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外面?”
看不见人却有敲门声,这种情况在沈映川看来叫装神弄鬼,他立刻站起身子,走到门边查看情况。
门外的走廊还是没有人影,但沈映川却看见,自己门前的地上,丢着一个叠成方块的小纸条。
犹豫了一下,他弯腰把纸条捡了起来,重新回到房中才打开。一看见上面的内容,他的表情就变得严肃起来。
“想知道顾夫人的秘密,一炷香之内单独到城西来,过时不候,不许告诉任何人。”
纸条很窄,上面是短短的一行字,有发现。
纸条裁剪得非常整齐,上面的字歪歪扭扭,一看就是故意不想暴露笔迹,送信也用这种方法,这个人很谨慎。
在这个西北的边陲小镇,会有什么人知道他娘的秘密?理性告诉沈映川,或许这个人是故意这么说的,但情感还是很快占据了上风,他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撑着伞从后门踏进了无人的街巷中。
纸条上留的那个地址并不难找,沈映川很快就问到了,站在门前仔细打量,这就是一座非常普通的民居,坐落在同样普通的巷子里,一点儿都看不出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舒了口气,沈映川上前拍门,却发现这院门压根就没有上锁,一推就开,看来,里面这个人是专门在等着自己了。
抬步走入院中,沈映川全身紧绷,里面只有一间屋子,正亮着灯光,一个人影坐在桌边,冲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进去。
一路走到这儿,全都是这套故弄玄虚的做法,沈映川已经被吊得有点心烦了,推门就进,想看看里面到底是何方神圣。
“我就知道,你肯定会来。”
沙哑而又略带熟悉的声音在屋中响起,沈映川一只脚刚迈进屋中就停了下来,难以置信地看着坐在桌边的苍老男人。
“怎么,怎么是你?”
坐在桌边的,居然是几个月前被发配边疆的沈横?
写纸条找他的居然是自己那不愿想起的亲爹,沈映川的脸上露出了意外的神色,然后马上就变成了冷漠。
“你想干什么?我娘又有什么秘密?”
沈横坐在椅子上没动,几个月的时间,他衰老的速度快得惊人,明明只有四十来岁,看着却已经像到了知天命的年纪。
对上儿子这大逆不道的口吻,沈横也没生气,还冲着他一招手,“来,坐下。坐下我就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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