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阁内并无外人,摄政王也露了篡臣贼子的本性,连招呼都懒得同她打过。
虽然离得不近,但石中钰也能看出摄政阴沉着脸上的神情...嗯,不大友善。
“耶律虹小公主邀哀家去马场骑上两圈,摄政王今个儿归来的还挺早。”
能不早吗,只是一日没见到小太后,凤殊影心里便猫挠似的闹心,哪曾想回宫后见到了她和辽国王子你情我浓,十指紧扣的画面,更他娘的闹心!
凤殊影抬眸打量躲在屏风后的小太后,冷冷问道:“只有耶律虹小公主一人吗?”
“还有耶律穆风王子。”宫内遍布摄政王的眼线,石中钰知晓今日在马场上发生的事迟早会传入摄政王耳中,索性落落大方地说了出来。
听到小太后坦然的回答后,凤殊影脸上神情未变,慢慢地朝她伸出手。
石中钰看向半悬在空中的手,仿若是一条等待着猎物的巨蟒,稍一近身,便会被其恶狠狠地缠绕住。
她不情不愿地蹭过去,把莹白素手放入“蛇口”中。巨蟒微微一扯,便将垂涎已久的猎物按入怀中。
凤殊影凤眼微咪,细细打量身上的娇人,伸出长指在她眉眼间轻抚,最后冷冷道:“还记得微臣临走时是如何叮嘱殿下的。”
石中钰垂下头,一脸委屈地咬着嘴唇道:“哀家以为只有小公主一人赴约。”
听到小太后的回答,凤殊影郁气不减,拉过她白嫩的柔荑放在薄唇下,开始一寸寸地...慢慢亲吻。
“哀家还未净手,脏!”
其实她在入了暖阁后就用玫瑰花露净了手,只是现下被手心传来的酥麻之感撩拨得浑身无力,石中钰红着脸欲抽回手,却被摄政王牢牢握住手腕。
“是够脏的,微臣需花费点时辰,为殿下好好清理干净。”凤殊影恶狠狠说道。
被摄政王横眼一瞪,石中钰这才想起,此刻正被巨蟒吐信子清理的素手....好像在她安抚雪隐时被耶律穆风触碰过。
只是这般清理的方法过于羞煞人,等到摄政王的薄唇终于落在她指尖时,石中钰已化作一汪春水,瘫软在他滚烫的胸怀中。
醋火总算是灭下去了,但瞧见小太后腮晕潮红,明眸含水的模样,另一股火气却在凤殊影身体内骤然炸开。
“殿下许下的风花雪月还作数否?”
“爱卿可是要食言而肥?”
看向小太后狡黠的双眼,凤殊影剑眉微挑,轻哼一声道:“微臣少不更事,对殿下的榻上之约反应激烈了些,事后细细琢磨,天子降恩,臣子怎可推脱,更是为当初的一口回绝懊悔不已。”
石中钰惊讶地张开檀口,不敢相信此番不要脸皮之言竟然出自清冷的摄政王之口。
倘若被京城中仰慕谛仙的贵女们知晓,芳心都要碎成渣渣。
“为表诚意,还望殿下先赏赐微臣些许香露。”
石中钰还没反应过来摄政王盯上了她妆台上的那一瓶香露,就感觉天旋地转,下一刻,已被忠心耿耿的臣子压在身下,顺势含住了她的口舌。
此番缠绵,二人倒是皆抛去了世俗顾虑,一时间有些天雷勾地火的冲动,愈演愈烈,直到.....
“太后殿下,耶律穆风王子见您把斗篷落在暖阁,遣奴才送来。”
卫礼走进殿中,没有发现太后的身影,手中抱着棉斗篷对寝室喊了一句。
屏风后交叠在一起的影子突然分开,细微的喘息声隐隐从暖阁中传出来。
凤殊影剑眉微蹙,刚想出口让不识相的奴才滚出去,却见身下酥.胸半掩的小太后突然伸出玉指贴他唇上。
“哀家知晓了,卫公公把斗篷放在衣架上退下吧。”石中钰一手捂着摄政王的嘴,一手撑起身子,支起耳朵听着堂屋内的动静。
窸窸窣窣一阵声响过后,传来了门扇闭合的声音。应是卫礼已把斗篷放置好,退身出去。
指尖传来一阵刺痛,她回过头不解问道:“爱卿为何...咬哀家?”
小太后含娇倚塌,回眸的眉眼中挂着一丝委屈,勾得他又忍不住俯身含住她的绛唇。
待终于松了口,才气冷哼一声质问:“微臣在太后殿里就这般见不得人吗?”
石中钰白眼一翻,心想:踹寡妇门还能这般明目张胆,理直气壮的男子,放眼整个天下,也只有摄政王一人了。
第44章冷战难怪都道最毒妇人心,他瞎了眼迷……
虽然明目张胆爬上凤塌的登徒浪子气焰嚣张,但小寡妇不得不承认,摄政王的皮囊还真是一等一的极品。
方才二人一时忘乎所以,此刻他的衣襟已被拉扯开,露出纠结的胸肌,惹得人不禁想入非非,石中钰赶忙伸出手,替他重新系上腰间的系带。
“先帝驾崩不足一年,爱卿踢寡妇门的动静还是小些为妙,免得被谏官们寻到把柄。”
见小太后脸上的潮红还未褪去,就开始板着脸开始训斥他,凤殊影狭长的凤眼微挑,不以为然道:“殿下可否给微臣一个名份,也好堵上谏官们的嘴。”
“灵后曾经在后宫中设立过十二面首的职位,爱卿若是觉得无名无份,哀家也可以...唔!”
只可惜石中钰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横眉冷目的“面首”封住了口舌。
二人又嬉闹半响,眼见着摄政王又被自己搓出了邪火,石中钰再也不顾上逞口舌之威,连连告饶,发誓就算设立面首之位,也只专供给凤卿一人独占。
一通折腾过后,她腹中咕咕作响,想到晌午只食了几块点心下肚,于是唤星蝉备上晚膳。
凤殊影虽然被身下的小太后撩拨得血液翻腾,但也不想就这般糊里糊涂地要了她。总要腾出间新殿,刷上椒墙,布置好红烛喜被,才可不辜负二人的初次风月。
趁着星蝉布菜的功夫,石中钰走进寝室换下骑服。
晚上宫中炭火烧得旺,凤殊影摆手退下前来侍奉的小宫女,亲手解下外衫搭在衣架上,却在不经意间把架上的月色织棉羽缎斗篷碰掉了。
他俯身捡起小太后的斗篷,一封书信从帽兜里滑出来,不偏不倚,恰巧落在他靴面上,信笺落款处的四个小字甚是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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