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军人的吼声又一次响起,伤亡过半的哥萨克人再不敢恋战,顿河的雄鹰们,被折断了翅膀,丧失了骄傲,落荒而逃。
在他们身后,华夏的骑兵们挥舞着马刀,高声呼喝。
一个浑身染满了血迹的营长策马来到楼逍近前,兴奋的说道:“少帅,追击吧!”
楼逍摇摇头:“回防!”
军令如山,即便不情愿,骑兵们也纷纷调转马头。刚后撤百米,对面的炮声便响了起来,众人同时心中一惊。刚刚向楼逍建议追击的营长顿时涌起了满脸惭色:“少帅,我……”
“回防!”楼逍没等他说完,开口说道:“早晚,打过去!”
营长的胸中顿时涌起了一股豪气,在马上行了个军礼,大声答道:“是!”
俄国人的炮声过后,又一阵炮声响起,这是在先头部队之后抵达的师属炮兵团!
12门105mm口径榴弹炮同时开火,一直欺负戍边军没有大口径火炮的俄国人,终于也尝到了被炮轰的滋味。
一师师属炮兵团团长邓海山是个膀大腰圆的东北汉子,说起话来,能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
“小的们,都给老子好好的干!好好在少帅面前表现表现,也让老毛子看看,咱们爷们,也是会干-炮的!”
炮兵阵地上一阵哄笑,就连被从战场上抬下来的廖习武和二十几个戍边军战士,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廖习武撑着身旁人的手臂,胸前的绷带已经被鲜血浸透,仍不忘大吼:“好!姓邓的,让那帮老毛子看看你小子的厉害!”
“瞧好吧!”
105mm榴弹炮之后,十二门150mm重炮也被推了出来,今天的战场上,终于不再是俄国人的大炮唱独角戏了。
不过,对于这种改变,恐怕对面的俄国人,没有一个会感到高兴。
一师师长钱伯喜抵达前线时,楼逍的独立团已经出击两次,又打退了俄国人的一次进攻。不过出于谨慎,在大部队没有抵达之前,并没有组织反攻。
钱师长听完属下汇报战况,大步走到刚从马上下来的楼逍面前,“好!就凭少帅这身先士卒的劲,我钱伯喜服了!”
楼逍依旧是一张没什么表情的脸,只对着钱师长敬了个军礼,“保家卫国,冲杀在前,分内之事!”
一师和二师抵达边境之后,虽然在炮火上,依旧是俄国人占据优势,却不再像之前的戍边军一样,只能被动挨打。即便伤亡不小,也牢牢的守住了边境线,没让俄国人再前进一步。
面对日渐扩大的伤亡,楼少帅提议,将一师和二师的重机枪集中使用,钱伯喜和杜豫章听完楼逍的阐述,考虑片刻,点头同意。这种防守方式,俄国人曾用来对付日本人,如今,用在了俄国人自己身上。
堑壕,铁丝网,重机枪组成的火力网。在坦克没有出现之前,就是步兵的死亡陷阱!
虽然天寒地冻,堑壕挖不了,铁丝网也没有,但配合工兵们临时搭建的掩体,二十几挺马克沁水冷重机枪,也足够俄国人喝一壶的了。
眼前的一幕,仿佛重现了日俄战争时,203高地的场景。
只不过,俄国人从防守一方,变成了攻击方。
俄国人步兵久攻不下,骑兵几次出击,也被楼逍的独立团和两个师的骑兵团给打了回去。在短暂休整之后,楼逍请示过钱伯喜,率领手下的独立团,带着十门七五山炮,开始攻打被俄国人占领的满洲里火车站。
虽然没能一战克敌,却彻底切断了满洲里火车站和外面沙俄军队的联系。失去了补给和增援,除非北六省军队战败,被俄国人打进满洲里,否则,车站里的俄军要么死战到底,都死光了事,要么就乖乖的举手投降。
一切,只是时间问题。
北六省骑兵的强悍,步兵的勇猛,炮兵的精锐,一战扬名。国人这才发现,原来,洋人并不是无法战胜,他们也没有三头六臂,更没有两条命!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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