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之门!”墨凡腾得站了起来,一脸狐疑的反问道:“你知道月光之门?”
他突然又像想到了什么,看了我一眼非常谨慎地问道:“你是说,你身上这些奇怪的事情和月光之门有关?”
我点了点头,说道:“从你的反应可以看出你对月光之门有所了解,不过,对我即将告诉你的事情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但要相信我说的都是事实”。
我不像开玩笑,墨凡狐疑的点了点头。
这些事情说起来都觉得别扭,何况听的人,如果他对月光之门一无所知,肯定把我当成一个看起来正常,实则疯癫的疯子。我没有理会他狐疑的表情,把我们利用月光之门从两千多年后的现代社会来到大汉,以及可能承担的使命告诉了他。同时还告诉他除我之外,山阳齐家的掌门大小姐齐珏,墨家武道女统领和未来的家主,法家司法及其夫君,血剑和玄雨各有一位堂主一起回到了大汉,只不过大家分散在各处,尚未相聚。
犹豫再三,我还是把姬烟和徐紫烟紧随徐福也来到大汉的事情也告诉了他。
墨凡听到的不是传说,而是对已有认知的颠覆。足足过了十几分钟,墨凡才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数百年前,传说老子西出函谷关前留给山阳齐家一件宝物叫月光之门,专为华夏七星正天道时使用,如果发现须正天道,齐家可以通过月光之门的甲遁之用实现正天道的目的。现在看来这不是传说,而是确有其事,那么月光之门的甲遁之用就是通达古今。如果不是如此,没有办法解释两把血剑,两套墨剑,两块墨家武道女统领的娇客信物”。说到这里,墨凡停了下来,看着我叹了一口气,说道:“当然也就无法解释为什么有两位姑娘,一个手持武道统领令牌,一个手持巨子令牌到雍城墨家总部要求动员墨者寻找你的下落”。
看来公孙诰私启月光之门的事情,齐伯和姬霏的对话记录并没有以信报的形式传至华夏七星其他家族,否则墨凡对月光之门的理解不会只停留在传说的层面。于是,我笑了笑说道:“她们一个叫墨霏,是后世墨家武道女统领,另一个叫墨雨是后世墨家的未来门主”。
“没错”,墨凡点了点头,说道:“钟离的信报上说你怪异异常,不久我就收到了两位姑娘到墨家总部要求动用墨者找你的怪事,于是我让墨成到长安的安平驿告诉她们要找的人在高都,按时间来算她们不日便到高都。我日夜兼程赶到了高都,却没有想到你遭遇一难,被姬霖救走去了洛阳”。
“等等”,墨凡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你说后世的玄雨和徐家凤娇紧随徐福到了大汉,你见过徐福?”
“没错”,我点了点头,说道:“月光之门开启以前,我见过他几面,甚至怀疑月光之门的事情就是他一手安排,他在后世自称月初道长,至于他为什么出现在月光之门的开启之地,姬烟和徐紫烟又怎么随他而来,就不得而知了。反正姬烟给姬霖传信说她和徐紫烟正在追踪徐福”。
“这么说徐福真到了两千多年后的现代社会?”
“没错”,我点了点头,说道:“其实我更想见到他,希望姬烟和徐紫烟能找到他,我想问问他,他处心积虑安排了这一出,意欲何为?”
墨凡又长出了一口气,说道:“看来传说都是真的,徐福奉秦皇之命前往海外仙山寻找长生不老之药,神药被徐福吃了,为了避祸,他从其师鬼谷子处得到一张隐身的神符,还有一种说法他从鬼谷子手中得到了上古神器山海印,可以通达古今。月光之门可以通达古今,山海印自然不是无稽之谈。这些匪夷所思的传说都真实存在,昆仑四圣的传说必然也是真的,禽虓自然也非虚无”。
其实墨凡没有想到,他到马家探听的时候晚到了一个时辰,没有听到赵越转述赵棋的分析,否则,禽虓就不会再是传说。想到马朔告诉我的一切,一个斗大的问号出现在脑海,华夏七星历时数年都不能确定是否存在的人,世人眼里与世无争的赵棋又怎么知道?看来有机会得去拜访一下这位赵家三爷。
关于昆仑四圣和禽虓的传说,我和墨凡的感受完全不同,有了开启月光之门的经历,我认为无风不起浪是放至四海皆准的真理,就像传说不可能凭空出现一样,对所有的传说,我都抱着信其有的态度,迄今为止,听到的所有传说,甚至盘古开天这种神话传说都出现了存在的证据,其他传说自然值得重视。不过想把传说搞清楚,全凭运气和机缘。就连山谷里和我对战的人是不是禽虓也要等再次和他相遇的机缘,但是这些事情可遇而不可求,现实的问题才是关键。于是我把自己的想法全盘说了出来,最后强调我的想法并非无中生有。只是拿不准来到大汉的目的是通过努力,让大汉皇帝放弃董氏儒术成为国家统治文化的政策。还是有其他更好的办法?
“董氏儒术一家独大,等于阉割了华夏文化的创造力。儒家文化有其存在的价值,是一种自我约束的道德理想,一种针对个体理想化的目标,用个体性的道德指导社会发展,显然不合时宜。仁爱是儒家思想的根基,和兼爱只差一字,意义却天差地别。仁爱或君王口中的仁政是一种个体性的道德约束,是一种前置关系,即主导地位的一方才有的道德约束,在这种道德约束下,被其主导的一方成为仁爱,或仁政的对象。其实是人类社会性的一种表现,违背了人与人,人与自然万物的自然关系。天生万物不应该有这种关系,况且是一种具有主导性的关系。就像普通人很难猎杀一只老虎,但是几个人通过协作和使用工具,就能猎杀老虎。如果据此推导出人类对老虎具有主导地位,显然违背了自然常识。人与动物的区别在于社会性不同,动物的社会性根基是生存需要,是本能,而人的社会性的根基是个体基于群体的认识和接受,由于人类的社会性具有意识认同的优势使人类拥有了相对其他动物不能比拟的优点,但是这种社会性并没有改变人与老虎关系的本质,即对于自然平等的关系。人与人之间更不用说了,都是父母所生,吃五谷所长,两手两脚一个脑袋,不同之处在于群体对于个体社会地位的认知,社会地位的个体差异体现出社会分工,并不代表人与人之间有本质的不同。社会地位与权力匹配是一种社会法则,并非自然属性。地位高的人基于群体的认知就感觉高人一头,摇身一变成为仁爱、或仁政的施予者。在人格上不应该有这种施予和被施予的关系,只体现社会分工,这便是兼爱的本质,是人类自然属性在社会属性上的本质要求,具有无差别的特征,不是狭义的父子,夫妻,兄弟姐妹之间基于亲情和血缘而产生的爱,而是一种平等的,人的自然属性和社会属性统一于人这个社会性个体的关系本质”。
墨凡一口气说完,最后又意犹未尽的补充道:“自周起,大小诸侯无不为利益而相互攻伐,战争只是各国之间进行利益分配的一种手段。战争没有赢家,战败者十室九空,获胜者元气大伤。这种利益分配的方法即不高明,又不可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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