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奴婢失言,殿下莫要动怒,万万不要把奴婢调去垂拱殿。”寒露立刻合上箱盖,若不是箱子太沉了,她都想将之抱出殿外以表衷心。
摄政王也就在太后身边时能有个笑脸,听垂拱殿伺候的小内监说,但凡在摄政王身边伺候的宫人们,整日提心吊胆的,多多少少都会落下些心绞痛的毛病。
因着太后亲口下令,朝凤殿内的宫人没人敢去移动正殿门口明晃晃的大箱子,甚至在经过时,还刻意地绕道而走,生怕离得近了,就要落得个一心侍二主的罪名。
于是这道奇景,便一直留到摄政王踏入朝凤殿。
第49章主动殿下主动施舍的香软还不够……
凤殊影瞧见自己的全部家当被小太后毫不避讳地弃之门外,俊脸上倒是没见怒色,只是随便捡了个路过的两个宫人,淡淡道:“给本王抬进殿里。”
路过的俩人相互对视一眼,心中都在想自己真是放屁扭着腰——倒霉透了!
罢了,被太后赶出宫外也比正月里奔见祖宗强,二人垂下脑袋,吭哧吭哧把大箱子抬进太后寝室。
于是石中钰刚刚从盥室中走出来,一眼就看到了糟心的大箱子,和箱子旁糟心的人。
“太后殿下为何要将微臣拒之门外?”
听到摄政王恶人先告状,她欲哭无泪,好想指着他的鼻子大喊:凤卿,你现在就站在哀家的寝室啊!
深吸了一口气,石中钰努力摆出真诚的表情:“爱卿若是想自荐枕席,十天半月一次即可,若是天天宿在朝凤殿,被皇上撞见,哀家又要作何解释?”
凤殊影斜躺在小塌上,手肘撑着额角,大长腿搭在方几上。听完小太后的话,凤眼微眯,细细打量眼前出水芙蓉的玉人,甚是大方地说道:“微臣不介意顶着干儿子的名号在太后殿中穿梭。”
“爱卿莫要胡闹,皇上总会长大,爱卿...也终有一日会娶妻生子,你我私下相会,本就是上不了台面上的事,就不必大张旗鼓了。”
见小太后神情落寞,凤殊影放下大长腿,几步走至她身前,伸手抚过微微湿润的青丝,低声问:“殿下可是担忧微臣日后会对皇上痛下杀手?”
石中钰浑身一颤,紧紧盯着摄政王平静的双眸:“哀家一直不敢问,凤卿日后打算如何处置...昱儿。”
“微臣见皇上对皇权并无兴致,日后在漠河赐片封地...当个闲散王爷,殿下可否满意?”
“爱卿此言当真?”
石中钰知道摄政王虽然说的轻巧,但若想实行,必是阻碍重重,不说其他,光是摄政王身边拥护他的臣子,就断不会准许先帝的血脉活在世上。
毕竟他们压上身家性命追随的主子,是要改朝换代的新帝,怎可因儿女私情留下前朝皇子这种能够动乱朝纲的祸患。
望向小太后充满期盼的大眼,凤殊影伸手揽过她不堪一握的腰肢,郑声道:“微臣若是能安排好此事,殿下可愿意退居皇后之位?”
“爱卿若是能信守承诺,哀家就算为爱卿做个端茶倒水的小宫女也甘之如饴。”石中钰眉开眼笑,主动伸手攀上摄政王的脖子,在他薄唇上落下一吻,却在他欲加深此吻时赶忙捂住对方薄唇。
“只是,爱卿在哀家面前吃回头草的速度略快了一些,所以...”她指了指地上的箱子又说:“爱卿在登上九五之尊前,还是先歇在自己的殿里,莫要让谏官寻到把柄,回头给哀家按上淫.乱后宫的罪名。”
凤殊影看向滑不溜秋的小太后,唇角微勾,淡淡道:“不够?”
