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红姐麻烦了……
“妈……麻痹,我还只有二十四岁,老子……老子还不想死……”撸一发此时更是吓得双腿都打了哆嗦,说话也一直处于结结巴巴的状态,看得出来,他很害怕。
我用余光瞥了一眼红姐,而后闷声站在这包间的中央,脑子里面,会议的尽是林天的话……
一根线有一根线的用处,像是一个电子线路,必须按顺序剪断。否则就会提前爆炸。
“叶泽,外面到底是谁?”突然,红姐走到了我的身边,看了一眼我手上的手机,我一个激灵。将手机直接放入了口袋,并转身对着撸一发说道:“用床单和被套做成绳索,你们两个马上从二楼下去,能走多远走多远,如果我一个小时之内还没有给你电话,你就带着红姐去找李铭雨,记住了,一个小时,一个小时之后,不管发生什么,都要把她带到刑侦大队。”
撸一发听罢,马上一把拉住了我的手臂,低声怒吼道:“你想干嘛?外面那些可是……你这不是找死吗?跟我一块走……你要是出了什么事,窑姐儿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我咬着嘴唇,左手抬起。盖住了撸一发拉着我手臂的手背,脸色异常严肃的说道:“你别忘了,我们是警察,这里又是市中心,那些东西一旦……别说整条月街。就连沿河对岸的华街都不可能幸免,你想想,如果真的是那些人,他们把事情闹得这么大,就想取一条性命?事情闹大了。不光嘉市的警方,就连全国的警方都能出动,对他们没有好处,所以外面的那些东西很可能是假的,如果是真的。那也算老子倒霉,你们快点走,看门外的炸钟,应该还有五十分钟,足够你们离开嘉市。现在这个点,厂房外面的记者肯定也回去了,你们先去厂房,在那边躲着,记住了,千万不要让人跟上。”
“泽哥……”撸一发难得皱眉的拉着我,但他没有把话说下去,他自己心里也清楚,我如果不会拆卸这些东西,是不可能会独自留下来的,如果我走了,这些炸弹是真的,那么这里,就会在顷刻之间夷为平地。
我转身看着红姐,而后飞快的将床单和被单连接。一把就将连接的床单从二楼抛下,转身对其二人说道:“红姐,撸一发,如果运气好的话,希望我们还能再见面……”
“一定能见面。泽哥,你千万不要有事儿。”撸一发拉着我的双臂,严肃的说道。
我点了点头,然后一把抓起了撸一发的左手就往窗外推了出去,等撸一发下去之后,我再将红姐从二楼慢慢的扶下。
其实傻子都能从我们的话里听出这件事情的严重性,所以红姐在爬出窗外的时候,那一双烈焰红唇一下就覆盖在了我的嘴间,我微微一愣,随后安慰的说道:“你这是要送我临别一吻?”
她嘴角弯起一丝微笑的说道:“你刚刚的样子。我想世界上没有任何女人都没有办法不爱上你,小泽,希望我们这一次,不会是最后一面。”
我对她笑了笑,然后一把将她从窗外拉出,慢慢的,他们两个到达了地面,我才将这门内的窗户紧紧地关闭。
百分之六十,外面的东西百分之八十是假的,但如果是真的。五十分钟,他妈就算给我五个小时我都不可能拆那么多啊。
没办法,我此时只能硬着头皮打开了这包间的大门,当我真真切切的看见这些炸弹的时候,我还是倒吸了一口冷气。一排,整整六个炸弹,我得拆到哪年哪月去?
我抿了抿嘴,刚向前慢慢的走了一步,“咔”的一声脆响。我脚下似乎踩到了什么东西……
下一秒钟,一阵犹如机器人一般的声音就从我脚下发出:“快递……您有一份邮件……快递,您有一份邮件,快递,您有一份邮件……”
我眉目紧皱,拿起脚下的那一盘小形录音机关上,也没管它是怎么来的,直接就走到了那一排定时炸弹面前仔细的端详了起来。
可当我看到我面前的这个炸弹的时候,心顿时就咯噔了一下,炸弹的引线全部都是白色的,也就是说,放置这枚炸弹的人,绝对不会想要让我们拆卸炸弹。
我伸出左手,慢慢的将这枚炸弹扶稳当,而后又看了一眼这定时炸弹上的闹钟,四十分钟,还有四十分钟就会引爆,妈的,灯光这么按,而且双手没有依靠处,更没有防爆装置,炸弹一旦引爆,我第一个粉身碎骨。
突然,我双眼一转,拿起面前的这枚炸弹就凑到了鼻尖闻了闻,没有火药味,而且我拿起来的时候很轻,也就是说……这些炸弹是假的……
我呼出一口冷气,额头上掉落的冷汗,已经倾湿了我整件汗衫。
我整个人就这样无力的瘫坐在包厢门口,心脏也在不停地加速跳动。
“滴滴滴……”
在这死一般寂静的房子里面,突然,我的手机响了,我拿起手机一看,是个陌生号码,而且显示地是北京,奇怪,我不认识什么北京人,又怎么可能有人从北京打电话给我?
