红了脸,大声道:”你你不许你污辱我们怒苍山”

薛奴儿双眉斜起,咦了一声,道:”你们怒苍山”他侧着头打量那小兔子几眼,道:”听你这般说,你与怒苍山有些渊源啰”小兔儿朗声道:”没错昔日怒苍山排设宴席的就是我人称小兔儿哈不二便是”

薛奴儿笑得直打跌,说道:”听你说得认真,咱家还以为你是何方神圣,原来不过是只烧饭厨子。

小兔儿气愤至极,怒道:”你可以小看我哈不二,可决不能轻辱咱们怒苍山”

薛奴儿嘿嘿一笑,道:”你口口声声地说咱们怒苍山,敢情这几只都是怒苍山的人马了”

小兔儿大声道:”没错”神态甚是骄傲,似乎颇以自己的出身为荣。

他还待要说,忽听庙里那人道:”哈兄弟,不要和他啰唆,你们快快走吧。项天寿啊项天寿,当年有胆子造反,现下却怎地胆小怕事起来了我看怒苍山里全都是些不中用的废物”

那乌龟也似的男子跳了起来,怒喝道:”你这人说话好生狂妄我今日便告诉你这不男不女的老妖怪,你老子便是怒苍山监造酒醋的金毛龟陶清你可给记好了”

薛奴儿哦地一声,笑道:”看来喝酒划拳之类的勾当,你这人的本领定是大得紧了。

金毛龟昂然道:”说出来可别吓坏你啦我大哥便是怒苍山里打造军器铁甲的第一好手,咱们铁牛儿欧阳勇欧阳大哥”那铁牛呜哇一声大吼,颇振声势。

薛奴儿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登时笑了出来,他笑道:”一个厨师,一个酒保,一个铁匠,怒苍山就剩下你们这几个废物吗”

却听那女子冷冷地道:”不管你是什么来头,既然来到怒苍山脚下,就不容你这般污辱人否则休怪我们下手不容情”

薛奴儿脸上青气一闪,狞笑道:”你这女子好大的口气,却又是什么来头了却是山寨里陪酒的,还是卖唱的啊”跟着耻笑连连,神态轻蔑之极。

小兔儿冲上前来,大声道:”你休得胡言乱语我告诉你吧,咱们大姊不是别人,正是当年镇守五关的红粉麒麟言二娘你嘴里最好放尊重点”

薛奴儿长眉一挑,轻轻地咦了一声,这怒苍山昔年有”内三堂”、”外五关”,镇守外五关的将领通称”镇关小彪将”,看来这”红粉麒麟”颇有来历,绝非其他人可比。

薛奴儿颔首道:”原来你是镇关小彪将之一,你其他的几个兄弟呢怎么没瞧见半个人影”

言二娘听得此言,眼眶儿忽地红了。

薛奴儿哈哈大笑,道:”敢情一个个都战死了吧只留下你们这几只不成气候的孤魂野鬼,在这儿丢人现眼、露丑卖乖”

这几句话虽然难听,但言二娘听了却没动气,她悄悄地低下头去,脸上泪珠滚滚而下,显然此言触动了她的心事。其余几人也是红了眼,尽皆泪下。

秦仲海远远看去,见这女子伤心欲绝的模样,想起她自承丈夫下落不明,兄长又战死沙场,看来这俏生生的弱女子二十年来必是辛苦倍尝。秦仲海心中一动,心下忽起怜悯之感。

眼见其余几个弟兄放声大哭,其状甚哀,言二娘率先抹去泪水,恢复女中豪杰的神态,厉声说道:”你休得猖狂,倘若本山五虎上将任一在此,定会将你斩成两截,让你知道厉害”

薛奴儿耻笑道:”口说无凭,快弄几个来和咱家过过招吧。还是要朝阴间招魂做法,把他们的尸首弄上阵啊哈哈哈哈咱家可杀不了死人哪”

言二娘尖叫一声,怒道:”告诉你吧我言二娘便算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也要为兄弟们报仇雪耻今生今世,如不杀光朝廷里的卑鄙小人,便是死也不瞑目”

薛奴儿咦地一声,说道:”你要杀光朝廷的卑鄙小人听你这么说来,这些年你们这些残兵败将依旧死性不改,还是在跟朝廷作对造反嘛”

小兔儿哼了一声,说道:”没错我们只要见到贪官污吏,一定下手把他除去倘若遇到朝廷重要的人物出巡,那更是绝不放过”

秦仲海恍然大悟:”好啊暗杀公主的刺客便是他们”那时动手的人有三男一女,看来便是眼前这几人了。

薛奴儿听了这话,登也察觉有异,他两条细细的眉毛缓缓挑起,森然道:”那日有人暗杀公主,却原来是你们这几只孤魂野鬼干的好事是也不是”

小兔儿见了他阴森的面目,一时不敢接口,只回头看着言二娘,却听”红粉麒麟”大声道:”没错,下手的就是我们这贼皇帝一家子都是假仁假义的无耻之徒,人人皆可杀之只恨我学艺未精,没能将这欺世盗名的公主杀死”她坦承其事,那是把性命豁出去了。

庙中那人听了此言,深深地叹了口气,似想劝谏什么,却又欲言又止。

秦仲海寻思道:”想不到真是这几人下手暗杀公主,却不知他们与朝廷有何深仇,居然会怨恨到这个地步”他望着言二娘等人,心下虽然不忍,但已是不能不出手擒拿他们了。

只见薛奴儿摇头连连,道:”你们这些贼子非但大逆不道,尚且无知可笑。你们要杀朝廷的要紧人物,何不去杀奸臣江充那人是个万死莫赎的无耻败类,早该死了,却为何找一个无关紧要的公主开刀真是毫无见识”

他这番话理直气壮,连秦仲海听了也暗自点头。只是薛奴儿却忘了自己也是出身歪邪,东厂的名声不见得比江充来得高明,乃是朝廷里两大罪恶渊薮。只是谁喜欢自认十恶不赦世人每每以为自己站在道理正义的一方,却总看不到自己身上的滔滔罪孽,薛奴儿这个大魔头自也不例外了。

只听言二娘哼了一声,说道:”先杀后杀都是杀,江充也好,公主也好,反正我一个也不会放过”这几句话听来怨毒至深,众人都是毛骨悚然。

薛奴儿冷笑连连,霎时杀机已动。他原不打算与这些人动手,但既然这几名男女曾下手暗杀公主,那是决计不能留活口,以免后患无穷。杀啊杀啊死婆娘,你自己已然命在旦夕,怎么还有心思在那里说嘴咱家看你们几个一起上吧,省得还要一个个追杀,那多累人哪”

言二娘怒道:”你好狂妄”跟着手上白光一晃,一柄飞镖对着薛奴儿射去。

薛奴儿呵呵一笑,说道:”就这点东西么怒苍山真没人才了。

gu903();忽然青光闪耀,霸气绝伦的”天外金轮”随即飞出,两件暗器半空相遇,言二娘的飞镖立时给切成两折,落在地下,那金轮势道不缓,仍朝她脸上飞去,眼看锋锐已极的边缘便要割伤她的脸蛋,那庙中登地飞出一枚小石子,撞在那金轮上,将之震了回去。薛奴儿伸手接住,一股大力传来,只觉胸口一热,往后退开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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