“什么不够?”石中钰不明所以,却觉得手心下薄唇喷发的热气甚是灼人。
“殿下主动施舍的香软还不够。”
说完,凤殊影拉下她的皓腕,直袭眼前娇艳欲滴的娇唇。
石中钰被突然来袭的凤大帅打得溃不成军,只得闭上眼,任由他主导这场迷情之役。
终待偃旗息鼓后,她依偎在他滚烫的胸怀中,耳畔尽是他强健有力的心跳,她情不自禁摸摸自己发麻的嘴唇,细声细语道:“爱卿这次可是吃饱了,也该有力气带着东西回垂拱殿。”
头顶响起一声轻笑:“殿下这个开脸宫女的功课可是没做好,微臣方才只是嗅了嗅肉香,至于殿下的一身香肉,可是一块儿都没进微臣的肚子,又哪里来的力气?”
石中钰目瞪口呆,相识两世,她居然才发现摄政王的脸皮居然这般的厚,谛仙若肯舍下脸面,和东厢里追在小寡妇身后讨要香软的流痞并无二致。
“哀家入宫时匆忙,不曾得嬷嬷教诲,惹得爱卿嫌弃。还好宫里还有位经验丰富的纯儿美人,爱卿不妨把家当搬入鸿胪殿,顺带品鉴下辽国香肉是何滋味。”
凤殊影听到小太后的揶揄,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火热大掌捏起她的下巴,阴沉着脸问道:“太后在御园轻薄微臣那夜,唇齿之间颇为老道,倒是让微臣大开眼界,不知殿下是从何学来的?可是...耶律穆风?”
石中钰望向眼前的开脸之师,咬牙切齿道:“爱卿不是查阅了卷宗,那就应该知晓,哀家当年和二王子相遇时,刚刚及笄。”
听到小太后的回答,凤殊影心中郁气不减,怀中的娇花明艳不可方物,入宫前身边的狂蜂浪蝶自不会少,但如今这朵名花已然有主,便更不愿被其他男子觊觎。
于是无论石中钰怎样绷着脸拒绝,凤殊影都充耳不闻,挽起袖子,把自己的家当在她的寝殿中摆得满满当当,当晚,还毫不客气的爬上凤床,拥着娇软入眠。
日子就这么平淡地过了数日,朱昱的反应也比石中钰想象中更平静,虽然第一次瞧见母后与摄政王从寝室里一同出来有点惊讶,但摄政王因缠着母后,终于撒手不管他的课业,倒是欣然接受,甚至还会主动提醒石中钰将夜宵再添上一人份。
后宫过得平静,前朝却是风起云涌,花灯节的第二日,大王子耶律赤祁便领着自己的人马不告而别,让二弟收拾他留下的烂摊子。
黑土关偷袭失败,在南朝隐藏数十年的暗探机构也被摄政王尽数拔除,辽国此次损伤不小,连带着辽使在协商休战盟约时都少了几分锐气。
最后两国达成协议,休战盟约中不加任何附属条约,南朝每年用十万匹精棉换取辽国五千良驹,以黑土关为界两国开通互市。
在签订盟约前,耶律穆风看向意气风发的摄政王,面色诚恳道:“小王愿私下为摄政王提供两千良驹,但求与太后殿下一叙。”
凤殊影洋洋洒洒在盟约上签上字,又盖上石中钰送来的凤印,随后推给对面的男子,冷冷道:“二王子怕是只学会中原礼仪的皮毛,却未通晓精髓,在南朝,女子并非货物。”
耶律穆风紧握手中的狼毫笔许久,最终,在宣纸上落下了自己的名字。
在大辽使臣动身回辽当日,石中钰终于获得摄政王批准,许她在宫里逛一逛。
只是在步行至御园游廊时,突然被一抹明艳的身影挡住了路。
她摆摆手拦下欲要上前护驾的侍卫,看向对面的女子,嫣然一笑:“小公主还未动身吗?”
“本公主想在出宫前和太后殿下私下一叙。”耶律虹甜甜一笑,
“听说假山后的红梅开花了,小公主可愿与哀家一同前去观赏。”石中钰转头对跟随在身后的侍卫道:“你们在此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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