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个爱自己太痛,太苦。
煎熬与等待的滋味,她不愿意再去尝试。
“我有洁癖。”薄宴庭说话时眼眸盯着她丰盈的唇瓣,大手举到她面前,“打开看看。”
时初暖感到意外,完全没有想过刚才看到的那只丝绒盒子真的是属于她的。
“什么呢?”她眼神里充满了好奇,低眸盯着他手上的礼物。
“看到了随便买的。”
薄宴庭把丝绒盒子强势地塞到她的手里。
时初暖躺在沙发上,双手举着盒子,打开后发现里面是一枚胸针,上面镶嵌的钻石是粉钻,设计比较复古,是爱德华时期的风格。
“为什么要送我礼物?我生日没到,而且现在也不是新年。”
她盯着手上的丝绒盒子不知道该收下还是该退还。
其实这枚胸针她很喜欢,以前时家没有落魄的时候,这胸针她也有过一枚类似的。
那是爸爸特地从拍卖会上掏回来送她的礼物,那时候的时家每天都充满着幸福和欢声笑语。
“我说了随便买的。”
薄宴庭依旧压在她的上方,黑眸直勾勾地盯着她清澈的桃花眼。
时初暖没有再追问,打了个哈欠说道,“谢谢你的礼物,可是太贵重了,我不想再欠你的钱了。”
他气得把她从沙发上拦腰抱起,朝着大床的方向走去,然后把她丢在床上,他欺身覆上。
“时初暖,你对浪漫过敏吗?”
薄宴庭咬着牙,低沉的磁性嗓音从齿缝中挤出。
她听得出来男人在生气。
这份礼物真的很贵重,并且像一只烫手山芋,“我真的不能要,无功不受禄。”
“既然你不想要就丢掉。”
他抢走时初暖拿在手上的丝绒盒子,长臂一挥盒子被丢到了垃圾桶里。
时初暖不敢再说话,怕惹怒眼前的男人。
薄宴庭的脾气来得很快,她根本无法预料,明明他们晚上还好端端,他说发怒就发怒。
没等到她说话,他躺在了她身边,卧室一下子陷入了安静。
很久之后,时初暖拉过被子盖在身上,轻声说道,“不要对我太好,我和你迟早要分开的。薄宴庭,时家败落的那些年我已经欠了薄家很多,所以我没有资格得到太多好。”
她不想再吃糖,到最后她依旧要吃黄连的苦,又何必去贪图一时的甜蜜呢?
“睡吧。”
薄宴庭长臂伸过来将她扯到怀里,紧紧地搂着她。
黑暗中,他低头,轻轻地一个吻印在她的额头上。
慢慢地,时初暖闭上眼睛,靠在他的怀里沉沉睡去。
这是五年后他们第一次靠得那么近,无关性爱,无关这段婚姻。
不过是纯粹地相拥而眠。
蓝调酒吧。
贺听白和薄菀苼坐在一起,席间有服务员来送花。
“老婆,情人节快乐。”
他搂着薄菀苼笑得一脸帅气。
薄菀苼嫌弃地推开他的脸,“好恶俗啊,玫瑰花。”
斜对面的贺靖沉看到他们亲密无间的相处,手里的高脚杯被他徒手捏碎。
“老婆,有人受伤了。”贺听白笑得幸灾乐祸。
薄菀苼对他翻了一个大白眼,“最好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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