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宸看着自己扎满银针的腿,问道:“你跟谁学的针灸?”
她刚才说去县里跟兴安堂的大夫学的,但是除了一开始的手生之外,这手法跟宫里的太医也不差多少,每一个穴位都摸的精准,刺在他腿上,有种木木的带着电流的感觉。
应该是有效的。
“我弄疼你了吗?”
赵宁双毕竟是第一次,心里很忐忑。
李玄宸额头冒汗,宽慰道:“不疼的话,我岂不是要变成瘸子——”
能感觉到疼才说明他正在恢复,赵宁双收了针,把银针放在碗里,用热水泡着。帮他把裤腿放下,盖上被子。
“第一次就到这儿吧,明天再弄。”
夜已经深了,她又在外面跑了一天,头一挨着枕头就睡死过去,忘了吹灭油灯。
李玄宸借着灯光看着她熟睡的侧脸,试着活动自己的腿,快两个月了,李奎还没有消息,不知道京城的情况如何。
窗外北风呼啸,突然传来了布谷鸟的叫声。
李玄宸心中一动,看向门口,一柄短刀从门缝里伸进来,挑开门栓,他又看了脚边睡得正向的女子,起身在她胸口的穴位上点了一下。
李奎从门外闪进来,动作麻利的接住门栓转身关上门,他穿着一身黑衣,只差蒙面了。
“殿下……”
他身上有伤。
“她……”
李奎的目光指向赵宁双那边,李玄宸开口道:“我点了她的穴道,有什么话直说。”
李奎跪在床前。
“让殿下受委屈了。属下跟李安他们几个分开行动,他们引开追兵,属下去京城找谭大人,跟谭大人说明殿下的情况,大人让我们稍安勿躁,等殿下养好伤再回京城。”
“属下在京城等了几天,谭大人去查三皇子,三皇子掌管刑部,近期动作不小,刑部借着查案抓捕,向下发布了多道文书,从怀庆府到京城各个县区都挂着通缉犯的悬赏令,名为查案,实则是为了探寻您的行踪。”
“谭大人的意思是让殿下配合,咱们做一出戏。”
话说到这里,李玄宸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三皇子巴不得让他死在外面,各地的官员虽然不一定都投靠三皇子,但是刑部的命令他们又不得不遵从,只要他一出现,就会泄露行踪。
“向外散发出我已经死了的消息,让他们闹去吧。”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父皇不会相信这个消息,但是那边肯定会想办法证实,也肯定会想办法让父皇改立太子,只要乱了阵脚,总能找到他们的弱点。
以不变应万变,才能扭转对他们不利的局势。
“想办法给谭大人传信,让他稳住底下的人。”
睡着的赵宁双嘤咛了一声,两人的谈话暂时中断。
李奎看过去,余光瞥见自家主子的目光,急忙转开视线。
“殿下,这个村妇……到时候怎么处置?”
他家主子是太子,肯定不会娶一个村妇为妻,就算纳进府中为妾也有失身份,但是现在的情况,他们又迫不得已……
李玄宸看他一眼,李奎急忙低下头。
“属下失言,请殿下恕罪。”
“既然你没有暴露行踪,就在附近找个地方养伤,随时听候差遣。”
李奎应了声是。
“殿下您的腿要不要找个大夫来看?”
储君若是落下残疾,将来肯定会被对手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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