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文青作为邬云白的心腹之一,对于深山里掩藏着的秘密自然也是知道不少,不过他毕竟太年轻,跟着邬云白的时间又太短,所以虽然知道里面的大致情况,但还是被邬云白防着的,并不知道那地方到底是在干什么。
不过想想那些犯了错的族人以及时不时会在邬族内部偶尔一晃过的陌生人都被带到了那个地方去,再加上邬文青还曾在邬族内部的藏书馆中看到了不少有关药人以及各种流传下来的古老实验的记录,他也大致能够猜出一二来。
邬文青找来了纸笔,仔细回忆着被邬云白带去那个地方的路线图。
事实上邬族后山最深处的地方即便是邬族自己人都不敢深入,他之所以能够在蒙着眼的情况下还能记住当时走过的通道,还跟他曾不顾一切跑去后山寻找失踪的姐姐有关。
在找到姐姐的尸骨之前,邬文青无意中发现了当时一脸谨慎的前族长等人进入了一处破败的老宅中。
当时一起进去的都是族内身为地位极高的长老宗亲,各个医术超群。
明明是在自家的地盘上却还一脸戒备的查看四周的景象,似乎很怕被族人瞧见他们进入那破败老宅的一幕。
当时天色昏暗,邬文青藏在他们视线的死角,却清楚的瞧见村内功夫最厉害的屠夫出来让他们进入了一个地窖中。
还未成年的邬文青不明白那些人在神神秘秘的搞些什么东西,直到后来他成为邬云白一手培养的心腹,被蒙着眼带到了一扇古朴的门内后,看到了邬族藏匿多来的秘密。
邬云白防着他,每次带他去那个地方都会事先蒙上他的眼睛,要么就是给他下药让他昏睡过去,明显不打算让他知道山洞的真正入口处。
只是他却万万没想到在邬云白还没成年的时候其实就已经无意中知道了。
以邬文青的智商,要推测出两者之间的关系简直不费半点力气,甚至在地下通道那七弯八拐让人很容易混乱的路线中他还能将自己走过的路线画出一条正确的路线图出来!
“这就是进入地下通道的路线图。”
邬文青将笔放下,递给了苏溪若。
“那个山洞处于这深山的某处山腹中,邬族耗费了上百年的精力才挖掘出了这么个掩藏秘密的地方,即便后来夏国官方的人进来搜查,也没有查到半点蛛丝马迹,我其实就是因为他们找错了地方。”
苏溪若和陆霆川拿着他画的路线图认真研究。
“山腹内部的空间很大,我只在最外层呆过,里面有许多被拐卖进来的人,很多女人被圈养起来生孩子,生出的孩子一般养到十岁左右就会开始被当做药人和蛊童的培养皿。”
邬文青也是看到那些犹如牲畜一样被圈养起来的孩子们才知道当初母亲去世后,为什么上一任族长会用那种毛骨悚然的眼神盯了他好几天。
他温润如水般的眸子里划过一丝讽刺道,“要不是我从小在学医方面就展现了极高的天赋,估计当时失去母亲庇护的我也成了那些小孩儿中的一份子了。”
何明齐淮听到这话,都忍不住为幼年时期的邬文青捏了一把冷汗。
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他在发现陆霆川的真实身份后不仅没有立即上报族内,甚至还主动来到他们面前要求合作的。
如果是他们从小在这个出生长大的地方有了这样的经历,只怕也很难不去恨这里的人。
邬文青并没有在这里呆太久,聊完最重要的事情后,他便起身拍拍身上衣服的褶皱,笑眯眯的说道,“那我就先告辞了,今天的药师大会会决定出最后的优胜者,虽然在这个时候邬族不会做什么,但苏小姐你展现出来的实力已经让很多人垂涎与戒备了。”
“不出意外的话,今天乔家只怕会搞出一些事端来,那家人吝啬惯了,可舍不得真把三百年的野人参拿出来输给你。”
善意的告诫后,邬文青便直接离开了苏溪若的住处。
只是在踏出房门的那一刻,他的周身气质顿时一变,又是那个温和无害的邬族年轻一辈代表人,甚至还自顾自的演起了戏。.
只见邬文青一脸失落的站在门口,无奈道,“苏小姐,我不会放弃的,我们都是医者,有着共同的爱好与话题,您和陆总司长那样的人在一起受到的束缚和压力只会更多,我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丢下这句似是而非的话,邬文青便叹着气离开。
陆霆川额头青筋一跳,要不是苏溪若及时按住他的手,这男人早就一杯子砸在姓邬的男人脑袋上了。
“这小子就是故意的!”
陆霆川委屈。
他气咻咻的搂着自家媳妇儿反驳,“我们才是真正的天造地设,邬文青那个伪君子算个屁!”
苏溪若好笑的看着他撒娇,“好啦,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演给外面那些人看的。”
陆霆川冷哼一声,“就算是演的也不能这么说,我们才是最合适的。”
苏溪若敷衍的哄道,“好好好,我们就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
陆霆川不满意她敷衍的语气,按着她的腰,将人直接搂在怀中,冲着苏溪若那张淡粉色的唇边吻了上去。
旁边的何明齐淮二人彼此面面相觑,随后不约而同的找了个借口溜达出去了。
啧。
何明齐淮二人回想着刚才那个明显是在吃醋的男人,总觉得这位号称心狠手辣,冷血果决的陆总司长是不是被人给夺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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