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奶奶说:“行了,大喜的日子,说这些做什么,孩子愿意就行,日子是他们自己过,又不是跟你一起过,过好过坏的都是他们自己的事情。”
琼姑姑叹了口气,说:“娘,我都知道。”正说这话,张泰年领着自己的媳妇过来跟姥娘家的人见面。
张泰年是上大学第一年的时候成的亲,现在对大学生上学期间结婚没什么很硬性的规定,而且因为张泰年是恢复高考第一年的考生,很多都是拖家带口的去上学的,张泰年的妻子是他的同学,比他小了四岁,两个人简单的举行了婚礼之后就又继续学业,后来毕了业两个人一起回了家乡,已经三十三岁的张泰年现在是他们县一个乡镇的书记,张泰年的妻子因为一毕业就怀了孩子,还是回了原来上班的学校,这都是张泰年的岳父给安排的,培茵估计张泰年这个闺女女婿也是老丈人看好的,培茵凝目看跟张泰年站在一起的女子,身量纤细,面容柔美,一脸温和的笑意,看着张泰平的时候满眼的爱意。
结婚的时候张泰年带着妻子去过沈家村,后来因为他们工作的地方离家比较远,又因为孩子还小,过年的时候就是张泰平去沈家村,所以培茵都没有见过这位表嫂,等到跟长辈们见过面,张泰平带着妻子过来跟表姊妹们见面,培华两口子都熟悉,张泰平着重给她介绍了沈茜跟培茵,这两个人,一个是外籍留学生,一位是国内最高学府的学生,张泰平跟自己的妻子介绍了沈茜培茵之后,说:“这位是你们的表嫂李景钰,现在在我们县中学当老师,是我的贤内助。”
培华笑着说:“最后一句很好,泰平,我觉得你现在嘴头越来越好使了啊。”
张泰平笑着说:“我说的可是大实话,我现在工作忙,家里还有孩子都是你们表嫂在管着,不是我的贤内助是什么?”
李景钰嗔怪的看了张泰平一眼,说:“这都是分内之事,哪里有你说的这么夸张。”
刘瑜茜拉着李景钰的手,说:“嫂子,咱们自己说说话,大老爷们的能跟咱们说到一起吗?”
琼姑姑说:“你们先去绢子跟绫子的房里坐坐吧,那边还清静。”
李景钰带着三个人去了东厢房,培茵说:“大表嫂,绢子姐姐跟绫子姐姐呢?”
李景钰说:“家里的灶不够用的,我娘在三婶家里蒸了两锅馒头,绢子跟绫子去那边蒸馒头了,估计一会就能回来。”
东厢房靠窗户是一盘炕,炕上铺着崭新的凉席,靠着窗户放着一个炕桌,炕桌上放着几本书,房间的角落是一个简易的木头衣橱,高低柜,还有一个三抽桌,三抽桌旁边放着两把椅子,这些间距样式都是现在最时兴的,还都是新的,估计是新打的。
李景钰从高低柜里拿出一个用玉米皮编的很精致的盘子,里面放着瓜子花生,放到炕桌上,说:“咱们到炕上坐着吧,还没有接新娘子,待会才能有热闹看。”
女人在一起其实是最不容易冷场的,不用谈论别的,光是衣裳鞋子就能谈出很多话来,特别是还有个沈茜在,她的衣裳可是最流行的,今天的沈茜穿着一件天蓝色的薄牛仔裤,上身是一件白色的短袖雪纺衬衣,衬衣是掐腰的,很是合身,长长地头发简单的烫了发梢,蓬松的披在身后,看着非常的洋气。
正说着话,绢子跟绫子用一个大笸箩抬着热气腾腾的馒头进了家门,从窗户里看到嫂子跟姥姥家的表嫂坐在自己的炕上,赶紧把馒头放到厨房,笑着就跑到屋子里,跟嫂子们打了招呼之后,绫子笑着说:“培茵,我都好久没有见到你了。”
培茵看自己的这位表姐,身量长高了很多,脸色红润,一脸的喜气,再不是前几年自己见到的那个面黄肌瘦身材矮小的姑娘了,张泰绫去年考到省城最好的学校,一直跟培茵书信往来,两个人就差了两岁,又加上都在学校念书,非常有共同语言,过年的时候培茵没有回来,春天培茵回来的时候张泰绫又不能回来,算起来俩人已经好久没有见面了。
张泰绢是个话不多的人,打了招呼之后就坐在炕沿上,微笑的听着妹妹跟嫂子还有表妹们说话,张泰绢一直在家里干活,前两年家里的两个哥哥备战高考,张泰绢付出了很多,听说张泰平要帮着在县里找个临时工先干着,已经二十多的姑娘,很多来说亲的,都被琼姑姑推了,琼姑姑觉得绢子虽然是个闺女,也应该出去到外面看一看,长长见识,所以一直没有给张泰绢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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