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唔哼了两声。
卫邵才陡然恢复了些理智,变为安抚的浅啄,绵密温柔的细吻。
“朝朝,我不是故意瞒你。”片晌好,两人在榻上坐下,沈云西窝在他怀里,听他低声说道。
沈云西知他说的是皇子身份的事,她不在意地嗯了嗯,并不在这上面过多纠结,只是仰头看着他。
卫邵垂眉沉眼,他面上本不带笑的,见她看过来,才柔了柔绷住的脸色。
秋风吹起落叶在空中打卷儿,云层里的太阳若隐若现。接下来的半天,卫邵都没再出去,用过午饭后就陪着她到床上午歇。
上午的事,沈云西缓过劲儿后就放下了,她扣着卫邵的手,沾到枕头没多久就睡沉了过去。
卫邵欲松下她的手,然而才刚挪开她一根手指头,她就似有所觉的忙地收拢了。
不能离开,卫邵只得叫竹珍让外面的季六月进来。
季六月听得传话,连忙快步走了进来,顶着床沿边投射过来的冷然视线,硬着头皮拱手:“公子。”
“尸体还在暗道里?”
“是,假山里路径复杂,夫人从暗道里出来时,只有一个小厮在场,属下当时就拘住了他,并让咱们的人封锁了那处,除此之外,没有人知道暗道和底下发生的事。只是……”季六月声音弱下来,“夫人一身血的样子还是被不少人看到了。”
卫邵淡声道:“对外就说是夫人不小心受了伤,接下来,有件事交给你去办。”
将功折罪的机会来了!季六月一定,打起了精神。
卫邵抬起眼,作了吩咐。虽说答应了朝朝,卫智春之事交给她解决,但他也不可能真就什么都不干,这边鼓还是要敲两下的。
..
傍晚时分,练兵行猎完的庆明帝领着臣下归来,卫智春也在其列,他心情极好,一路打着折扇和人说说笑笑。
谈话间,众人一并行至行宫,不料才刚到地方,就见太子元域铁青着脸往他们这边疾行而来。
卫智春笑容一顿,凝神观望,太子这表情怎么和想象中的不大对?
他疑惑的空儿,太子已经跃至众人身前,向庆明帝边做礼边大声道:“父皇,儿臣有要事启奏!”
庆明帝正赏看今日的收获,兴致正好,几月来头回给了太子一点好脸色,点头让他说。
太子顿地拔高了嗓子,生怕别人听不见,朗声就道:“儿臣要状告安国公胆大包天,私设暗道,通往行宫,有不臣不轨之心!”
众大人都愣住。
卫智春也僵住了。听到这儿,他哪里还不清楚,他的计划失败了,那个废物,得他多年栽培,居然连个小妇人都拿不住!
庆明帝背过手,两眼一眯,犀利的目光在卫智春身上扫过,这才喝命太子:“说清楚。”
太子忙上前一一道来。
事情是这样的。
太子元域这大半年因“调戏”沈云西、插手科举、齐家之祸,等一系列的事,受了庆明帝冷落。就连今日行猎,作为太子,他都没能跟在庆明帝身侧,不得已,只能在殿中装模作样的温书习字。
下午时分,他看久了书,正自烦闷,刚抬脚踹了书案,就听得宫人一阵惊呼,大喊:“有刺客!”
禁军守卫一拥而上,这才发现躲在角落里的不是活的刺客,而是一个身穿黑衣的死人,不是太监装束,也不是侍卫打扮,就不是宫里的人,身上也没有可以证明身份的,不晓得是从哪里钻出来的。
“行宫禁内,出现一个不明身份的外人,皇家门户任人进出,这还了得?儿臣当即便命禁军严查。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我等顺着血迹一路追寻,竟在行宫内搜出了一处密道!”
太子挺直了腰板,直指向卫智春,“更让人吃惊的是,那密道居然直通安国公卫家的住处!”
“安国公啊安国公,你怎么敢!”太子义正辞严,毫不客气地抨击指斥。
卫智春在其他人眼中是坚定的帝党,但在太子这里,他不是!作为卫邵的养父,卫智春和卫邵怎么可能脱得了关系!
对于二皇子一党,太子当然不可能手下留情,斗大的罪名,也不管合适不合适,说不说得通,直往卫智春头上套,先按上去再说:“你是想造反呐!”
太子这个蠢货!这件事可大可小,卫智春眼角嘴皮直抽了抽,在庆明帝含了几分怀疑的眼皮子底下,赶忙双膝跪下,大呼:“陛下,臣冤枉,臣根本就不知道庄子底下还有这样一条暗道啊!微臣对您的忠心,苍天可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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