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不知该如何圆话时,族兄却小心问道,“是不是撞着了?”
“啊?”
“会不会……会不会王氏跟到京城来,找上夫人了?”族兄说着,自己都打了个寒噤。以前在村里,听人说魏桓的夫人什么富贵啊端庄啊,现在看着却疯子一样,这应该就是中邪了啊。
“大人,这必定是中邪了。”族兄越想越觉得对,“好好一个人,怎么会忽然变成另一个样子了?肯定是中邪了啊。您看村里出来的事,是不是……是不是要做场法事?”
魏桓心烦意乱,只能先让人带族兄下去歇息,自己在外院书房待了半晌,直到快晚膳了,他实在不想回内院去吃,让人回内院送信后。自己亲自作陪,请族兄在外院一起用晚膳。
族兄有些拘谨,喝了几杯酒后,才放开了些。他与魏桓也算是一起长大的,小时候也曾一起上树抓鸟、下河捉鱼,直到魏桓读书后两人才接触少了。
魏桓和他忆起往事,两人都有些唏嘘。
一来二去,不由有些喝多了。
族兄一时忘情,打着酒嗝,拉着魏桓的手说,“阿桓啊,我说句公道话,你们不能那么对弟妹啊。弟妹多好的人啊,嫁给你之后,白天下地干活,晚上织布绣花。呃——我们都说你小子有福气啊,读书好,连娶个媳妇都那么好,呃——你休妻,婶娘连嫁妆都不还人家,就赶出去……呃——不能这么做事啊,不能啊……”
族兄喃喃说着,头一低趴到了酒桌上。
魏桓看着跳跃的烛火,“我……我当初也不想的……”含糊说了几句,想要辩驳,却发现族兄已经醉倒了,压根听不到他说什么。
这些年,他心里也很累很苦啊,刚想拉着族兄再说几句,听到房门外丫鬟的声音,“老爷,夫人问您怎么还没回去歇息。”
他一个激灵,酒意退去,“知道了。”又让人扶族兄到客房歇息,自己跌跌撞撞往后院走去。
丫鬟看他走路有些歪斜,吓得直接退后了十步远,生怕老爷一个没站稳,倒到自己边上来。她战战兢兢跟着老爷到了内院,抢先几步冲进内院禀告,“夫人,老爷回来了。”然后,赶紧离门口远远的。
魏桓脚步踉跄着走进门,打了个酒嗝,就往内室走去。
徐玉容没再如刚才那歇斯底里的样子,看魏桓这样,还伸手来扶。只是手刚伸出去,魏桓却是往边上退了一步,扶住了门框,他觉得自己有些失态,“夫人,我喝了些酒,先去换身衣裳,免得你闻到酒味头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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