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初暖掀开被子起床,换好衣服洗漱完毕准备出门,来到走廊听到几位专家在窃窃私语。
“小舒,昨晚来了一群人你认识吗?”有位老学究态度和蔼地推了推眼镜问道。
她想到那一群人应该是薄宴庭和他的保镖,为了不在工作上搞特殊,暂时不能透露她和那个男人的关系。
“好像是项目投资的金主。”时初暖公事公办的口吻道出薄宴庭的身份。
另一位中年专家单手捋着额前为数不多的头发丝,“宋馆长昨晚被人拖走了,你们听说了没?”
时初暖摇摇头,宋先生被拖走她意识到事情远比想象的严重,薄宴庭第一时间来到招待所,肯定见过对方。
至于宋先生说了什么得罪了暴君,她就不得而知了。
“听说,下午会有新的馆长过来接手,我们先去工作吧。”
老学究又推了推下滑的眼镜,带领大家前往古墓。
时初暖没心思研究新来馆长是男是女,她只想快点完成工作,晚上能和儿子女儿视频。
来到墓地,一群人节奏有序地下去。
墓上和墓下的温差有出入,时初暖打了个寒战继续往前走。
上午的工作量比较大,他们陆续把古物搬到空地上存放,然后派人看守。
放完午饭后,大家摘了手套,坐在原地吃着盒饭。
漠城的夜晚风大,地上的砂砾随着风飞扬,不小心会迷了眼。所以这里的本地人习惯性戴上防尘罩,要么就是口罩。
吃过午饭,午后的太阳照在身上温暖如春,昨晚没有睡好的时初暖抱着膝盖昏昏欲睡。
众人惬意地聊着天,晒着太阳吃着午饭。
前方驶来的一辆吉普车停在不远的空地上,突兀的车子打破了和谐的午后好时光。
吉普车驾驶座的车门被推开,男人的身高目测一米八以上,脸上戴着墨镜,黑色渔夫帽遮住了他大半张五官,一身黑色便装衬得他清瘦如竹。
从副驾座下来的助理跟随在男人身旁,他们走近专家团队,助理当着大家的面做着介绍。
“大家好,这位就是新上任的文物局馆长楚暮白。”
助理李成面朝大家介绍着男人的身份和名字。
坐在一旁晒着太阳昏昏欲睡的时初暖听到楚慕白的名字,她慢慢抬起头来,直到看到清楚眼前的男人,才确定不是同名同姓,而是故人。
楚暮白没有发表意见,他戴上一次性手套,走到出土的文物前,蹲下后随手拿起一件物品细细查看着。
“这件北魏琉璃器需要金缮一番。”楚慕白拎着琉璃器的瓶口端详,“这座墓很显然是贵族大墓,从随葬品判断起码身份是皇亲贵胄。”
几个专家听到楚暮白的专业判断,全部来了精神。
早上在走廊上和时初暖搭话的中年男子,又捋着稀疏的头顶,朝她望去,“舒小姐,你有什么需要补充的?”
旁边几个老学究朝着时初暖投来看好戏的目光,大家心照不宣地想给她一个下马威。
楚暮白想开口,时初暖对他微微摇头,暗示他不要冲动。
“常见一种‘蜻蜓眼’的镶嵌玻璃珠,均出自高等级贵族大墓。”她从地上站起来,自信满满地继续说道,“古墓曾经用‘蜻蜓眼’或者玉璧镶嵌棺椁之表的做法,这件琉璃器是打通丝绸之路中段,形成异域胡商集聚,奇珍异宝云集的繁盛场面。”
gu903();文物局专家对时初暖这位“空降兵”多少都存有一种不爽的心态,他们是一路过五关斩六将,辛辛苦苦靠经验的累积才能入职这份为国家为文物做出贡献的职位。结果她不需要层层筛选,仅仅是一个面试就成了外聘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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