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_谈恋爱不如练花滑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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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酉拆开的最后一封信是用一个紫色小兔子印花信封装起来的。

展开后,她发现上面的中文写得歪歪扭扭,但一字一画又无比认真。

【致陆酉&谢云君选手:

我们是日本少年组一对双人滑选手,按年纪来算比你们略小一些,不知道这封信能不能顺利跨过山海寄到你们手里。

或许当你们看到它的时候,已经在大奖赛总决赛上取得优异的成绩了吧?

一直以来,生长在日本的我们都知道,日本的双人项目呈现出与单人滑截然相反的荒漠状态。

在以大学或俱乐部为主体,给选手提供经济支撑的花滑发展体制下,选择无法带来经济利益的双人滑是一条注定艰难的道路。国内除了我和我的男伴,在青年组甚至找不出第二对双人滑的选手,因此在参加国内的比赛时,双人滑项目上往往只有我和男伴独自表演。

我们曾经也感觉到孤独,在看到你们的比赛之前,我和男伴已经准备拆对分别练习单人滑,是你们的短节目《ハウルの動く城》(抱歉不知道这部动画电影该如何翻译为中文)让我和男伴重燃对双人滑的信心。

……

与tori桑和kimi君一样,我的男伴是我的邻居,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一起练习滑冰,尽管父母都劝我们选择在日本更加热门的单人滑,但我忘不了与男伴牵手在冰上起舞的时光,那种发自内心的快乐纯粹而美好。

学习滑冰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双人滑的动作摔倒也真的很痛,日本的双人滑项目更是看不到未来。

但看到只比我们大一岁的tori桑和kimi君也能站在世界赛场上闪闪发光,在外界对中双人滑都不看好的情况下,依旧为祖国争取到了荣誉时,我又会觉得这一切或许都是能改变的。

我一直信任着日本单人滑曾卫冕王位选手的一句话:曾经有许多艰辛之事,但没有不拂晓的夜晚。

虽然现在日本国内仍然不重视双人滑,但我相信,只要我们足够努力,俱乐部一定会看到我们的价值。

明年我和男伴就要升入青年组了,期待到时候能在赛场上见到tori桑和kimi君,如果这个愿望真的能实现,我会感到无比荣幸。

祝二位,万事胜意,世青再创佳绩。

此致

安城春奈&吉冈健太郎

2020年11月13日】

第二十三章天知道这个状况跟发育关有……

读完这封信后,陆酉认真地把信纸叠好,塞回了信封中。

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成长经历会带给别人如此大的影响,其实在她看来,自己并不像信里说得这样励志。

一直以来,她在花滑这条路上坚持下来,开始是单纯地想要跟谢云君一起滑滑冰,后来又加上小叔和教练们一直对他们给予厚望,陆酉便按照大家的期望,一步一步从俱乐部走到省队,从国内赛走到国际赛。

毫无疑问,她是热爱花样滑冰的,也同样期待在这个项目上拿到属于自己的荣誉。

但在参加大奖赛总决赛之前,陆酉仅仅是在按部就班地按照教练的计划进行训练,虽然也很苦很累,但她从未迸发过为了某种目标,不顾一切也要突破自我的想法。

直到在这次的比赛中,陆酉逐渐意识到了金牌和银牌的差距,绝不仅仅是颜色那么简单。

因为他们只拿到了银牌,所以颁奖时五星红旗只能比俄罗斯的国旗矮上一截,义勇军进行曲也没有机会在赛场上响起。

在日本分站赛拿到银牌时,那时的陆酉因为第一次参加国际赛就拿到奖牌,喜悦占据了全部思绪。

但总决赛的这块银牌,却让她第一次明白,有天赋又比她还努力的人在这个项目上有很多。

她也想和谢云君一起,让祖国的旗帜挂在最高的那个位置,让国歌响彻冰场。

为国家的荣誉而战,是根植在每个运动员内心的信仰。

陆酉想,日本的这一对选手,大概也抱着跟她相同的想法。

回到江林省后,陆酉和谢云君一起写了一封回信给这两位日本双人滑的选手,省队的跳跃教练秦思宇大学辅修了日语,为此还专门帮二人进行了翻译工作。

两个孩子认为,既然对方给他们写信的时候都用了中文,那么回信的时候也要用日语以表尊重。

陆酉还拿出了上次在日本买的花笺,认认真真地照着秦思宇翻译完的日文版回信誊抄上去,在落款处,谢云君也亲笔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江林省队大门口就有一个邮筒,不过现在寄信的人已经很少了,陆酉怕投邮筒会把信弄丢,自己又一直没抽出时间去邮局,幸好在训练之余,让她抓到一只来省队送快递的邮政小哥。

邮政小哥一脸稀奇地看着手里字迹工整的信封,他自己都记不清有多久没接到过寄信件的单子了。

“寄到日本啊?可以是可以,不过寄平信查不到轨迹,丢失也不赔偿,”邮政小哥说,“寄个挂号信吧啊。”

然后这封信就在陆酉期待的目光中被邮政小哥收入包包里,等待漂洋过海寄去大洋彼岸。

后来尽管这封信显示了已签收,陆酉和谢云君却没有再收到回复。

也不知道是这两位小选手没有回信,还是回信在半路弄丢了。

每天重复在学校、省队、家三点一线生活的陆酉和谢云君也分不出精力去想这些。

就在一周前,俄罗斯双人滑总教头奥拉夫,在自己的社交平台上贴出了伊芙洛娃和莫索科夫的新杀招——3S+1Eu+3S的恐怖夹心跳。

此时距离大奖赛总决赛结束只过去了一个月。

尽管这个夹心跳的完成质量不高,但无疑又将双人滑的连跳难度往上拔高了一个层次。

“毛子们还是人吗,”陆听讼看着视频,“之前总决赛还是2A+1Eu+3S,这才多久就又更新换代了?我记得以前他们单跳还有3F吧?”

姜洋吹了吹保温杯里的浮茶,心态平和:“奥拉夫老战术大师了,YM的3F要真的能行,JGPF的时候早拿出来用了。”

“还有这个双3S的夹心跳,估计也就成了这么一回,奥拉夫这个大胡子就是要放出来制造一下焦虑感。”

在役时期就作为对手,退役后又同为教练的姜洋可太了解奥拉夫这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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