我也没想那么多,坐在地上就按下了接听键,道:“喂,您好,哪位……”
“你个王八蛋,你让任韵干了什么?为什么我银行卡上的家当都没有了,卧槽,那可是老子的老婆本……”我一接起电话,听筒之中,就传出了一阵骂骂咧咧的声音,听这个声音,不用想我也知道对方是谁。
第223章传说中的三秃子
我叹了口气,侧头在自己肩膀上擦拭了一下汗水,继而有些气喘吁吁的对着话筒说道:“你他妈的,就知道你那点儿老婆本,那么一大把年纪了,寻思啥呢,去红灯区爽一下也就得了,你还想要良家妇女?行了,我这不跟你多说了,该干嘛干嘛去,最好永远别回来……”
我说完这句话,啪嗒一声,就将电话挂了,这老头子最近不知道在干嘛,神神秘秘的,走了都一个多礼拜了,一点儿音讯都没有,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别人杀了丢出去喂狗了呢。
三分钟之后。我拿着手上的那把瑞士军刀将这扶手上面的所有炸弹都排查了一遍,事实证明,那些人只是想要吓唬一下红姐而已,如果我们今天没有来,红姐一定会绷不住去报警,警察到。钟蠡听说是红枫酒吧出事,自然也会跟着一起来,一个警察局局长,来到一家满是定时炸弹的酒吧,这不奇怪么?
所以我想,他们安装炸弹。寄给红姐残肢,就是想要让她去跟自己的上线联系,这个时候钟蠡是绝逼不能出现在红姐的面前的,要不然,红姐的身份迟早得曝光。
我拿起手机就给撸一发打了一个电话,问他现在在哪儿,他居然告诉我刚刚上车,我有些无奈的摆了摆脑袋,说道::“你们在华街岔路口等我,我马上就过来,那些炸弹是假的,有人想吓红姐。一切等我过去再说吧。”
挂了电话之后,抬腿就冲着后门走了出去。
华街离月接就只有一座桥的距离而已,所以我一直顺着旁边的马路往华街走,当我走到这两条分叉路口的红绿灯处,一辆白色的面包车一下就从我面前飞驰而过,我还没来得急骂娘,只听“砰”的一声巨响,一个男人瞬间就被这辆面包车撞出了五米开外,掉落在地的同时也发出了一声的巨响。
而那辆面包车不但没有停下来,反而又倒了一下,直接从那个男人的身上碾了过去,我看着这两白色面包车从华街旁扬长而过,心中更是震惊万分,这不是事故,而是谋杀,那个男人在被反复碾压两次之后,活下来的几率几乎为零。
周围的群众很快的就在这男人旁边围成了一圈,我一边拨打120,一边拔腿就冲着那男人的身边跑了过去。
“喂,急救中心吗?华街和月街的交叉口出了车祸,麻烦你们快点过来……”说话间,我已经挤开人群,隐隐约约看到了这个黑衣男子。
此时的他呈大字型趴在地上,脑壳已经被那辆面包车碾碎,脑浆混合着血液形成一滩粉红色的液体正从颅内缓缓地溢出,刹那间,周围的群众都跟炸了一样,纷纷拿出手机就开始站在旁边拍摄,场面根本控制不住。
“喂,你们还有没有人性啊?人都死了。你们也不怕他晚上来找你们?”我转身皱眉,大声对着那些围绕在这尸体周围的行人吼道。
“要你管,手机是我们的,拍什么是我们的自由。”
“是啊是啊,你家住海边啊,管的这么宽。千载难逢一次车祸啊,啧啧啧,头都被压扁了。”
听了他们的回话,我这就算没有高血压的,都快要被他们气出了高血压,说的都是什么话?妈的,我要是他们爹妈,早知道他们连这些社会责任心都没有,干脆生下来的时候就把他们溺在河里溺死。
然而,我说了好多好多,甚至嗓子都快吼哑了,他们依旧还在打着闪光灯拍照,直到片区民警赶来,将现场封锁之后,他们才停下了手上的拍摄。
“喂,泽哥,你那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怎么还没来?”我正准备离开人群,撸一发就打了过来。
我拿着手机。一边走,一边说道:“没事,刚刚在交叉路口撞死了个人,我看了一眼,你们那边怎么样?没有被盯上吧?”
“应该没有,红姐说她有点累了。所以我们就在旁边的一家宾馆开了个房间,一会儿我把宾馆的名字发给你,你到了就直接上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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