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兄,咱们彼此彼此啊。”
两个同时入城的车队的主人,在略休息之后,就约着见了面,一见面,就互相调侃了一句。
待仆从下去,其中一人就感慨道:“这次皇长孙举办赏花宴,只约了咱们商贾,外界可是众说纷纭啊,不过,不管他们如何说,愚兄对皇长孙可是早就景仰得很。哪怕不是皇长孙,只凭着他当初能够翻手为、覆手为雨,让整个京城的商贾都被他压制,这份能力,就仿若财神下凡啊!”
可惜,对方居然是皇长孙,这样的身份,必然不会再亲自经商了。若非如此,以后大明怕又要出一个可以比肩苏州沈家的大商之家了!
但又一想,再出名的商人,又如何能比得上皇子凤孙来得尊贵呢?
另一个王姓商人,却突然愤慨说道:“张兄,你一路行来,可听说过那个传闻?”
啊?那个传闻?哪个传闻?
张姓商人先是一愣,随后反应了过来:“你是说,说皇长孙是一介武夫……那个传闻?”
这话光是叙述出来,都让张姓商人的脸色跟着沉下来。
他当然也听说了。
不仅是他们两个,恐怕现在很多来赴宴的商人也都听说了。
这可不是一个、两个文人搞出来的鬼,恐怕是背后有什么力量推波助澜,才让皇长孙“不尊重读书人”、“喜行商贾之事”、“粗鄙武夫”的传闻被广而告之。
在读书人中,这种传闻传得尤其猖獗。
若不是皇长孙乃是正经的嫡长孙,在名分上有着绝对的优势,让正统文人都不敢轻易质疑,关于皇长孙的这些传闻恐怕会更难听一些。
“哼!依我看,必是那些读书人搞出来的鬼,他们是不高兴了,觉得皇长孙举办的第一场赏花宴,竟是邀请我们这些商贾,觉得丢了脸,觉得皇长孙不尊重读书人,这才有了现在各路传闻。”
是,秀才造反造不成。
可读书人的那张嘴啊,若是刻薄起来,也是真刻薄!
但哪怕被刻薄的对象是皇长孙,只要读书人都认为他们说的没问题,在法不责众的情况下,这些读书人也必然不会有什么事情。
唯一受到损失的,就是处于舆论中心的皇长孙了。
而导致皇长孙出现这种麻烦的商贾们,其实心里也是惴惴不安。
这些传闻,皇长孙可是听说了?
若是听说了,会不会后悔见他们?会不会迁怒于他们?
这就导致原本已经得了请帖的商贾中,有一小部分人“临阵脱逃”,将贵若千金的请帖倒手就卖了出去。
王姓商人之所以没有选择这么做,是他坚信,一个能在身份没有回归之前就搞出大动静的皇孙,不可能对这样的舆论攻击毫无反应。
“你看着吧,我觉得,皇长孙对此,必有反应。”
而他们做的,就是等着看皇长孙会怎么做。
与此同时,早就听过这些传闻的朱英,在得知一众商人都陆续到齐了之后,突然摩挲着下巴,自言自语道:“粗鄙武夫?看来,是时候打脸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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