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秋白这会儿是到哪里了?许久不见你们提起,可是已经到家了?”
傅恒教她说中这桩心事,眉间便有些愁,说道,“自中秋见过一封信,后头就断了。年前娘还说叨过一次,使了人写信到练家,却也不见回信来。出了正月又送过一回信,要是还没回音,总要和爹商量一回,派个人去练家看个究竟了。”
徐明薇心中不免有些担心。练秋白那样谨慎的性子,不至于隔了好几个月都还不来信报个平安,只怕这路上出了什么意外。至于练家为什么总无音信,徐明薇想起练秋白说过的,她父亲已经新娶了个妻子做继室,或许那继室从中作梗,拦了信件根本没给练凯峰过目也说不定。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练秋白生母留下的嫁妆,也不是一笔小数目。
回头也写信托小舅舅打听打听,他时常在外头行走,消息也比自己灵通些。徐明薇扔过这茬,又问傅恒,“今天可还要出门?你前头带回来的衣裳,我拿包袱裹好了,塞在最里头的柜子里。”
傅恒知道她说的是那件紫貂斗篷,点了点头,回道,“本来今日预备着不出门,衣裳借来也有些日子了,便去还了。你可有什么要吃的,趁着出门的功夫,也替你一并带了回来。”
徐明薇笑着说道,“别的也不想,就馋那辣味的一口。这么个节点,也不知道人家肯不肯做了生意。”
傅恒笑道,“那楼的东家和我相熟,再方便不过。”
徐明薇便递了风帽替他穿戴了,忽地想到后头的徐婆子,偷声说道,“回来还得避了徐婆子,免得她看见了,又要不平。”
做主子的做到这份上!傅恒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子,说道,“瞧你!我晓得了,只带少些,不让她看见了。”
徐婆子自上回听他们说过,自己摸索着也做出了八九分味道,只不过徐明薇这会儿嘴巴刁,差着那么一两分,总觉着不过瘾。又怕伤了徐婆子的专业自尊,才有这番动作。
一时送了傅恒出门,瞅着人走远了,老赖家的才跟了上来,将昨天夜里自己偷听到的一一和徐明薇说了。
徐明薇却想不到揪出一个青梅,能牵扯出这么多旧事。她总算记起是在哪里闻到过同样的香味了,一时肚里翻腾如海,背上汗如浆出,面上还要做了镇定神色, 免得她屋里的几人起了疑心。
“赖家婶子,你这就去外头跟铁头说一声,让他去徐家送个信,就说我想娘了,叫她递个帖子来看看我。”
老赖家的听出她声音有些异样,聪明地没有多问,应声去了。
婉容瞧出她脸色不好,有些担忧地问道,“奶奶可是累了?”
徐明薇这才觉出背后已经一片冰凉,摇了摇头,嘱咐道,“叫金娘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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