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凌云想了想,一本正经道:“我会选择用自己身上的手帕擦干净手。”
“哈哈哈哈,你这小子真是无趣,看起来年纪轻轻,办事儿倒是古板无聊的很。”徐文长笑了笑,不以为然道。
“那你呢?”他把头转向范凌恒问道。
“衣服这等外物,当然是给人服务的,怎么舒服怎么来,没人规定衣服就不能用来擦手人生殊途,不盲从,做自己才最舒服。”
范凌恒对徐文长的行为倒是没什么看法,他这仅仅只是用衣服擦了个手,是徐文长真的不在乎这世上所谓礼法的一种外在表现。
出生在四百年后的他,本就处于一个物欲横流的社会,别说用衣服擦手,便是不穿衣服或者只穿很少衣服堂而皇之在大街上行走的比比皆是。
在后世那个男男女女互相对立的年代,小仙女们要求穿衣自由,但整日瑜伽裤、裤里丝这等行为是为了让谁看?
可别说上传到社媒平台或者个人账号是为了让同性看或者说什么“我自己穿了好看,是为了取悦自己。”
那不就为了辛苦挣点老色批的钱流量钱嘛……可有人吃水忘了挖井人,一边擦一边立,拳拳打的咣咣响。
所以,徐文长这种真正把衣服当成外物的行为,完全不在乎别人眼光的反倒显得更加光明磊落一些。
“你看你看,你这兄弟就比你看得明白,这些都是身外物,人啊,还是得逍遥一点来的开心。”徐文长洒脱的笑了笑,在这个礼法森严的大明,犹如一股清流般的存在。
这让范凌恒对这个嘴巴毒的“街溜子”倒是有了几分好感。
不一会儿,几人来到税课司门前,在徐文长的帮助下,他很快拿到了杭州织造的通关证明。
有了这张证明,范氏的布料便可从广州直运至杭州,内地大小关税均能免去(注1),最多在杭州城内交市税即可。(注1)
经过大半天忙活,范凌恒提出宴请徐文长,他本来想拒绝,但这小子却说自己有些欧罗巴的绘画技巧,这让徐文长起了兴趣。
三人来到西湖边上钱塘楼,只见湖面上波光粼粼,微风拂来,荷花轻摆,散发出淡淡的清香。湖边杨柳垂丝,绿意盎然,翠竹婆娑,青葱欲滴。
远处山峦起伏,云雾缭绕,若隐若现。
在这宁静祥和的景色中,徐文长站在窗前眺望西湖美景,范凌恒放眼所见,一片祥和,但再一想徐文长未来的晚年悲惨经历,不由感慨道:“九州生气恃风雷,万马齐喑究可哀。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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