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份礼物是给祁承翎的,是一方好砚台。
秦子衿笑着打开最后一个礼盒,是一只完整的人参,根须齐全,用红丝线绑着,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这是给府上的老夫人准备的。”秦明远在一旁说,“你在人家府上叨扰,这些礼节不能马虎了,祁家其他人的礼物没有提前准备,但昨日也交代方力去置办了。”
秦子衿望着秦明远准备的这些礼物没有说话,她没办法告诉秦父自己在祁府被大房以外的人欺负,就连回来的路上都险些被祁彦翎派的人杀死。
“父亲如今对这些倒是十分熟练了。”秦子衿眨了眨眼,回过神,笑着夸赞秦明远。
半年前,秦父还是连家中账务都不清楚的人,如今竟能将入京送礼这样的杂事安排的妥妥当当!
秦明远轻叹了一口气,“你娘如今不在了,为父才知道她日日在府中打理这些事务多么辛劳,如今细想起来,惭愧啊,惭愧啊!”
“爹爹已经做的很好了!”秦子衿笑着上前揽了揽他的肩膀,又撒娇道:“我如今跟着姨母学习如何掌家管账,日后我帮爹爹分担。”
秦明远立马被秦子衿哄得喜笑颜开,没了思念亡妻的哀伤神情。
第二日,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出了京,关押着文宇君的囚车从街市穿过,吸引了不少百姓驻足围观。
秦明远本来是与祁承翎、秦子衿一辆马车,但周敦元以商议案子为由,将他叫去了自己的马车上,周敦元带来的那些护卫则都骑着马。
因为囚车的速度慢,故此整个队伍走的都不快。
“按着这速度,少说也得七八日才到京城。”祁承翎说着起身凑到车窗边,探头看了一眼跟在马车后的囚车。
囚车里的文宇君早没了先前见到的神采,一身白色囚衣上满是脏污,头发也散落着,头顶的花白发丝显得格外的显眼,眼窝深陷,两眼无神。
秦子衿瞧见他的动作,便问:“周大人为何不在淮西将案子审完了再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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