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营五万人,新兵们各伍轮流运送泔水和粪水,无论怎么瞧着都是眼生的。
柏然赶着粪车一路走一路冷哼,他确实不曾执行过数万军中烧主帅大帐的任务,原以为有些难度,没成想如此容易。
这支防护京城水路安全的水师,终究还是被豪门大族的子弟给一点一点地蛀空,瞧着外表庞大,实则不堪一击,夜防、岗哨、军纪、警惕性皆属下下乘。
他压根儿看不出这支军队存在的必要。
陛下想要这样的军队在一个女人的手里起死复生,用以对付莫家老儿莫天戟的水师,在他瞧来简直就是病急乱投医!
这等地方,莫说让他万军之中烧营,便是让他万军之中取将领的首级也是手到擒来。
柏然本可以借着粪车的掩护,一路无阻地走到离统领大帐最近的茅房。
但他许久不曾有活动手脚的机会,本以为今夜能放开手脚松松筋骨,没想到一路上如此容易,就想找点子刺激。
当即就赶着粪车,直奔北大营极为偏僻的一处茅房,把粪车一停,就想悄无声息地潜入,但他刚把粪车停下,便看见一队巡逻哨从远处走了过来。
那队哨兵瞧见粪车旁只有一人,有些反常,远远便问:“前头那谁?为何只有你一人运送?”
“那个突然拉肚子,在西大营那边等着。”柏然依旧是用这一路上的说辞。
那队巡逻哨说着就走了过来,为首那位穿的军袍品阶应该是个什长,他打量了一眼柏然,问:“你的腰牌?”
柏然把腰牌一解,双手递了过去。
这是一路上他遇到的第六拨要验看他腰牌的人。
那什长看了眼腰牌,又打量了一眼柏然,柏然等着他把腰牌还回来,那人却将他打量得甚是仔细,越看眉头皱得越紧,警惕地问:“我咋瞧着你小子哪里有些古怪?你腰牌上是二营十伍的,你们伍长和屯长叫啥名儿?”
“伍长?屯长?”柏然挑眉。
“对,他们都叫啥?”那什长见他不答,神色更加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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